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神巨靈重重點頭,露出憨厚開心的笑容。
他最為期待的,就是和小姐每次的約定,對他的人生來說,好似是僅有的難得快樂了。
“還要一如既往,守護好神家呀!”
“會的,小姐,你放心。”
神櫻轉身上了馬,衝秦墨招招手,秦墨也跳上馬,坐在神櫻身後,替她駕著馬繩。
她回頭看了神巨靈一眼,笑著擺擺手,夜照神駒隨後快速奔跑起來,直到消失在夜色下,沒了人影,神巨靈才一步三回頭,不舍的回了神城。
“那大塊頭,好像總是跟在你身旁。”
前往鑄劍場路上,夜照神駒急速行馳著。
因夜照神駒速度極快,兩人也是共騎一匹馬,耳畔能聽到呼呼的夜風聲。
神櫻回頭瞪了秦墨一眼,哼了聲,“你這話幸虧沒讓巨靈叔聽見,不然非要揍死你不可。”
“巨靈叔最討厭別人叫他大塊頭。”
秦墨抱歉的笑了笑,“巨靈叔,感覺和神家人不太一樣。”
“他就不是神家人。”
“嗯?”
“是爺爺在天隱市收養的孤兒,一個散修的孩子。”神櫻語氣低沉下來,“你也知道,散修在天隱市,幾乎沒有活路,更別提養小孩了,巨靈叔還是幼兒時,就被親生父母扔進了垃圾桶裏。”
“後來,爺爺就收養了他。”
“他不是神家人,就一直受到神家族人排擠,本身又塊頭大,看起來像個異類,在神家也一直沒朋友,說起來,我算巨靈叔唯一的朋友吧!”
“所以,他一直喜歡跟在我身邊。”
“從我很小時,就這樣,一直保護到我現在,我也很喜歡巨靈叔呢。”
“不過,現在沒人敢排擠巨靈叔了,因為巨靈叔太強了,哈哈。”
兩人一邊趕路,秦墨一邊聽著神櫻聊起神巨靈的往事。
“既不是神家人,神家人為何稱呼他為神家兵戈?”秦墨好奇問道。
神家兵戈,這稱呼可不是一般人擔當的起的。
神櫻聽到秦墨問話,也是微微一愣。
這問題,好似把她也給問住了。
“應該是……巨靈叔很強吧!所以能保護神家……”神櫻疑惑的搖搖頭,“說實在的,這個我也不清楚,自打我出生有意識起,身邊人就這麼稱呼巨靈叔的。”
“反正巨靈叔很厲害就是了。”
馬兒朝著散關方向,快速前行著,疾馳的身影,漸漸和夜色融為一體。
距離秦宗最後的總攻,越來越近了!
整個洛神,都陷入凝重緊張的氣氛中。
沒人知道,秦宗總攻扶風防線的依仗是什麼,到底是不是兩把神武,還是其他的,一切都未曾可知。
使人們最為恐懼的,便是對未知的恐懼。
將近一周,秦宗沒再出來過。
平靜的有些可怕,對麵秦宗的兩座大城,安靜的連城內的喧鬧聲都聽不到,就像兩座空城一樣。
但這樣的平靜,卻更像暴風雨到來前的安寧。
對麵越是平靜,越是讓洛神人們感到擔憂。
洛神也完全籠罩在肅穆平靜之下。
第二天夜晚。
平冀按照秦墨命令,來到了中立區域:靈長獸區,見到了在岩洞裏閉目打坐的神無明。
“這令牌,是秦組長讓我轉交給你的。”平冀將神鑰交在他手上。
“他說了,快百天了,上古戰場入口,也估計快能打開了,再過幾天,就是過年的日子,他想著你們拿上神鑰後,就能早早趕上華夏過年的光景,能回去過個好年。”
平冀如實轉達秦墨的話。
神無明把玩手裏的神鑰,緩緩點頭。
平冀看了神無明一眼,也沒多餘廢話,“鑰匙給你了,先離開了。”
“洛神怎麼樣?秦墨那小子人呢?”
平冀走到岩洞口時,神無明忍不住問。
“局勢挺不好的。”平冀轉過頭來,嘮家常的說,“明天就是秦宗最後扶風總攻了,秦宗手裏好像有很大底牌,秦組長去了一趟南寒,幫洛神拿到了天工神石,現在在鑄劍場,鑄劍承霄渡天譴。”
“秦組長和神櫻,是現在洛神唯一的希望了。”
“就算承霄渡過天譴,入神境,希望卻也渺茫,不過有希望,總比沒希望來的好。”
神無明呆愣在原地,好似他的話,他沒聽到。
他看向岩洞遠處的芭蕉樹,樹上的香蕉隨著寒風輕輕搖晃著。
“替我謝謝他。”過了良久,神無明道,“我們神三終於能回華夏過個正常年了,這一直是我們期待的,不是嗎?”
他像是在問平冀。
又像是在問自己。
平冀隻是笑了笑,附和的點點頭,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