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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白梓不敢看她，隻是一個勁的盯著她的傷口，腦子裏嗡嗡的響，心亂如麻。
“發生什麼事了？”
舒心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出聲。
現在再想起剛剛的情景，她都還心有餘悸。
“我——”白梓從喉嚨裏吐出一個字，抬頭看她，眸間哀慟，頓了好一會兒。
“我曾經，差點殺死了她。”
她？
舒心回想了一下，之前白楠過說的他退學的原因。
剛剛在門口看到站他麵前的那個女生。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人不大對勁的。
舒心當時大概明白了。
他的心底，其實是一片善意，所以在傷害了無辜的人之後，才會痛苦，難受，無法走出來。
她極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
“現在還是會很難過？”
“其實還好。”
白梓不想讓舒心多擔心。
所以在她麵前，就算是真的難過也不能說難過。
而且他現在滿心上下，就隻剩下了對她的擔心，其餘半點兒情緒都因此而一掃而空。
“我去打水給你擦手。”白梓站起身來，自顧又道:“對了，廁所我也馬上去收拾。”
他要轉身的時候，舒心卻是拉住了他的手。
白梓停下腳步，回頭疑惑的往下看。
“你手也受傷了。”舒心看他左手袖子半挽，手腕上明顯的半道傷痕。
因為後麵要劃下去的時候被舒心阻止了，便隻是在手腕邊上留了一塊指甲蓋那麼長的傷痕。
雖然小，但卻深。
可見他在剛才劃下去的時候，是下了何等的決心。
“沒事。”白梓隨意的笑了笑，就把袖子往下拉，遮住了手上的傷口。
這實在是小傷，算不得什麼。
“什麼沒事！”
舒心責備的看了他一眼，說:“你這要是不及時處理，感染了，發炎了，那怎麼辦？”
原本因為他打架，舒心還有點不開心，可是現在也不想說他了。
“那......那我出去弄。”
白梓把手往身後一背，另一手提了醫藥箱，沒等舒心反應過來，就快步的走了出去。
舒心躺在床上，隱隱有困意襲來，當時緩了緩，眼睛便是有些不大睜得開了。
隻剛剛那短短的五分鍾，她提心吊膽，一顆心都完全提在了嗓子眼。
現在整個人鬆懈下來，便是難言的疲憊襲上。
又困又累。
舒心閉上眼睛。
沒一會兒，人就睡了過去。
.
舒心隻睡了一個小時左右。
睡得也不是很沉，整個人的意識都一直像是在虛浮的飄著，還能隱約的感知周遭的狀況。
她手心溫熱，手背上覆下一片濕熱溫軟，還在隱隱的呼著熱氣。
很輕很輕的氣息，像是壓根不敢使力，護著什麼寶貝一般。
舒心睜開眼睛。
看見白梓正坐在床邊，握著她受傷的那隻手，唇瓣覆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挨著。
眉宇之間，滿是心疼。
她輕輕的動了動手指。
白梓意識到她醒了，麵上一喜，直起了身子，抬起左手，到她麵前來。
左手手腕之前受傷的地方，現在已經用白紗布包了一圈。
隻是顯然包的有些粗糙，不像舒心手上的這個，仔細又精致。
“我的傷已經包紮好了。”
他就像個小孩子在求表揚一般，咧著唇笑著說:“還有廁所那裏，我也全部都收拾好了。”
說著，他猶豫了下，抿著唇，從口袋裏掏出了那把手術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