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爺爺。
“喂，爺……”
那邊歎息，“諾諾，你爸爸走了，來醫院看看吧。”
書諾懵了。
…………
周淺淺和書婁被送往醫院。
一個當場死亡，一個進了手術室，搶救一夜，最後還是沒救過來。
書爺爺坐在門外守了一夜。
也思考了很多。
瞧著手術室的燈光變暗，醫生出來搖頭，眼眶逐漸濕潤。
他想，
——這大概就是報應，兩個人的報應。
辜負真心和插足感情。
都不得好死。
書爺爺擺擺手，“通知周涵過來領人，讓……”
聲音頓住。
諾諾還會來見書婁嗎，罷了，最後一次。
“我說吧。”
當周涵跌跌撞撞，步子匆匆，臉上掛著淚，抱著書依在樓梯口與渾身輕鬆的書諾相遇時。
兩人對視片刻，周涵紅著眼率先挪開視線。
“對不起。”她輕聲。
為我媽媽插足你的家庭而道歉。
書諾其實想問她需不需要幫忙，冷不丁被這一聲突如其來的道歉製止住了。
她無波無瀾，“道歉有什麼用？”
“你道歉又有什麼用？”
是啊，錯的是周淺淺，她這個女兒道歉有什麼用呢？
人家家庭都被搞得支離破碎，再道歉又有什麼用呢？
周涵身子晃了晃，低著頭不敢看她。
書諾也懶得跟她說話，邁著步子跟她擦肩而過。
“來了啊，要不要進去看看你爸爸？”
書爺爺看見書諾，匆忙站起來，指手術室，“一會兒就送往太平間了。”
看見手術室三個大字後，書諾仿佛在此刻才漸漸感覺到，
逐漸真實的感覺到:書婁確實死了。
開心嗎？
沒有。
傷心嗎？
也沒有。
書諾抿唇眨了下眼問，“怎麼回事？”
“車禍，你爸跟周淺淺去離婚回來的路上。”
他歎氣，“報應吧。”
她久久盯著門口，沒說話。
書諾拒絕了進去看書婁。
周涵趕過來時，書爺爺正在和書諾交代遺產的事。
公司會交給書爺爺的其他子女管，當然是以高價買過去的，畢竟是書婁自己創的公司。
公司每年分紅有一半都會按時打到書諾的卡裏。
總得來說，書諾這輩子都不需要努力了。
“依依沒有嗎？”
聽半天，還是沒說到書依，周涵憋不住開口。
書爺爺轉頭正眼看人片刻，沉聲，“沒有。”
“為什麼？依依也是你們家的孩子，為什麼書諾都有，為什麼她沒有！！！”
周涵有些絕望。
本來得知媽媽死亡，而她還將麵臨需要獨自帶書依的困境。
她就臨近崩潰邊緣。
現在告訴她，自己不僅要撫養書依，錢還需要自己賺？！！
周涵突然有種這輩子都完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