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紗之下,雖視線漆黑,但勉強也能看得清楚。
煉丹房就是一個圓柱體,其中有一條盤旋環繞的樓梯,而圓柱體內壁,盡皆擺放著一排排琳琅滿目的丹藥、藥草,隨著盤旋樓梯,能直達圓柱體頂端。
而丹藥從底部內壁,也直通頂部。
整個煉丹房,看起來就像被丹藥、藥材給包裹了一樣。
秦卜子坐在一塊墊子上,在他麵前放著一張矮桌子,他笑著請秦墨也坐在對麵的軟墊子上。
秦墨坐下後,秦卜子給他倒了一杯水。
“宗夫人,天色已晚,就不閑聊了,我直接為你看病吧!”秦卜子客氣的說,“你把手伸出來吧!我先替你把把脈。”
秦卜子略顯疲憊。
作為秦家後勤總負責,不光負責煉丹製藥,還要操心很多其他的事。
若不是答應了宗沈銘,他現在應該早就休息了。
大晚上還要來煉丹房,也沒什麼閑聊心情,隻想趕緊幫宗夫人看完病。
秦墨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他緩緩伸出一隻手來。
心裏不斷乞求,秦卜子不要注意他的手,男人的手和女人的手,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還好的是,秦卜子將手搭在秦墨脈搏上,便閉起眼來,開始為秦墨細心診脈。
時間一點點流逝。
秦墨緊張的額頭冒出冷汗來。
秦卜子的眉頭,則越皺越深,最後甚至漸漸的有些驚詫。
他不確定的又用力摁了摁秦墨的脈搏,又是一番細心診斷,神情卻也越來越不好了。
“這……”
過了半響,秦卜子才艱難開口。
他很是不確定說道,“我把脈數十載,還從未見過女子,有宗夫人這般脈象的!”
“宗夫人不僅沒病,氣血還甚是旺盛!”
“很多男子,都比不了宗夫人這般脈象!”
秦卜子也是奇怪。
這身體杠杠的,可以說比他身體都好,說是青年男子的脈象,都不為過,又怎會生病呢?
秦卜子把脈數十年,還是頭一次對自己的把脈水平,產生了懷疑。
可他一次次測脈,卻又一次次驗證了他這個荒誕的答案。
“宗夫人,你身體好得很。”秦卜子無奈道,“如果非要說有毛病的話,你腎有些虛,房事方麵,還是節製些比較好。”
秦墨很是尷尬的撓撓頭,嘴角抽了一下。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晨婉每晚都在他身邊,身懷美人,身體遭罪,實在避免不了。
“宗夫人,能否摘下黑巾,我觀一觀麵相如何?”秦卜子說。
秦墨緩緩吸了口氣。
“抱歉了,先生。”他沙啞的說。
還沒等秦卜子反應過來,秦墨一拳朝著他麵門打去!
極快的拳頭,轟在秦卜子麵門之上,瞬間把這老頭給打暈了。
也幸虧秦卜子是一位風水醫師,武道沒半分實力,秦墨能很容易擺平。
本想著,把這老頭送出去,自己再行動。
可還要觀麵相,秦墨也隻能出手了。
他胡亂的將麵紗摘了下來,氣的扔在暈倒的秦卜子身上,忍不住罵道,“你才腎虛,你全家都腎虛!”
雖自己最近真有點兒虛。
但被別人說出來,是個人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