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隻感覺屁股涼嗖嗖的!
這尼瑪專精武技還有研究攻屁股的?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上座的神子龍,發現這位前輩也在笑眯眯的看他,他急忙收回目光,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突然想到神櫻說得那些話的,好像沒毛病,這神城之內,好像所有人都有些不太正常。
秦墨作為客人,又是四街之主,論在秦城的地位,和幾位前輩也是平起平坐。
秦墨坐的位置,正對著神子龍……
神子龍笑眯眯的眼神,真的很讓秦墨害怕,他隻能看向一旁神櫻,盡量不去看子龍前輩。
“你是外來援軍,二爺不會把你怎樣,他人很好的,應該沒事的。”
神櫻看了眼坐如針氈的秦墨,笑著道。
啥叫應該沒事?
秦墨一點兒也不敢放鬆警惕,屁股繃的緊緊地。
“其實,很多人都在上古戰場,呆了將近二十年了,像二爺、三爺這些,二十年來,從未出過上古戰場。”神櫻有些心疼說,“在這裏,除了殺戮便是無盡的乏味。”
“如果不能找到一些愛好,沒等被秦宗殺了,就能把自己逼瘋,這些年,在上古戰場瘋了的人,並不少,二十年的枯燥殺戮,任何人都難以承受。”
“很多人,其實以前都很正常,包括二爺他們,隻是在這裏呆的時間久了,就隻能自尋作樂。”
“你慢慢就會理解了。”
聽了神櫻的話,秦墨緩緩點頭。
是啊!
二十年的光陰,全部葬送在上古戰場之內,這可是人生四分之一的歲月,在這個隻有戰爭的枯燥世界,他們不得不自找樂趣。
如子龍前輩這般,就是把每一場戰鬥,當成研究樂趣。
研究各式各樣的奇葩菊武技。
秦墨放眼看去,每一位洛神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滄桑和疲憊。
他們雖表麵彼此笑談著,但笑容卻也如此勉強,大多數人,二十年沒有回到他們的故鄉了。
他們想念華夏。
想念天隱。
而且……並不覺得自己是在做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
都不過俗人心態,又哪有什麼保護世界的宏大誌向,或許曾經有,但早已在二十年漫漫歲月下,被磨得一幹二淨。
隻剩下疲倦……
不過盡皆俗人,隻想自己活得開心些。
所以,秦墨的到來,或許很多人隻是表麵歡迎而已,早在很多年前,他們就不想著能夠阻止秦家,隻要能活著就是萬幸,如同腐朽的機器,每個人都沒了動力。
也並不覺得,這位少年的出現,能夠這片死氣沉沉的戰場,帶來什麼希望。
沒有希望,才是最為絕望。
過了會兒,神逸澤和洛梓安同時走了進來。
洛神兩家眾人,紛紛站了起來。
沒等他們站起,神逸澤和洛梓安同時笑著壓了壓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他兩人,坐在為首的位置上,左側是洛家之人,右側是神家和秦墨的人。
因人數眾多緣故,每人桌前都放著一個小餐桌,就像古代皇帝宴請群臣那般,小餐桌上,放著一壺美酒,放著野肉,菜肴,以及少量水果。
神逸澤和洛梓安同時舉起酒杯,站了起來,大家也盡皆站起。
“歡迎秦街主的到來,也感謝秦街主支援,上古戰場,也終於有了柳暗花明的一天!大家歡迎!”
人們笑著舉起酒杯。
奉梟等人臉上的笑容,和洛神兩家人的笑容,有著鮮明的對比。
葉組、墨組的人笑的很真誠,而神洛兩家的族人們,更多的是疲於應付,笑的有些僵硬。
他們並沒像神逸澤那樣,由衷的感到開心。
就像在歡迎一個陌生人到來。
他們打心眼裏,還是不相信,這戰局會因為寥寥百人到來,就改變什麼。
這寥寥百人,在兩萬洛神大軍之中,根本不算什麼。
“來,秦墨,我給你介紹一下。”
說著,神逸澤笑道,“這位是我神家軍師,神算子。”
“論及輩分,應該算你四爺了。”
他笑著指向一旁身穿道袍的男子,他身後掛著一把桃木劍,下巴一縷山羊胡,戴著一個道士帽。
“聽說秦街主,也頗愛詩詞?”
還沒等秦墨說話,神算子率先問道。
“略懂一二。”秦墨謙虛笑道。
“你的《英雄歎》、《別情》……我都聽小櫻說起過,我甚是喜愛。”神算子緩緩道,“一會兒有機會,還望領教一番。”
“不敢。”秦墨恭敬道。
這老者眉宇間,都帶著一抹憂傷,深邃難解。
神家的人,看來確實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