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日白天,確實看到秦明虛影之像,出現在天際。
但因距離太過遙遠的緣故,他們並不能聽清秦明前輩的聲音。
“我……我知道……”
“對啊!洛神聯軍猛攻秦宗大營,秦宗大營接連告破,十萬火急!”秦墨繼續痛心說,“正是因為如此,萬分著急的爺爺,才隔著兩個位麵,數千裏距離,請求與洛神談和!”
“然後呢?”宗沈銘急切問。
“洛神深知爺爺不能趕來,自是不願談和,繼續猛攻秦宗大城!”
說著,秦墨聲音都帶了些許顫抖,“現在,數百裏外,我秦宗將士,已血流成河,秦宗一而再再而三的潰敗,怕是不行了。”
“我前些日子,其實就得知了宗天重傷的消息,所以特意讓你們駐紮此地,方才讓你們躲過此次浩劫!”
“隻是,宗天重傷之事,不得傳於任何人,我方才沒說緣由,現在此事敗露,告訴你,也無妨了。”
秦墨長長歎氣,頭痛的揉著太陽穴。
他一舉一動間,都能看出這位日夜操勞的總督,他很疲憊。
宗沈銘猛地怔在原地。
原來,秦總督用心良苦,竟讓他們躲過秦宗浩劫之戰!
若是他們沒聽從秦總督的話,恐怕此時已成洛神刀下亡魂了!
噗嗵!
“感謝秦總督救我宗家三房於水火之中,您就是我三房的在世菩薩,您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啊!!”
突然,宗沈銘朝著秦墨猛然跪下,連連磕頭,腦袋撞擊地麵,能聽到響亮聲響。
他激動的眼眶紅潤,顫聲朝秦墨說。
秦總督一言,救三千宗家三房之人,這等恩情,恐怕此生都難以報答。
就是現在給秦墨做牛做馬,他宗沈銘也願意。
秦墨急忙將宗沈銘攙扶起來。
看到腦門都磕出血來,秦墨心疼說,“沈銘叔不必如此,我秦墨行走人間,行仗義之事,做浩然之人,能救一人救一人罷了。”
“此次過來,也隻是趕緊知會你一下,快帶著你三房眾人,趕緊躲遠吧!”
“出不了上古,也躲得越遠越好!”
宗沈銘感激的看了秦墨一眼。
他不顧秦墨阻攔,一言不合又連連磕了幾個響頭。
當即,夜晚。
宗沈銘下達命令,宗家三房所有人等,全員收拾行裝,準備後撤!
人們有些茫然,但房頭的話,不容置疑,大家全都快速收拾起營帳來。
秦墨和宗沈銘,默然望著收拾行裝的人們,大軍未進,卻又潰逃,多少讓人有些唏噓感歎。
世事無常。
“唉,若是宗天前輩無礙,哪輪得著洛神那幫狗賊囂張。”秦墨忍不住感歎道。
宗沈銘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這等級別的戰鬥,必須要有強者坐鎮。
強者不用出手,也能形成極強的威懾力,一位超級強者,抵得上半數大軍。
“可是……”宗沈銘突然想到什麼,忍不住問,“大爹他……真的沒救了嗎?”
“有救。”秦墨淡淡道。
宗沈銘猛地眼睛一亮,“那……那為何不趕緊……”
“若想救宗天,必須有古凝花才行。”秦墨重重說。
“古凝花,世間並無,唯有上古戰場,有寥寥幾株而已。”秦墨繼續道,“但古凝花,距秦宗大營頗遠,秦宗將士,又受到洛神牽製,已無可用之人,再去取這古凝花來。”
“要知道,古凝花並不好獲得,那裏有上古人猿守護,若想取得,少說也得兩三千人,秦宗大城如今陷入危機,又怎可能抽調出這麼多人,去取那古凝花來。”
說著,秦墨歎息的搖搖頭,忍不住感歎,“可惜,可惜了!”
宗沈銘聽著,神情漸漸呆愣。
從呆愣中,又漸漸地轉為惱怒,又從惱怒,變得有些歇斯底裏的憤怒。
他猛地扔下手中武器。
衝著秦墨,就是歇斯底裏的怒吼,“秦總督,你當我宗家三房是什麼?”
“是什麼?”秦墨不解道。
“你真把我宗家三房,當成逃兵了是嗎?”
“你真把我三房男兒,當成了軟蛋?”
“我們姓宗,我們也是秦宗大軍的一份子!”
“我這裏就有兩三千人,你為何視而不見,為何!為何!!”
說著,宗沈銘抓住秦墨衣襟,衝著他瘋狂怒吼。
秦墨皺眉,“我隻想讓你們……好好活著……”
“我三房,不需要!”
宗沈銘憤怒甩開秦墨。
比起苟且活著,他三房之人,更怕沒有存在感。
他死死盯著秦墨,一字一句道。
“這古凝花,我三房給你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