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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威脅力(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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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依舊沉穩,但多了一分的淩厲,“我知道你觀察了我有一陣子,一直想摸透我回海城的底子。這回來靖灃,你我都知在所難免要硬碰硬。所以你有準備,我也有準備。那麼你以為,我真的傻到,隻依仗我爸的舊部?”

陸少驄陰沉著臉:“不用裝腔作勢。還有什麼底子,盡管亮出來。”

陳青洲再一次笑了:“你又當我傻的了?底子這種東西,怎麼會平白無故亮給別人看?在這一點上,我還是比較沒有自信的。我隻能告訴你,今天到底是誰出不了關公廟,說不準。”

陸少驄眯眸,對他的話將信將疑——正如他先前對傅令元提過的,他確實並未完全清楚陳青洲回海城的具體準備。今天勢在必行,最重要的目的,還是在讓陳青洲泄一泄底。

“不過,”陳青洲話鋒一轉,“在軟肋這一點上,我和令元一樣,都在女人身上。我不怕告訴你,清辭確實能夠威脅到我。而且極具威脅力。”

“雖然聽起來有些可笑,但現在的博弈其實在於,阮小姐之於令元的威脅力,是否超過了清辭之於我的威脅力。”

陸少驄眉頭一緊——果然,女人要壞事!

陳青洲微微彎唇,看向一直不曾插話的傅令元。

傅令元總算舍得開口似的,閑閑散散地笑開來:“那就比比看,哪一個更有威脅力。”

他說話間,趙十三已經走過去,沒給陳青洲任何反應的時間,就將傅清辭推下去。

繩子降到極限之後,狠狠地勒住了傅清辭,即便她人正處於昏迷狀態,在那一瞬間也一臉痛苦的表情。

陳青洲的臉驟沉:“是我太看得起你了。你現在果真一點兒都不顧念和她的姐弟之情。”

傅令元麵露譏嘲:“我早說過了,傅家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

榮一將塑料袋拉到最緊。

眼瞅著裏頭人好像馬上就要窒息過去,傅令元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陸少驄不由生疑。

“夠了。”陳青洲率先沉不住氣,製止了榮一,神色複雜地盯住傅令元,旋即冷著臉拍了拍手,“好,那我也不必再和你客氣了。”

榮一將套著塑料袋的人推開,從後麵拽出來真正的阮舒。

陸少驄這才反應過來,原本剛剛那位隻是穿著阮舒衣服的冒牌貨。

陳青洲撕開了阮舒嘴上的膠布,淡笑著問:“阮小姐,剛剛看到令元對你的死活無動於衷,有沒有很失望?”

阮舒沒做回應,隔著一段距離,與傅令元對上視線。

他的眼睛黑漆漆的,像一潭深水,沒有半點漣漪。

阮舒瞳仁微斂。

“把阮小姐也吊起來。”陳青洲下達命令。

榮一拿繩子開始動手。

陸少驄的心思飛快地轉動——他不確定阮舒對傅令元到底重要到哪種地步,可是,他不能讓阮舒壞事!

稍一忖,他迅速下了決定,給了手底下人一記眼色。

這是事先就已交代過的任務,那人立即上前,拔開刀子。

陳青洲第一時間看出陸少驄的意圖,迅速飛奔過去,趕在繩子被割斷的一瞬間,拉住了繩頭,可是下墜的重力卻使他半個身體都趴在了邊緣。

“二爺!”榮一大怒,以彼之道還彼之身,狠狠地推了一把阮舒,立即趕過去幫陳青洲。其餘的手下亦快速反應,前去支援。

這樣幹掉陳青洲的大好機會,陸少驄哪會輕易放過?

一瞬間,場麵失了對峙,雙方的人馬真正動起手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阮舒。

隻有阮舒自己知道,榮一把她推下去之前,根本沒有係好繩子。

失重感撲麵而來,心髒頓時懸在半空。

阮舒下意識地慌亂伸手想要抓住什麼實物。

突然間,腰部勾上來一隻手臂。她被抓進一個氣息熟悉的懷抱。

墜落感陡然一停,兩人一起撞向牆壁。

她撞在他的身上,依稀聽到他嗓子裏溢出一聲輕微的悶哼。

阮舒立刻抬眸,正見傅令元一隻手緊緊箍著她的腰,另外一隻手則死死地抓住麻繩,麻繩在他的手臂上繞了兩個圈。

他咬著牙,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她貼身感受到他全身的肌肉在此刻緊緊地繃起。

“老大!”趙十三趴在上麵,試圖拉麻繩,奈何兩個人的重量加上下墜的重力,是連他都無法承受的。

“你們撐一會兒!我馬上想辦法救你們!”

傅令元沒做回應,也沒有功夫回應他。

重力作用之下,阮舒在他的懷裏緩緩下滑。

“抱緊我!”他命令。

阮舒圈緊他的腰。

“脖子!”傅令元糾正。情勢之下,他的語氣有點訓斥的意味。

阮舒伸出手臂摟他的脖子,卻隻能勉強夠到而已。

傅令元掐住她的腰,竭力將她的身體從他的懷裏往上抬高了些,同時低下來頭,拉近與她的距離。

阮舒這才牢牢地環上去,人也和他貼得愈發緊了,胸口貼住他的胸膛,似乎要糅進他的身體裏。

四目相對,鼻息相聞,彼此氣喘,呼吸熱燙。

而她的後背是隨風打過來的雨水,很快浸透她的衣服,冰冷無比,清醒著她的腦神經。

越過她的身體,看到的是底下的河水。傅令元收回視線,落在阮舒的臉上。

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冷的,此刻看起來蒼白而透明,淚痣亦清晰。

她的眸子裏未見什麼特殊情緒,明淨深幽地盯住他。

傅令元有種被她審視的錯覺。

上麵是怎樣的亂,下麵是怎樣的險,似乎都與他們兩人無關。

傅令元微眯一下眼:“想說什麼?”

阮舒不明意味地勾了下唇:“我妨礙到陸少驄了。”

他分明是不想讓傅令元因為她而向陳青洲妥協,但又沒法兒直接對她下手,所以才割斷傅清辭的繩索,企圖激怒陳青洲。

現在他算是成功了。

“不過他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阮舒不合時宜地露出一抹明媚的笑,“之前不是不想救我,現在怎麼又下來了?亡羊補牢企圖挽回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