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你再把你那個破褲頭子晾門口,你馬上給我卷鋪蓋走人!!!”
江湖煩躁的拿下蓋在眼上的書,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起身去把內褲收了進來。
我叫江湖,是一個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小神醫。
為什麼叫小神醫?源頭還要追溯到2004年。
那時候才幾個月大的我,還是個吃奶的年紀,父母突然就雙亡了。
就當我以為自己可以重新投胎的時候,好巧不巧,被一個聾子老頭給撿到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仿佛所有的小孩子都是被他撿到的一般,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就在我剛剛滿五歲那年,他竟然又撿到了一個一歲多的小妹妹!這讓我感到十分驚訝和好奇。
這個小妹妹看起來非常可愛,她有著圓滾滾的臉蛋、大大的眼睛。
看著她天真無邪的樣子,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保護欲。
從那一刻起,我決定要好好照顧這個突如其來的妹妹。
老頭雖然聽不見,但是是個真正的神醫,從小到大他帶著我們倆四處漂泊,就靠給人看病賺取微薄的收入,養活我到16歲。
當然他的手藝我也學習到了不少……可他一直拿我當個外人,真正的手藝全都藏著掖著。
還記得是2010年那天,下了好大的雪,師父突然得了精神病,發病了,一走就是兩年,從此再無音訊。
我注定要漂泊異鄉,隻能把妹妹寄養到了福利院。
這兩年我沒有一天不在尋找,是師父一口口把自己喂大的,我隻想把師父找回來,開個診所,給他養老。
我這個人沒什麼夢想,就是想帶師父和妹妹去一趟思寒嶺,聽說那裏的雪山能讓一切痛苦煙消雲散。
可兩年時間我走遍了大街小巷,靠幫人治病賺錢,可也隻能微微填飽肚子。
但是現在診所越開越多,隻有寥寥無幾的人找我看病,兜裏的錢也不夠支撐我生活下去。
最終我留在了遍地高樓大廈L市。
我本來想去醫院看看有沒有自己能做的工作,可我沒有什麼學曆,就連身份證也是假造的,醫院根本就不收。
我隻能找個學校保安工作,先安頓起來,可是工作少的可憐,校長還凶巴巴的。
但幸好我也不在乎這些。
——
高一開學的前一天,江湖正哼著小曲唱著歌,吃著不怎麼新鮮的鴨脖,擠在一間狹小的保安室,慶祝自己終於找到工作。
保安室的窗戶是透的,時不時路過幾個人,這讓江湖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他現在穿著一個破破爛爛的老頭衫,他想著明天去買一塊布給擋住就行了。
房間裏燥熱的不行,連個風扇都沒有。
江湖吃完最後一塊鴨脖,脫掉身上的衣服,倒是涼快了不少。
他推開鐵門,準備去洗個手。
夏日的晚風吹在人身上特別舒服,江湖洗完手,臉上也全是汗,然後把臉悶在水池裏,冰涼的井水浸泡著肌膚,比開空調還爽。
——
遠處,一陣輕微而清晰的腳步聲逐漸靠近。
就在此時,有兩名男孩恰好經過這裏。
阮清鳴與謝謝剛剛結束一場球賽,滿身疲憊地走在路上。
當他們路過九中的大門時,突然看到一個赤裸著上身的男子,其背影顯得瘦弱不堪,給人一種營養不良的感覺。
阮清鳴和謝謝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心中充滿疑惑。
原本,這個保安室一直是和藹可親的大叔,他們倆與這位大叔也相當熟悉。
然而此刻,為何換成了一個如此年輕的人?
謝謝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大聲喊道:“哎哎哎,你小子別洗了!”
眼見江湖毫無反應,謝謝忍不住走上前去,輕輕扒拉了他幾下。
終於,江湖緩緩抬起頭來,他拿起毛巾擦拭著臉龐,有些不耐煩地回應道:“幹嘛?”
雖然江湖身材略顯瘦削,但其麵容姣好,五官輪廓分明。
此刻他正緊皺著眉頭,活像一隻氣鼓鼓的河豚。
謝謝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開口問道:“哥們,問你件事兒哈,之前住在這裏的保安去哪兒了?”
江湖隨手拿起一條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哦,你說那老頭兒呀,他被我給擠走了唄!”
他說話的聲音實在太欠揍,站在一旁的阮清鳴實在憋不住了,插話道:“喲,怎麼現在保安還能讓小白臉當了?”
話音未落,江湖頓時火冒三丈,他猛地扔下手中的毛巾,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死死揪住阮清鳴的衣領,怒不可遏地吼道:“你特麼說誰小白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