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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元微微頷首。
阮舒從樓梯口走到他麵前:“你怎麼過來了?”
“聽說你回來林家,所以過來看看。”
“三哥是來逮我回綠水豪庭的?”阮舒心下微惻,垂了垂眼簾:“勞三哥費心了。我隻是臨時回來辦點私事而已。”
傅令元輕輕笑一聲:“既然回來了,那麼著急走做什麼?”
阮舒抬眸,不解地看他。
傅令元掛著一慣閑散的笑意:“上回初三過來,也是匆匆忙忙,一頓飯都沒留下來吃。是該怪你們林家對我這個女婿招呼不周,還是該怪我這個當女婿的沒有禮貌?”
阮舒眸光輕閃。
傅令元的目光正越過她,望向莊佩妤,欠身並點頭問候:“伯母。”
莊佩妤盯著他,攥著佛珠的手不易察覺地緊縮。
阮舒扭過頭去看莊佩妤時,隻看到莊佩妤轉身往佛堂的方向回走,腳步略微急,而且,依稀有點……慌亂?
“傅太太,你是不歡迎麼?”傅令元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回來,“還是說,你比我著急回家,嗯?”
低低的嗓音透著曖昧。
阮舒收起沉凝,換上璀然的笑:“好。那今晚就在林家吃飯。”
隨即她吩咐慶嫂:“少煮雞鴨魚肉,清淡一些吧。春節期間油膩太多了。”
慶嫂連忙應承下去廚房開始準備,臨走前目光閃爍地和傅令元對視了一眼。
傅令元從慶嫂身上繞回視線時,冷不防和林璞的眸子撞個正著。
“姐夫。”林璞笑著打招呼,“我是林璞。”
傅令元微不可察地斂了斂瞳仁,臉上笑容依舊:“你好。”
“他是我大伯的兒子。”阮舒補充介紹。
傅令元低眸睨她一眼,含著笑意,不鹹不淡地“嗯”了聲。
他如此反應,便知他怕是進門之前已曉得林璞的身份。阮舒心下不禁生出一絲淡淡的嘲意——他現在不僅加強了對她和她周圍人的把控,而且還明目張膽的,並不擔心被她知道。
“今天家裏還有哪些人在?”傅令元問。
阮舒不太清楚林承誌的去向,稍遲疑了一秒,林璞已出聲幫忙回答:“我爸去找他老婆的娘家找他老婆了,晚上不會回來的。大姐在家。這不三姐剛被二姐關房間裏。”
阮舒聞言瞥了眼林璞。
林璞正衝她笑。
阮舒轉眸看傅令元:“如果你是想問他們一起吃飯,林妙芙就算了。林湘是不會出來的。而且也沒必要。”
“聽傅太太的。”傅令元攬住她,“有丈母娘和小舅子已經夠了。”
“小舅子”這個稱呼林璞似乎特別受用,拉了傅令元就去客廳裏坐,劈裏啪啦的一堆話。阮舒離開客廳時,聽他像人口調查似的問傅令元出身、年齡、祖籍。等她五分鍾後從廚房裏出來,倆男人的話題已經風馬牛不相及地在聊歐洲杯了。
她將慶嫂切好的水果端著放到茶幾上,然後在他們對麵落座,聽林璞點評上屆的歐洲杯,又預測接下來的這屆歐洲杯,並談自己喜愛的球隊和球員。
傅令元自然不若林璞侃侃而談,但明顯也是有了解的,無論林璞說什麼,他都能接上,而且都能調動起林璞更加強烈的說話欲望。
阮舒就靜靜地看著。
看著林璞光顧著說話,而傅令元則悠哉悠哉地吃著水果,還能和阮舒的視線在空氣裏膠著。
林璞察覺過來時,直接了當地道:“我這是不知好歹地當著電燈泡,影響二姐和姐夫眉目傳情了麼?”
阮舒不作回應,傅令元卻是似笑非笑地“嗯”。
“好吧,我還是識相點去廚房看看慶嫂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林璞撓撓後腦勺,離開客廳,加以回避。
傅令元對阮舒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過來坐吧。”
阮舒並沒有動。
傅令元眉峰輕挑,下一瞬,起身,走到阮舒身邊落座,手臂攬上她的肩,將她的腦袋輕輕側按靠到他的肩頭,他才滿意地輕笑:“以後無論床上床下,都不要離我那麼遠。”
一句話透露出,他對她昨天晚上的疏遠是有意見的。
阮舒微微眯起眸子,未作反應。
傅令元偏頭,下頷在她頭頂的發絲蹭了蹭:“嗯?”
“好。”阮舒淺淺地笑,“是我的疏忽。我早該想到,三哥肯定是喜歡摟著女人睡覺的。”
傅令元攬在她肩膀上的手臂縮緊兩分:“傅太太錯了,我隻喜歡摟著你睡覺。”
阮舒橫過手肘捅他的腰。
傅令元的手掌比她快一步護住:“傅太太不想繼續治療了?打傷了,可就沒有那麼好的腰力陪你挑戰高難度姿勢。”
阮舒:“……”
林璞從廚房裏端著盤子出來:“二姐,姐夫,開飯了。”
擺到桌子上後,他馬上又返回廚房繼續幫忙。
傅令元饒有興味兒地說:“你大伯父的這個兒子,挺有意思的。”
阮舒掙開傅令元的手臂:“是啊,正好和張未末一起放在身邊,相互逗著玩。”
傅令元睇她:“我是說,你要真有個哥哥或者弟弟,挺好的。”
阮舒微怔一下,手指悄然蜷了蜷,麵上沒什麼特殊表情地說:“還是不要有比較好。”
她轉身走向餐桌:“原來的那個已經被我送進牢裏了。”
傅令元凝定她的背影,隱約嗅出她的冷然。
林璞把其餘的菜全部送到桌上。
阮舒粗略掃了掃,留意到了兩道素食,顯然是為莊佩妤準備的。
慶嫂收拾了四副碗筷出來,依次擺好。
“收起來吧,三副就夠了。”阮舒提醒。
慶嫂的動作滯住。
“怎麼了?”傅令元走過來。
自打林氏父子出事,莊佩妤棲身佛堂,一日三餐都是慶嫂送素食進佛堂給她,她根本就再沒在餐桌上出現。抿抿唇,阮舒沒解釋,指了指兩道素食,吩咐慶嫂,“給她單獨送進去吧。”
慶嫂領命。
阮舒招呼著傅令元落座:“我們吃我們的吧,靜修之人就讓她好好靜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