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二房侍衛們激動喊道。
隨即,打起飽滿精神,朝著山林左側出發。
隻要是和大房較勁兒的事兒,二房的人總能在瞬間來了精神,哪怕小小的巡邏,也要表現的比大房優秀才行。
宗道冷哼一聲,冷淡的看了宗詩一眼。
很快,兩隊侍衛都沒入黑暗中,走遠了。
就在這瞬間!
宗道和宗詩犀利的目光,立馬彼此交彙在一起!
仿佛一瞬間的定格!
在下一秒,兩人身影同時而出,朝著山洞口飛速而去,彼此間互有推搡,搶著跑向山洞石門。
兩人的手幾乎同時摁開山洞機關。
緊閉的山洞石門,立馬轟然打開!
“宗詩!你想幹什麼!”
“我還想問你呢,你想幹什麼?難道你想打擾大爺爺閉關?”
兩人卡在山洞口,彼此嚷嚷著,互相糾纏,誰也不讓誰進去。
兩人都知道對方想幹嘛。
但這事兒,卻不能點破,因為都知道,這是個很嚴重的錯事。
他們互相其實都很糾結,想為秦韻去這樣做,卻又不敢,但彼此間,又互為壓力,令一方稍有風吹草動,另一方便會立馬跟進,兩人都想第一個上去滅掉洞內一盞燈芯,但又害怕對方使絆子。
畢竟,這事兒是決不能透漏出去的。
糾纏了半天,互相還是沒讓開的意思。
眼看著,一會兒兩隊侍衛就要回來了,宗道看了看外邊,咬著牙,急道,“宗詩,我們這樣誰也別想得逞!”
“你也知道,這事兒挺危險的!”
“我們互相都想為秦姑娘做些什麼,也都必須要讓對方保密。”
“不如這樣。”
“我們一人滅掉一盞燈芯,也就耽誤爺爺出關幾天時間而已,不會影響秦宗大局,我們倆也能打成平手,誰也不占誰便宜,你看怎樣?”
宗詩也有此意,立馬點頭,“好!”
他們兩人都答應了秦姑娘,這事兒都想為秦姑娘去做,但又互相都要為彼此保密,這種折中的平局法子,也是僅有的唯一辦法。
兩人彼此鬆手,同時看了對方一眼,步調一致走進山洞中。
山洞內。
泛著淡淡暗黃的光芒。
宗天赤果上身,盤坐於山洞中,時不時能聽到他痛苦的輕微叫聲。
他額頭冷汗連連,地麵上滿是鮮血和汗水的混雜物,他上半身已完全潰爛不堪,有舊的結痂傷疤,流出惡臭的膿水,還有新傷口,從裏麵不斷冒著鮮血,順著他的身子,流在地麵。
‘血祭返祖’的劇烈痛苦,是難以承受的。
哪怕是宗天。
尤其,到了宗天這等境界,‘血祭返祖’帶來的痛苦也是難以想象。
劇烈的痛苦侵蝕著他全身,第一個月帶來的痛苦最為強烈,幾乎痛到窒息,還好的是,在其身周圍,有百盞燈芯環繞,每一盞燈芯,差不多能為其分擔三天多的痛苦,百盞燈芯算下來,恰好是一年時日。
宗天已為半步仙人。
到他這個級別的邪修,‘血祭返祖’的疼痛也便是最為恐怖的。
唯有跨過仙人這個門檻兒,才能讓這永生的痛苦徹底消除,不然永遠都會伴著他。
宗道和宗詩緊張的走到爺爺麵前。
兩人望著已成血人的爺爺,都不由咽了咽口水。
幾乎同時,兩人朝著宗天鞠了一躬。
心裏都差不多在默默安慰自己:為了他們的幸福,爺爺若是知道,想必也不會怪罪他們的,何況隻是滅兩盞燈芯而已,也就耽誤一周時間,誤不了什麼大事,爺爺肯定能理解他們的無奈……
這本身是一件錯事。
既然都知道是錯事,還要去做,那就必須很有必要的自我安慰一下。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同時點頭。
隨即,一腳踩滅自己腳下的燈芯。
“唔!”
沉寂在無邊痛苦中的宗天,突然感受到兩股強烈的疼痛感襲來,幾乎差點兒令他窒息,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沉悶的痛叫,麵色因此極度扭曲起來。
在兩盞燈芯滅掉的同時,他身上突然出現兩道新傷口,鮮血從新傷口中,緩慢溢出。
“好了,該回了。”
完成後,宗詩鬆了口氣,對宗道說。
他正要轉身離開,卻見宗道腳下突然碰了下旁邊的一盞燈芯,他腳下仿佛一個打滑,立馬又一盞燈芯被滅了!
隨即。
就聽他誇張驚叫,“哎呀!我的錯!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打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