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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2)

日上中天,我終於逛街完畢,掂了掂手上東西,滿意回走。

忽然傳來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頃刻疾馳的嘯聲已近在耳畔。往旁側挪挪以避風塵,一聲婦人尖呼陡然響起。

豁然顧看,隻見一幼齒之童突然跑到路中央。駿馬飛馳,為首已到跟前,盡管坐上人驚覺勒馬,由於慣性前衝,人驚馬啼,情況危急。

手上的動作快於反應,趁著馬驚高揚前蹄的空檔,順了個東西催力就往馬脖頸上擲。拋出的胡蘿卜直把馬撞偏斜了幾分,蹄子堪堪擦過孩童。

鞍上人急翻身下馬,意味深長地往這裏一瞥,我急忙翻眼望天,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路人甲乙。回頭時,他已經在安撫受驚母子。

想著再不回去,阿曉該炸毛了,於是匆忙回府。

翻牆進屋,我迫不及待地招呼人:“阿曉阿曉,快出來殺雞!中午有肉吃啦!”喚了良久不見有人應答,疑惑地轉溜一圈,屋子空蕩蕩沒有人影。

嘛,反正那家夥一餓自然會出現,心下也沒多在意,便自個去搗鼓東西了。

傍晚時分,沒把阿曉盼回來,院裏卻來了位不速之客——趙家的一個家丁。

我看著來人,一臉惶恐。難道趙爺突然想起我想來看看我死了沒麼?

惴惴不安地跟人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到前廳,黑壓壓跪了一屋子的人嚇了我一跳,分外擔憂趙爺該不會得罪某個朝廷大腕,連累了全府?

隻見上首一人輕甲未卸,紅帶束發,英姿爽颯,鳳眉輕挑,麵容極為俊美。這。。。不正是早前騎馬之人麼?此刻他正抱拳以禮。聲音清朗:“趙兄叨擾了,不必多禮,快快讓各位家眷起來吧。”

趙爺低聲迎和,轉頭對了一幹人等不耐:“還不快起來,杵著做什麼?快給沈將軍奉茶!”趙爺旁側一人回手揖禮,請人上座。那正是吹簫男子。

原來,邊州府趙家本是外姓藩王,後因功高蓋主惹帝猜疑,遂被削了兵權,貶來這裏,卻仍是這裏首一權貴。當下趙家由趙則虎、趙則恭兩兄弟主事。兩兄弟非同母所出,則恭親娘早逝,則虎娘親卻待其如己出。後娘咽氣前泣求則恭:“言說兄友弟恭,我知則虎非智足,但性根純良,我不求他富貴加身,但求汝保其一世平安。”

由於則恭性溫且孝,不忍拂逆親意,遂盡管則虎為霸一方,則恭也是嘴上說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

趙家雖是則虎做家主,但一應大小之家務皆由則恭管事。此次邊城鬧匪,驚動朝廷,遂派遣沈青帶兵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