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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曉玲一再囑咐。
她望著女兒離去的身影,流出欣慰的笑意。
這些年,韻兒長大了不少。
好像已不再是當初那個乖孩子的她,而成了一個獨當一麵的大人了。
突然,女兒停下腳步。
她轉過頭來,說了句莫名奇妙的話,“可不可以別對我這麼好。”
秦曉玲一愣,笑著道,“傻孩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母親都是這樣嗎?”女兒繼續問著。
“都是這樣。”
“那真好。”
“什麼真好?”
“有母親真好。”
星羅密布的夜空下,他孤單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朦朧的黑暗中。
這道身影,秦曉玲感覺距離自己如此遙遠。
好似隔著不是數年的光陰,而是心靈的隔閡。
夜空漸漸沉寂下來。
給了這難得的,歲月下的溫柔。
三天時間,一晃就會過去。
對於身處秦家大牢裏的十數位郃團高層來說,可謂是艱難無比,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這兩天時間,郃團十數位高層,輪流逼問秦郝,信件的內容到底是什麼,在這個節骨眼,誰都不想死,大家隻能寄希望於秦郝,說出信件的秘密。
但秦郝他哪知道啊!
他要是知道,早在被抓的時候,就說出來了。
這封信怎麼出現在他房間的,他都不清楚,更別提什麼信件內容了,那空白信紙上,哪有一個字跡,秦郝總不能憑空捏造,自己勾結洛神的事兒吧!
那不是自己傻到害自己嘛!
“怎麼辦!怎麼辦!明天就是第三天!若是明天還不能給秦明一個答複,我們都得死!秦明那老家夥……”
“住嘴!”
郃團副團長秦歲剛想說什麼,秦薛弓立馬令他閉嘴!
秦歲一個人轉在角落,吭哧著,生著悶氣。
秦薛弓神色陰晴不定,在這腐臭的監牢裏,他已是狼狽不堪,渾身髒兮兮的,就像個乞丐,“你們還不清楚麼?”
“不管郝兒說不說信上的內容,我們都是一死。”
“更何況,那封信,本身就沒有內容。”
“這個陷害我們整個郃團的人,絕對算是一個高手,他深諳人心,將秦家主的心思摸得透透的,我們根本不是他對手。”
郃團眾高層沉默的低著頭。
的確,和他們對位的人,段位實在太高了。
將秦明的內心都操控了,一步步令郃團陷入死地,這差不多是最高段位的陷害了,玩弄人心,將一切都精心布局在他的人心圈套之中。
“我們怎麼辦?隻有等死?”郃團副指揮秦膏不甘心問。
秦薛弓、秦郝等人都沒法回答。
郃團的高層不得不接受一個艱難的事實,他們現在隻能等死,完全陷入到一個邏輯怪圈中,這是個沒辦法破解開的死局。
幽暗的地牢,突然傳來一陣亮光。
一道纖瘦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
外界這縷刺眼的光芒,照的郃團十幾位高層有些不適應,大家擋著眼睛,眯著眼,從眼睛的細縫兒裏,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站在他們麵前。
秦韻!
“你特麼還敢來!你找死!找死!!”秦郝氣急暴怒的跳起來。
他踉蹌的衝到牢籠麵前,拳頭憤怒的拍打著牢籠,瞪大雙眼,如同一頭發怒的公獅子。
秦墨就站在牢籠外,笑眯眯的看著。
他就像來到動物園,在欣賞一隻朝他憤怒咆哮的猴子一樣,他的任何憤怒情緒,對秦墨來說,無關痛癢。
秦薛弓等人也都陰冷的站了起來。
他們警惕的看著牢籠外的秦墨。
“各位郃團的大人物不必生氣。”秦墨笑道,“成王敗寇,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輸不怕。”
“怕的是以後沒有機會贏了。”
“那樣,就有些慘了。”
秦薛弓咽著口水。
再去看現在的秦韻,他內心竟有一種恐懼的感覺。
他製止了咆哮的兒子,顫抖問,“這些都是你做的局?”
“是我做的局。”秦墨露出一抹邪笑,“我隻是做局人,但要想勝利,還要全靠各位配合,沒有在場諸位,我秦韻可能也不會站在這牢籠外麵了。”
郃團每個人,都不由握緊拳頭,憤怒的胸脯上下起伏。
但他們也知道,現在一切,都已成徒勞。
‘秦韻’她利用人心,已經贏了。
“那麼,你來做什麼?”秦薛弓死死盯著他。
“我來給你們條生路。”秦墨嘴角揚起一絲弧度,“聽過大興洛神嗎?”
牢房幽暗的燭燈閃爍著,忽明忽暗映襯在秦墨的臉上,那幽冷神秘的笑意,令在場郃團眾人不由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