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將三塊街道令放回兜裏。
他知道,這些貪生怕死之徒,永遠也不敢朝他要街道令,除非秦家在這世界消失,否則他們永遠也不敢窺探這三條中心主街。
秦墨踏著鮮血道路,離開這偌大的廢墟秦城。
當一切塵埃落定之時,反倒不值得過多回味,秦墨並未消失,秦明率領的秦家主幹,依然存在,但秦墨已放下了父親的仇恨。
他這兩年來,被這個仇恨的執念,牽絆著心弦,太過疲憊了。
再對抗秦家之時,不是為了父母,而是為了自己,或是為了這天下。
以前,秦墨並不想背負什麼責任。
他一個22的年紀,說實在些,他更喜歡去玩,每天躺在床上鬥地主,或者和晨婉……不行,那個可能太累,反正就想瀟灑。
但自從得知父親的事後,秦墨心中也有了一種責任感。
自己擁有常人所達不到的能力,擁有常人所無法匹敵的實力,自己不應該去學著放縱,不應該去佛係,要承擔起父親當年,未走完的路。
如果,您是一個吹哨人。
我願重新撿起那把哨子,捍衛您曾吹響它的尊嚴!
這注定是漫長黑夜的無盡道路。
但秦墨,他準備好了。
南城門的戰鬥,還在持續。
這是秦城之戰,最後一場對決。
秦墨等人出了城門,就快速來到南城門,秦家已然退出秦城,他們卻還在打著。
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這場戰鬥。
“已經過去多久了。”秦墨皺眉看著遠處的戰火。
湛穀看了下時間,“從淩晨兩點多到現在,差不多三個多小時了。”
他不由抬頭看了看天空,“馬上天就要亮了,他們還沒打完。”
秦墨默然無語。
此刻戰局,龍悟渾身是血,持劍的左手止不住的顫抖,他身上已各處之上,雖還能站在原地,但已是半彎著腰,雙腿也伸不直,勉強用劍支撐著自己。
龍悟很慘,肖子泯也狀態有些不好了。
他胸口被劃出深深的三道劍痕,鮮血早已染紅了他幹淨的衣服。
他有些欽佩的看著離他不遠的龍悟。
“我著實佩服你。”
“過了二十年,你如今左手持劍,竟與右手無疑,習武能到你這般程度,已算可以。”
龍悟冷冷的笑了笑。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他張嘴說話時,鮮血止不住從嘴裏流出,“我……在那南府地牢,二十年來,以左手為劍。”
“肖子泯,你廢我右手,我還有左手!”
“你廢我雙手,我還有雙腿!”
“你廢我四肢,我還有一口好牙齒!”
“你若殺我,老夫還有……一縷陰魂!”
龍悟猛地朝著肖子泯再度殺來。
他武盡巔峰的實力,在瞬間爆發,如一道凜冽的閃電,拚盡全部力氣,朝肖子泯一劍刺去。
“武盡巔峰-左引百劍!”
隻見,在龍悟衝過來之時,他左手劍發出一陣劍光,劍光分散,竟從他左手邊上,引動數把光劍!
他攜著百把光劍,朝著肖子泯殺來!
百把劍光光芒,籠罩了南城門!
“這是什麼武技?”奉梟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