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自己挑，挑完拿到我這。”坐在門口的女子隨意撇了一眼來人又轉回手機上，口中敷衍著道。
謝江聞聲望去，來人是一名身形有些瘦弱，穿著藍白長褲長袖校服的女學生，低著頭，披肩短發掩蓋著麵部看不出什麼表情。
行走間滿是拘謹，似乎這麼一個書店就能給她強烈的壓迫力。
女學生走著走著，像是看見了謝江，身子一定，隨後加快腳步從謝江身旁掠過向著二樓蹬蹬瞪的跑上去。
“嗯？”謝江鼻子微微皺起，從剛才這名女學生跑過的後方聞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味道。
那是一種腥味，不同於血液的血腥味，沒有那麼刺鼻，倒是有一種奇怪的熏香味。
“難道是香水味？”
不定這個世界女孩子們的喜好就比較獨特呢。
不過謝江也沒多想，扭頭抽出一本字體大全走到一張木椅處坐下繼續看書，佳佳倒是嗅了嗅鼻子，好奇的跟了上去。
在將一本字體大全吸收後，謝江已經基本上了解了這個世界的語言文字，日常溝通已經沒什麼問題，於是準備起身離開。
“佳佳，準備走了。”謝江在意識當中向佳佳傳音。
“哦哦，這就下來。”佳佳一路跑著下樓，牽起謝江的手。
走出書店門口，女子淡淡看了他兩一眼，見謝江兩手空空也沒什麼動作，專心盯著手機。
“姐姐，剛才那個姐姐身上的味道好奇怪哦。”佳佳仰頭望著謝江嘴不停道：“有些臭臭的，可佳佳就是好想聞，想聞久點……”
“哦？還有這種事？”謝江眉頭一皺，他還以為佳佳隻是好奇而已，哪想竟然有東西能吸引佳佳。
佳佳可是鬼怪！沒有身體，沒有各種生理，有的隻是一團能量組成的軀體，連精神意識‘靈魂’都放在謝江的意識空間內，那有什麼東西能夠隔空影響到佳佳的靈魂？
佳佳雖，但十分聰明，如果隻是普通像吃那種香味她是不會主動提起的。
“那佳佳你能感覺到那味道對你有沒有什麼影響……嗯，我自己去看看。”謝江一拍自己額頭，暗罵自己智障。
佳佳並不知道什麼東西是對她好還是對她壞，唯一不好的一點也隻可能是靈魂上，但佳佳作為他的靈魂撕裂的一部分，他沒感覺到，佳佳就更感覺不到了。
“佳佳，你先去睡覺覺，等你醒過來就能吃到好吃的啦。”謝江蹲下身子和佳佳平視著，捏了捏他的臉蛋，微笑道。
“嗯嗯。”佳佳點點頭，隨即身子乍然消失，隻留下一絲絲黑色霧氣在空中，然後消散。
“這這這這……”
路過的一名身穿灰色工裝，臉色有些灰暗塵土的中年大叔不經意間看到了佳佳驟然消失的場景，嚇得當場連連後退，一臉驚駭的指著謝江身前。
這可是學校校區門口的路段，過往行人不少，注意到與眾不同大熱穿著黑色長袍謝江的人可不止大叔一個，不少人都直接傻了眼，更有偷偷拍攝著謝江的一名男子把佳佳消失的景象全程拍了下來。
“剛剛……那有個女孩的吧？……”一名路人不確定的向身旁的同伴問道，臉上已有冷汗流下。
“好像…是的吧……我看她們兩個手牽手走了一會了，總不可能我們都看錯了吧。”另一人悄聲回應著，腳步開始微微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