“你……華海小組,能吃下這麼大?”沈延難以置信的問。
秦墨嘴角揚起神秘莫測的笑意,“沈副組長按照我說的做就好了。”
雖對‘司徒昱’的計劃,沈延深表懷疑,但畢竟是他拉人家下水的,在製定計劃這些,也基本全部按照秦墨等人的意思,這也算他愧疚之中,對華海小組的補償吧!
畢竟,這些人沒必要陪著他送死。
當一切計劃和細節全部敲定下來,已是六天之後的夜晚。
明晚,就是起義總攻之日!
秘密會議散了,秦墨疲憊的回了家。
夜晚,天空下起了大雪,抬頭看去,能看到白茫茫的雪花從黑暗的天空落下,就像點亮黑暗的點點燈芯,將新炎街這條孤獨的道路,鋪成了白茫一片。
鞋子踩在雪地裏,響起清脆的咯吱咯吱的響聲。
又是一年快要過去。
這四季的變幻,從來不會因人的變化而改變,秋天便是落葉,冬季便是雪天,一年四季,反反複複,有時候想想,單調的讓人心疼。
走在新炎街路上,遠遠就看見了晨婉一個人坐在別墅的屋頂上,欣賞著這場大雪。
秦墨擔憂的抬頭喊道,“快點兒下來啊!幹嘛爬那麼高!天氣怪冷的,滑下去怎麼辦?”
晨婉笑著衝秦墨揮揮手,也不說話。
秦墨急忙跑回別墅,沒忘了給晨婉拿一塊毯子,也上了房頂,將毯子披在她身上,坐在她身邊。
房頂的瓦礫,是如此的寒冷。
大雪呼啦啦的下著,很快把秦墨的頭發也變成了白色。
晨婉哈著氣,緊緊裹著被子。
她望著這場大雪發呆。
這一段時間,她總是沒少發呆。
這裏有他生活的影子,這裏有他生活過的足跡,有些時候,當孤獨可以感同身受時,總會愈發的心疼深愛的那個人……
“今年的初冬,大雪來的好早。”晨婉望著遠方,平靜的說。
秦墨點點頭,將一杯熱飲放在晨婉冰冷的手裏,“是啊,很早。”
“大叔,你說他在哪裏?”她忍不住又問。
秦墨緘默不語。
這些天,她每天都會沒完沒了的提起他,以至於她隻需用‘他’來代表他,就能讓秦墨知道,她說得是誰。
“我覺得……他一直在我身邊。”晨婉突然回頭,認真的看著秦墨。
秦墨猛地一怔。
“你真的很像他。”晨婉歎了口氣,又緩緩轉回頭去,“雖然這樣的想法,令我也感到不可思議,可是……你真的很像他……”
“可能是我……太想他……出現的幻覺吧!”
晨婉低著頭,眼眶的淚水打轉,在這寒冷的大雪天,淚水滑在臉上,都是冰冰的。
她瘦弱的身軀,不知是因寒冷還是因別的,在輕微的顫抖著。
就像一隻裹緊的刺蝟,令人不忍心去打擾,更不會去觸碰。
秦墨緩緩伸出手來,接住落下的雪花。
靜靜的陪著她,是他現在僅能做的了。
“我答應你,他會回來的。”他輕輕的說。
第二天,夜晚!
整個新炎街道封鎖,街主‘司徒昱’下令,所有居民不得出屋!
秦墨別墅門口,百位葉組成員、32位墨組成員集結完畢!
秦墨緩緩從別墅內出來,他掃視一眼眾人,每一位成員,都能從他們的目光中,看到激動、看到興奮……
如同打了興奮劑的一群豺狼!
“隱忍、蟄伏……”
秦墨對著他們,喃喃說出這兩個詞,“如今,該是我們,重回這戰場的時候了!”
“既然我們來了,就不會再離開!”
“葉組、墨組,聽令!!”
“在!”
132位成員,抱拳大喊。
“行動……開始!”
墨組、葉組從街道兩頭,分散而動!
秦墨正要出發,突然猶豫了下。
他轉身回到了別墅。
輕輕推開晨婉的屋門,看到熟睡的晨婉,他安心的鬆口氣。
正要關門離去,隻聽身後的黑暗中,傳來顫抖的哭腔聲。
“大叔……你就是秦墨,對不對?”
秦墨停滯了下腳步,他咬了咬牙,繼續往前走。
“大叔!你就是秦墨吧!”
“他的目光,他的愛意,他身上的味道……我都記得!!”
“大叔!你就是秦墨!!”
晨婉哭著,她從床榻上跑了下來,一步步走向秦墨。
“秦墨!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那雙纖細的手,緊緊的抱住了秦墨,她溫暖的臉貼在秦墨的後背上,不願再撒手。
看那窗外飛雪,飄絮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