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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廢物天殘(1 / 3)

是夜,紀沉江墜入了一場血腥夢境中。

他坐在血泊裏,旁邊是母親的屍體,母親臨死之前將他護在身下,滾燙的血跡從他的臉上滑落,向下,蜿蜒浸潤了他的衣裳。

他聽見母親柔聲和他說些什麼,像是怪誕的囈語,癡癡地纏繞在他的夢裏,隨著那聲音加大,母親的臉也越來越恐怖,嬌媚的容顏開始皺縮老化,露出幹涸的牙床,那雙漂亮的眼逐漸萎縮,直到某一刻,母親變成了某種怪物,嘶吼著向他撲了過來!

淩晨一點半,紀沉江從噩夢中驚醒,他此刻精神力暴動,整個精神海都在動蕩,頭痛欲裂生不如死。

他掙紮著爬起來,從床頭櫃內翻出藥劑打在手臂上,人才清醒了些。

他站起身,走到洗手間內胡亂的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冷水澆過頭皮,冰涼的感覺驅走最後一絲疼痛,他劇烈的喘息終於平複。

他抬起頭,鏡子裏映出了他此時的模樣。

鏡子裏的人個頭很高,他上半身赤著,剝下了軍裝校服,裏麵是白色的胸膛和分明的腹肌,緊繃的人魚線上有水珠滾落,窄腰長腿,肩膀寬厚,特別是手臂隆起的線條,漂亮的像是刀劈斧鑿出的大理石雕塑。

而那張臉眉長且濃,還生了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本來該是一雙招桃花的眼,但他下頜線尖銳利落,又顯得戾氣重,大概因為驚醒,所以他眉宇間凝著幾分陰鷙。

他大概是不喜歡自己這雙和夢境中人太過相似的眼,隨意擦過水珠,轉身就出了門。

他打的那一針藥劑雖然能平複他暴動的精神力,但也對他造成不小的影響,他渾身血液滾燙,睡不著。

他隨意扯上外套從房間出來,經過一樓客廳時,一樓客廳的門正被人推開,門外走進來了一個氣場冷冽的成熟男人。

兩人在門口相撞,都同時頓住了腳步,彼此目光對視上時都是同出一轍眉眼輪廓和逼人氣勢。

氣氛沉默了幾秒,剛處理完公事的紀父神色冷淡的開口:“我看到你的熱搜了,紀沉江,你爺爺把你送回來是讓你讀書的,不是讓你在學校裏跟人爭勇鬥狠的,如果你覺得學校的生活不適應,你隨時可以回去。”

紀沉江昳麗的眼眸裏閃過幾分冷,他側頭看向紀父,嘴角嘲諷似的一勾:“嫌我丟你的臉了?”

“紀沉江!”紀父的聲音驟然炸響:“你的精神體已經不可能恢複了,你這輩子都不能再上戰場,為什麼非要繼續這樣渾噩下去?早日接受現實不好嗎?”

紀沉江一貫帶著幾分頑劣的眉眼猛地沉下來,勾人的桃花眼裏淬滿了暴怒:“我的精神體好得很,輪不到你來管我!”

說完,紀沉江大跨步的出了門,順勢一腳踹上了門板。

門板重重撞上牆沿,紀沉江隨意上了一輛懸浮車,關閉自動駕駛,手動轟上了軌道,那一聲懸浮車的嗡鳴順著晚風消逝在了夜色裏。

第二天清晨,早上七點半,帝國軍校開始了第一堂體能訓練課。

紀沉江性子雖然跋扈,但有一點好,他從不違背上級指派下來的命令,教官說是七點半到,他絕不會晚。

七點二十九時他踩著作戰靴、裹著濃烈酒氣進了體能訓練室的門。

體能訓練室很大,足足有三百來平米,這節課的教官姓楊,脾氣很火爆,但能力很強,所以報他的課的人很多,一眼望去都是在軍校內叫得上名字的學生。

紀沉江昨夜先是去地下拳場打了半個晚上,又去酒吧泡了後半個晚上,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搖晃,進門時正迎上體能訓練室的刺眼陽光。

烈陽透過繁盛枝葉,穿過透明玻璃,直直的刺到紀沉江的眼底裏,紀沉江避開陽光時眼尾好像掃過一片白,他又望過去,就看見陸懷澤那個小情人正拿著新的作戰服在換,小情人笨拙的把上身的衣服脫掉,露出一身細白的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