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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大家都不知道譚飛出事。
“他沒音訊是對的。”傅令元嗤笑反問她,“難道他要全世界地嚷嚷自己被陸少驄搞到殘疾?”
阮舒默然。其實她猜測到,譚飛和林湘退婚,多半脫不了這層關係。如果從這個角度,她倒是能明白“挺好的”的意思。她也覺得退婚挺好的。隻不過氣壞了王毓芬。
少頃,車子開經跨海大橋時,傅令元突然在緊急停車帶上靠停。
“怎麼了?”阮舒狐疑。
傅令元從口袋裏摸出煙盒與打火機,對她示意:“稍等,我抽兩根煙。”
阮舒:“……”
他並沒有在車上抽,而是下了車。
阮舒一個人坐在車裏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他的兩根煙結束,幹脆也下了車。
雙塔雙索麵的斜拉橋,有六個車道,川流不息的車子頭也不回地往各自的方向駛。橋很長,在阮舒的目測範圍內,除了他們,沒有其他人逗留。
傅令元站在橋邊,袖口卷起,露出一截的小臂,雙手撐在欄杆上,麵朝大海而望。大風吹得他的風衣鼓起來簌簌作響,令人有一刹那感覺他的背影是孤寂的。
阮舒默不作聲地走到他的身邊,與他並肩而站。
他的嘴裏確實叼著支煙,但隻是叼著,並沒有在抽,任由風將煙卷越吹越短。而他麵前的欄杆的麵上,有另外一隻煙安靜地燃著。
是他故意就那麼空點在那裏燃著。
古怪得很。
阮舒狹長的鳳目不由眯了一下。
察覺她的身影,傅令元轉過來看了她一眼。
體型窈窕纖細,夜風吹亂她的頭發,也微微拂起她的裙擺。
他微勾了下唇,抬起手,朝海麵上比劃了一下:“你知道那兒是哪裏麼?”
順著方向望去,阮舒仔細凝睛,適應夜晚的光線後,隻看到沿岸的碼頭的燈光。距離最近的一個碼頭,這個時候還有船隻在卸貨,探照燈之下,集裝箱調度的輪廓依稀可見。
傅令元輕笑一聲,從嘴裏摘掉煙頭,撚滅,丟掉,旋即走到她的身後,將她整個人圈進他的懷中。他寬厚的大掌握住她的手,按照他方才所比劃的,重新比劃了一下。
先劃了圓圓滿滿的圈。
“這裏沿線大大小小的、知名或不知名的碼頭,不完整統計有一千兩百多個。是整個海城乃至整個中國每年流量最大的海岸線。”
然後指向一望無際的遠方。
“同時,這是也是通向東南亞一帶最近的海岸線。”
最後收回手,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緩緩地摩挲。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阮舒搖搖頭。
傅令元低厚的嗓音隨風飄進她的耳中:“這意味著,這沿岸是創造財富的黃金海岸。”
阮舒微微蹙眉,心裏迅速地將東南亞和海岸、碼頭諸如此類的詞彙聯係在一起,腦中隱隱約約有了個大致的輪廓。
傅令元的嗓音貼在她的耳廓,像是在向她構畫他的宏圖大業似的,自信而沉厚:“有一天,這裏的全部,將被我掌控。”
阮舒的眉心倏地跳了跳,稍一滯,在他的懷中轉過身來,與他麵對麵,晏晏地笑:“三哥好大的口氣,聽你這意思,是要當海上霸主?”
傅令元的小臂箍在她的身側,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肌肉的力道。而他的身形籠罩著她,攜著新鮮的煙草味兒和強勢的氣息亦包圍著她,無孔不入般。
“‘海上霸主的女人’,這個名頭你喜歡嗎?”他俯瞰她,眉眼輪廓在夜色下愈發深邃,眼窩很深,濃眉之下的雙眼又亮又黑。
阮舒佯裝認真思考了一下,咧嘴笑:“其實就是‘海盜婆娘’對吧?”
傅令元稍愣一下。
阮舒微微歪著頭:“‘海上霸主’,不就是海盜嘍?”
傅令元的眉峰頓時挑起,像是被她的故意曲解堵了話,一時無言。
見狀,阮舒的笑容愈發濃。
海風自身後吹來,將她的頭發拂得更亂,遮擋了視線。她抬手正欲撥,手腕被傅令元捉住。臉頰覆上來他手掌的幹燥和溫熱。
他幫她撥開了臉上的頭發,隨即吻下來。
大概是因為吹風吹太久,他唇上的溫度冰冰涼涼的。他吻得很溫柔,卻不容她抗拒,唇齒間的煙味很濃烈,仿佛要通過唾沫將他的味道融入她的血液骨髓之中。
阮舒換上他的脖子,脊背不輕不重地貼上橋上的圍欄。他的手掌率先一步按在她的背上,不讓她的背硌到。
久久的深吻結束,他微粗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克製的嗓音兜頭散下來:“你知道你每次伸手撥頭發,都讓我覺得你是在故意撩我。”
阮舒的雙手攥在他的肩頭,口腔裏尚全是他留下的味道,大腦裏好像有根弦在嗡嗡嗡地響,她有點分不清是海風灌了耳,還是其他什麼。
見她沒回應,像是微微失神,傅令元在風裏笑了笑,一手扣住她的後頸,重新低頭,親吻她的嘴角,她的下頜,她的脖頸。
一點點地,灼燒她白皙的皮膚。
他的另外一隻手按著她的腰壓向他:“感受到了麼?”
他身體的變化,十分清晰。
傅令元卻似認為還不夠,抓起她的一隻手往下探。
感受更加清晰。
阮舒的手靜靜地杵在那。
傅令元靜靜盯著她略微恍惚的瞳眸,少頃,湊到她的耳畔:“如果在這裏要你,會刺激,會有感覺麼?”
荷爾蒙的作用之下,他的嗓音越發沉厚暗啞。
令她戰栗。
阮舒的目光越過他的肩頭,望向橋上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車輛,和再遠處一望無際的大海和懸著月亮的天幕,心跳有點加快。
“嗯?”傅令元的嘴唇膩在她的耳垂上,手掌在她腰間輕輕地摩。
天幕邊,隱隱約約地有璀璨的煙火接連升天,絢爛綻放。
阮舒愣愣地盯著,杵在那兒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