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把穆酒扶著坐起,視線看向她的腿,趕緊順著腿部疼的地方捏了捏,確定骨頭沒事,才露出一個深不可測的笑容。
“幸好腿骨沒事,隻是擦傷,姑娘還是找太醫看看比較妥當。”
穆酒眉眼低垂,聲音顫抖,仿佛被剛才的一幕驚嚇的小白兔。
“多謝王爺救命之恩,不必了,臣女回去用些藥即可,還是王爺趕快找太醫看看為好。”
其實心裏不停的咒罵與猜測:本來自己可以的,都是睿王多管閑事自己才受傷,他就是故意的吧?目的是什麼?
再說,她一個庶女,哪裏敢用太醫。
聽到穆酒的話,睿王才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有好幾處都刮破了,衣袖上還有滲出的血跡。
他眯著眼睛審視一番眼前的女子,此時的膽小模樣與騎在馬背上的樣子判若兩人。
真是個有趣的女子!
掩飾住信心的想法,挑眉輕回:“無礙,都是小傷,姑娘沒事本王就放心了。”
一句惹人生疑的話,讓穆酒不敢抬頭看睿王的眼睛。
因為那雙眼睛仿佛深不見底的懸崖,一眼就能把人看穿,更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以前對睿王的了解隻是片麵,就算兩人存在婚約關係,穆酒從來都是注重禮儀,與睿王保持一定的距離。
此時算是兩人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才明白父親口中的睿王有多麼陰暗。
“本王送姑娘回去。”
穆酒連忙擺手謝絕:“不用了,多謝王爺,臣女自己回去就好。”
睿王瞥了一眼她的腿:“你確定可以?!”
雖是反問的話,用的語氣和表情,還有抓起穆酒胳膊的力道,都是肯定的,不容置疑的。
“本王的馬就在那邊,可以帶你回去,姑娘不必客氣。”
他話音未落就把穆酒一把抱起,走向自己的馬。
烈馬癲狂已經吸引了周圍人的眼球,睿王的舉動更是讓人大跌眼鏡,。
因為在別人心目中,睿王是不爭不搶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的。
穆酒被周圍人驚詫的目光刺激,真想一個暗器刺入睿王的身體,但是理智告訴她要隱忍。
光天化日之下,她還擔不起刺殺王爺的罪名,隻能把頭埋的低低的,變成一隻被動的鵪鶉。
她眼角餘光瞥向景炎的位置,他有些分心,不僅為了控製烈馬防止傷人,還注意著穆酒這邊的動向。
在睿王不顧穆酒危險,執意把她拽下馬的時候,景炎恨意萌生,有直接撲上去的衝動。
轉而理智直奔烈馬,隻要控製住它,穆酒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睿王的一係列動作讓景炎不得不看過去,和穆酒四目相對,眸光中迸發出隻有兩人才能看懂的情緒。
穆酒想起在千禧閣拍賣的事情,也想起景炎曾經說過的話:“兵書在睿王手中,以後還有機會拿到。”
無緣無故的接近,除了喜歡就是利用,她相信睿王此舉應該是後者,況且利用可以是雙方麵的。
她憎惡睿王的心情忽然變得和緩,轉過頭去不再看景炎的失落眼神。
那緊握的拳頭,抓著韁繩的手,仿佛真的被嚇著一般,其實隻是對某人的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