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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感情(2 / 2)

“找到了!”孟子虛從床底下爬起來,手上拖著一個檀木箱,蹭了一臉的灰,“這個箱子裏麵都是好東西啊。”孟子虛得意道,打開搭扣,獻寶一樣地把自己多年以來收集的木材展示給幽夜骨和幽碧憐看。

“果然是好東西。”幽夜骨讚歎著從裏麵拿出被用紅繩仔細捆紮好的竹子,翠竹,紫竹,斑竹,楠竹……各種種類樣樣俱全。

孟子虛湊上來仔細看看,挑出比較細長又美觀的竹子,“看看哪個好就拿去吧。”

“憐兒喜歡什麼樣的?”幽夜骨回身問幽碧憐,幽碧憐又小小地害羞了一下,“我喜歡紫色。”

孟子虛抽出紫竹給幽夜骨,“就這麼一根,別鑽壞了。”

“知道了。”幽夜骨笑著撿起竹子,“憐兒,鈿瑟姐姐剛回來大概累了,我們先走吧。”說著拉著幽碧憐的手出去做笛子了,孟子虛關上門,躺到床上。昏暗的禪房有一種沉悶的氣息,悶得喘不過氣來,孟子虛抬手蒙住眼睛,須臾,又拿開手坐了起來。

枕頭旁邊放了一個匣子,上麵浮雕了卷雲和百鳥,輕輕拂過雕刻在角落處的少女和男子,孟子虛咧嘴一笑,打開搭扣。

匣子裏裝的,是花盡淵給的白玉原石,孟子虛收拾東西的時候磕破了一角,露出裏麵潔白如羊脂,細膩如酥的玉石來。

捧起石頭,孟子虛想了想,忽然心中豁然開朗,“師父,原來這笛子是我做的啊。”

一連半個月,孟子虛悶在禪房裏,手不離玉,玉不離手,專心自己的雕刻大業。幽碧憐有幾次來了,見孟子虛這樣認真,也沒打擾,端正地坐著看她雕刻每一寸花紋,為短笛鑽吹孔。

在花盡淵回來之前,孟子虛做好了玉笛,臉上卻不見半分開懷,空靈山平日習慣了孟子虛的胡作非為,這半個月卻顯得十分冷清。花盡淵帶著白念邁入山門的刹那,孟子虛沒有像以往花盡淵每次帶白念赴宴回來那樣激動地迎上去。相反出來迎接的卻是幽夜骨和幽碧憐。

幽夜骨向花盡淵和白念介紹完了幽碧憐之後,孟子虛才慢慢吞吞地從禪房裏麵挪出來,“師姐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白念覺得奇怪,非常奇怪,孟子虛那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就像是吸了毒的癮君子一樣,黑眼圈重得能把熊貓給嚇死。

“沒,我最近失眠。”孟子虛擺手道,“師父師弟,歡迎回來。”說完就地躺下,白念一驚,正要上前查看,幽夜骨無奈地一歎氣,“鈿瑟最近悶在房間裏不知道在做什麼,不過看來應該已經做好了。”正要彎腰將她扶起來,花盡淵先一步將孟子虛抱起,“承蒙照顧。”花盡淵說完,帶孟子虛回禪房了。白念看看幽碧憐,覺得總算揚眉吐氣了,在空靈山呆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見比自己還要小的豆丁。

花盡淵把孟子虛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忙將孟子虛的手從被子裏拿出來。孟子虛戴著手套,大熱天的帶什麼手套啊!

輕輕捏住指尖,將五指一個一個脫下來,孟子虛擰起眉頭,無意識地推了花盡淵一下。花盡淵按住孟子虛的手,將手套取下來,入目的是一雙纏滿繃帶的手,隱約有些血痕滲透出來,隔著繃帶,可以看出孟子虛的指甲隱約變形。花盡淵有些心疼地解開繃帶,孟子虛的十指都是傷口,有的已經結疤,有的還是新傷。

花盡淵起身到外麵取了水來,溫熱之後給孟子虛洗手,然後上藥。孟子虛睡得很死,但是還是時不時地哼哼幾聲,將近半個時辰之後,花盡淵結束包紮,替孟子虛重新戴上手套。正待起身離開,眼角餘光瞥見枕邊有個東西,回身輕輕從孟子虛枕頭底下抽出來。是一管玉質短笛,細膩如酥的質地,雕刻精致複雜,雖然是新製,但是被人用椴木仔細打磨過,表麵油潤晶瑩,很是好看。

拇指輕輕撫摸盤旋在玉笛上麵的蛟龍,花盡淵重新把弟子塞回孟子虛的枕頭底下,“難為你了。”

孟子虛醒時,花盡淵已經離開很久,手上微微有些發熱,舉到麵前仔細端詳,才發現被人重新包紮過了。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半晌才想起來花盡淵剛回來,手上的繃帶也應該是花盡淵包紮的吧。

反手從枕頭底下抽出那管剛剛做好的玉笛,孟子虛對著笛孔吹口氣,頓時玉屑紛紛揚揚落了一床。

孟子虛試試音色,覺得還不錯,雖然普天之下做笛子最好的材料應該是竹子才對,不過幽夜骨已經送幽碧憐紫竹笛了,師父的,自然是要更名貴才好。

跳下床畔,孟子虛穿好鞋子,開門出去,就見白念呆在門口正要敲門,手裏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是飯菜。

“師父呢?”孟子虛問道,白念咦了一聲,“師父在後山,師姐,你先吃飯吧,師父是你可能早飯也沒吃,特地叫我幫你留的午飯。”

孟子虛伸出手在托盤裏一個來回,眨眼就把裏麵的饅頭和雞腿順走了,“我去找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