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雖然這隻是一次晚宴聚會,但隨著時間的流逝,落日餘輝早已湮滅,深夜還是不知不覺地到來。
洛佩茲沿著長長的街道獨自一人緩步走到了位於馬塞諸塞街的坡斯廉俱樂部。
事實上,他已經遲到了。
平時的洛佩茲確實忙於學業,但今天是周末,他完全可以抽出時間過來一趟。
可是,洛佩茲卻並沒有這樣做,一方麵是他對於誰是未來坡斯廉俱樂部的會長並不感興趣,像他這樣家世普通卻因為能力而被普勞德斯塔破格納入的核心成員,本來就對此沒有報太大的希望,隻是當機會真的擺在麵前、對象還是他本就有一些好印象的文卿時,卻還是忍不住躍躍欲試。
另一方麵,他聽說文卿作為布裏格姆的女伴一起去了宴會,那種複雜的心情在心底蔓延,不由得還是躊躇起來。
畢竟上次在上課時,洛佩茲已經明顯感覺到文卿已經察覺到這一切了。
但無論如何,這樣重要的場合,他確實不該缺席。
想到這裏,洛佩茲深深地吸了一口吸,最終還是打開了俱樂部小樓的大門,徑直走到二樓。
這棟小樓的一層是商鋪,來到二樓之後,那些陪同而來的女伴們無所事事地坐在一起閑談,在注意到洛佩茲的出現後,幾人興致勃勃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洛佩茲也漫不經心地抬了抬手,繼續環視周圍。
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文卿並不在二樓。
難道,她跟著其他人到了樓上?
可是這怎麼會呢?
*
門被反鎖上之後,他卻再度伸出手,“啪嗒——”一聲,房間亮起了昏黃卻足以看清一切的光線。
她確實沒有看錯,正方形的房間裏三麵環繞著大塊的玻璃,狹小的空間昏暗至極,但唯獨放了一張尺寸很大的床,占據了超過一半的房間,與此同時,布裏格姆的雙臂有力而緊繃,將她緊緊地禁錮在房間中央,不得動彈。
或許是因為文卿的配合,布裏格姆維持這個她難以掙紮的姿勢遲疑了良久,最後還是湊到她的耳畔用極為輕微的氣聲低語,“隻是假裝,我不會真的傷害你……”
因為他們之間的身高差,文卿被迫仰起頭,心中沉沉下墜,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將所有的情緒都隱匿在眼底。
她意識到自己猜測的沒錯,但文卿卻寧願她從未猜對過。
‘追名逐利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即便你願意付出相對應的代價,也很可能一無所獲……’
那一瞬間,普勞德斯塔的話突然浮現在腦海,她立刻意識到,這就是此時此刻擺在她麵前的那個選擇。
不——布裏格姆壓根就沒有給她選擇!
她確實不該出現在這裏,畢竟……鏡子、鏡子——事情絕不該是這樣的。
在此之前,文卿完全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以為不被待見就是最糟糕的結果了。
但她的臉上卻並沒有出現任何多餘地表情,即便感到如芒在背,卻還是同樣抬起手緊緊地抱住了布裏格姆,就好像他們真的是情到濃時的情侶一樣。
他整個人都很燙,或許是作為運動員,布裏格姆的身體很結實,也非常具有壓迫感。
如果對方真的要對文卿做些什麼,那她沒有絲毫勝算。
也是文卿愚蠢,竟然真的相信了一個花花公子的話,覺得他或許是其中還算好的那種敗類,但事實上,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想到這裏,文卿的心中愈發冰涼,但臉上卻神情愉悅,那雙漆黑深邃的目光神情款款,同時她微微踮起腳尖,雙手捧起他的臉,彼此之間愈發靠近,最後文卿的唇齒抵達他的耳畔,悄聲低語,語調緩慢,“親愛的,那我隻允許你吻我。”
布裏格姆原本看向文卿的湛藍雙眸突然逃避般下垂,胸口也跟著不斷地起伏,良久,他才再度看向眼前站在昏黃燈光下迷人、聰穎且神秘的女人,看著她勾起嫣紅卻微微幹燥的嘴角,而後抬起雙手,她因此而舒展優美的脊背與飽滿的胸口,纖細如同青蔥的手指將腦後胡亂的漆黑長發用皮繩紮起,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間盡是風情卻不自知,她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怎麼了,愣住了?”
說著,文卿將男人用力地推開,布裏格姆順從地跌坐在了床褥之上,見到對方的視線怔愣地黏在自己身上,文卿忍不住輕笑,隨即分開修長的雙腿坐在了布裏格姆的腿上。幾乎就在同時,有什麼迅速地蓬勃生長,然後不容置疑地朝她彰顯著它的存在。
文卿的目光緩緩地掃過那些鏡子,尖利的指甲卻深深地陷入了布裏格姆的後頸,但這顯然對這樣瀕臨失控邊緣的野獸而言毫無作用,他毫無預兆地逼近,那雙大掌卻死死地將她揉在自己的懷裏。他們之間無疑已經吻過很多次,但這一次布裏格姆卻與以往完全不同,他粗魯至極地咬,因此咬得她嘴唇刺痛,她被迫將心中所有怒火吞下,然後與他的舌尖濕漉漉地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