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狠話,手握匕首向穆酒刺過來。
穆酒神情鎮定嘴角微勾,隻輕輕揮了揮衣袖,就見被稱作大哥的人瞬間滑倒在地。
大哥眼皮直跳,雖覺得不可思議,心裏卻不信邪,骨碌一下爬起來,繼續刺向穆酒。
穆酒依然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輕輕抬手,大哥握著匕首的手猛地一麻,匕首掉落。
竟然連靠近都不能,他震驚的瞪大眼睛,心中最後一絲防線崩潰,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連連求饒,額頭磕的咚咚響。
“求姑娘恕罪,求姑娘恕罪,我們無故闖入,驚擾了姑娘,這就離開······”
“嗖”的一下,穆酒恐怖的臉近在咫尺,冰涼的手一把扼製住他的脖子,血紅的嘴唇一張一合。
“說,你們在找什麼?主子是誰?”
大哥的身體開始發抖,嘴唇也跟著不受控製。
頭腦中僅存的一點清明告訴他,說與不說都得死。
“我們···隻···隻是想···找些值錢的東西。”
如此嘴硬!看來是問不出什麼的,浪費功夫!
穆酒目光一凜冷哼出聲,一根銀針刺入大哥的腦袋上。
大哥瞪著圓圓的眼睛眼球突出,跪在那裏沒了氣息,那眼神不知是驚恐的,還是憤怒的。
穆酒鬆了一口氣,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老二身上,勢必從他身上得到想要的信息。
剛抬腳走了兩步,就聽到“咻”的一聲。
被利器飛速而過的聲音警覺,她立刻停住腳步,同時身體快速後仰,一個閃著寒光的匕首從麵前飛過。
沒想到剛才的一切,都暴露在別人眼皮底下,竟然毫無所覺,是自己警覺性降低了?還是對方武功太高?
穆酒聽說,皇上準備把穆府賞賜給前來的北齊質子景炎,她為了保住宅子才裝神弄鬼,傳出凶宅的謠言讓他們自己退縮。
既已暴露,無需再裝。
幸好自己的臉被塗得花裏胡哨,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不過自己在明,敵人在暗,這種感覺實在不好。
“既然來了卻不敢露麵,躲在暗處實屬齷齪,竟能眼睜睜看著同伴而死,想來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隱在暗處的夜影稍稍轉頭看去,瞧見自家主子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聽得出對方是想激主子現身,但是說出的話著實不入耳。
夜影承認主子不良善,但是用齷齪形容主子,他絕對不同意。
帶著怒容看向主子,眸光中滿是替主子委屈,仿佛告狀一般壓低聲音重複一遍。
“主子,她說您齷齪,還誤會您是賊人的同夥!”
景炎帶著鋒芒的眸光掃向夜影,對他重複的話極為不滿。
難道他看上去耳聾?!
景炎聲音冷沉如冰:“你也想去漠北?!”
“屬下先去做事。”
夜影想起被主子打發去漠北的風影,不禁打了個寒顫,說完迅速消失在原地。
景炎對穆酒剛才做的事情一覽無餘。
她提前在地上倒了油,才導致那人滑倒,至於她揮動衣袖的動作,也隻是起到迷惑的作用。
第二次抬手扔出去一根黑色的暗器,比繡花針還要細小,刺入黑衣人的穴位上,導致那人手麻。
暗器借著黑夜的掩飾,黑衣人因為緊張沒有發現而已。
景炎冷哼一聲飛身而起,帶著淩厲的掌風,出現在穆酒的視野中。
“裝神弄鬼,故弄玄虛!”
穆酒感覺到危險,迅速閃躲,同時從袖中扔出暗器,對著一身黑衣,黑巾蒙麵的景炎飛去。
嘴上功夫也毫不示弱:“暗處窺視,齷齪小人!”
景炎聽到八個字的評價,嘴角再次抽了抽,眉頭微蹙,一副隱忍之態。
暗器最終被一掌揮了出去,掌風波及到周圍,樹枝晃動樹葉紛飛,就連穆酒都感到危險臨近。
這次出掌的內力,顯然比剛才狠厲許多。
穆酒眉頭緊緊皺起,對方的武功明顯在自己之上,而且距離不止一點點。
看向老二暈倒的位置,那裏已經空空如也。
目的落空,識時務者為俊傑,還是先走為上。
於是對著景炎虛晃一招,腳尖輕點,白衣款款。
若不是這張恐怖的臉,真有飄飄欲仙之勢。
景炎從容不迫,輕功飛躍宛如遊龍般,一把抓住她白色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