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點頭。
車子駛離民政局。
兩人一路沉默。
直到車子開上了高架橋。
“那個到時候錢怎麼給？”
周淺淺斟酌開口，“還有依依的撫養費。”
她可不會覺得書婁會養書依，憑他對書諾那個態度來說。
沒想到，書婁忽然冷笑了一聲，“第一:你能確定孩子是我的？”
“是不是都不重要，我不關心，撫養費沒有。”
“第二:你知道我有多少錢嗎？”
周淺淺懵住，“什麼意思？”
他一字一句道，“我沒錢！！”
現在他賺的錢變相是在給書諾打工。
當初葉竹離婚前強逼他淨身出戶。
要求必須全留給書諾。
後來跟著書爺爺一次接一次的商量。
成交了最後的協議。
屬於書婁的那份股份，房產全部歸於到書諾名下，而他隻幫自己閨女打理，沒有擁有權。
到現在他都還記得葉竹那天晚上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為你生了諾諾，你應該是最愛她的人，你也應當是最不能讓她受委屈的人。
他沒做到。
所以在財產這一部分，他很堅決。
誰都不能動。
周淺淺臉色一刹那變得蒼白，她緩緩搖頭，“不可能，你騙我是不是？”
“你覺得呢？”
書婁不介意再說的更絕情點，“不那麼說，你會來離婚麼？”
“動點腦子吧。”
離婚，沒錢，還有兩個孩子要帶。
“那依依怎麼辦，我問你，你他媽騙我是吧？！！！”
周淺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瘋了一樣上去搶他方向盤，崩潰嘶吼，“回去回去回去，複婚，聽見嗎？”
“我要你回去，複婚！！”
車子失去控製，一會左拐一會右拐的，書婁扯住人，沒想到她會這樣，罵她，“這是高架橋上，你他媽是不是想死！！鬆手！”
周淺淺被激的徹底理智，扯開安全帶上去就是搶，“我沒錢，我活什麼，靠著於澤那狗東西嗎？”
“你不給我錢，那我們就一起死好了！！”
她拚命用指甲扣他手，拿高跟鞋踩他大腿，“我讓你回去，複婚！！！”
書婁忍痛，努力控製著方向，“瘋子。”
“對啊，我就是瘋子，書婁你怎麼敢惹我的！！”
見他死不鬆手，周淺淺改換成去扣他眼睛，捂住他頭。
“鬆手啊，你真想死是不是？”
書婁看不見，瘋狂去拉開她，周淺淺覺得自己可能是真想死了。
她玩不過這堆有錢人，被辜負，被欺騙。
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那我們一起死吧……”
車子失控在高架橋上，連撞著好幾輛車，最終與一輛重型貨車相撞，邁巴赫被強大的撞擊力直接翻出橋上。
掉落無盡的江裏。
書婁瀕臨死亡那一刻。
他想，沒人給諾諾打理公司了。
他女兒該怎麼辦……
他還沒好好跟諾諾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