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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慶幸是你,不是其他女人(1 / 3)

懵不過一秒,他摸了摸臉頰,確認自己確實被她打了。

這是第二次挨她的耳光。

第一次她這般打他的記憶尚清晰,是因為他強行進她的身體。

傅令元緩緩看回阮舒。

她也在看他,眼中帶著冰雪一般的凜然。

空氣仿佛瞬間凝滯。

終歸,她還是生氣了。

早些時候,他旁敲側擊過幾次,她都將其當作隱私避而不談。剛剛她主動講述,兩人間的氛圍又太好,他一時天真了,以為這個檔口坦誠,或許多少能降低對她的傷害程度。

不過也對,她生氣才是正常的。畢竟嚴格意義上算起來,他是強奸犯。麵對曾經強殲自己的男人,她難道還要笑臉相對?

傅令元默默自嘲著籲一口氣,邦她將被子蓋回到她的身、上。

阮舒拂開他的手。

傅令元重新攏上去,不顧她的推搡,圈緊手臂將被子牢牢罩在她:“別著涼。傅太太是對我有火氣,我在這裏隨你處置,你沒必要作踐你自己。”

“我自己有手。”阮舒冷聲,“放開。”

傅令元凝她一眼,非但未放開,反而連同被子一起將她攬進懷裏,那下頜輕輕地蹭她的額頭。

阮舒雙臂動彈不得,兩條腿也被他桎梏住。掙紮兩下無果,她鳳眸眯起,往後稍仰頭,在猛地撞上去。

撞上去之後,疼得五官頓皺,她才想起來他的下巴結實得很,先前兩次不小心雞蛋碰石頭的經驗給忘記了。

傅令元秒變沉肅臉,一手扣住她的後頸束縛住她,另外一手掌揉上她的額頭,語氣相當不好:“傅太太又自己作自己。”

“我本來就作,你第一天知道麼?”阮舒目光涼涼,嗓音更幽幽,“我不僅作,我還蠢。明明很早就注意到你的表帶,我卻以為隻是巧合;明明強殲自己的人就在身邊,我卻傻傻地簽什麼賣、身合同。每天看著我不自知,你心裏什麼感覺?剛剛聽我跟你講,你又是什麼感覺?如果我今天不主動提起,你是不是沒打算向我交代?你眼下對我坦誠,又是抱著什麼心理?”

她又是連“三哥”都不喚他了。一番話下來,語氣倒是並無太大的起伏,亦無特別強調的重音,但聽著叫人格外難受。

傅令元眼神筆直地凝注著她,安靜好幾秒,才啟唇,但不是回答她的上述問題,而是道:“我從汪裳裳那裏離開之後,碰到你的。”

阮舒蹙眉——是那天?

傅令元的手指輕輕摸她的眼,繼續回憶道:“傅太太當時出現得很突然,突然地就從一個房間裏撞門出來,倒在我懷裏。倒在我懷裏之後,二話不說就摟住我的脖子,對我一通又急切又躁動地吻。”

阮舒擰眉無話——她對此自然是絲毫沒有印象。現在嘴長在他身、上,他怎麼說,都無從求證。

“從來沒想過,會和傅太太以這種方式重逢。”傅令元湛黑的眸子深深凝注她,“我以為我意識混亂出現了幻覺。可是傅太太在我懷裏鮮活地蹭動,我才確定,是真的。”

他捧著她的臉,唇角微揚,輕輕歎一口氣:“傅太太可是我十年前就心心念念的女人。傅太太本身的存在對我就是一種挑豆,更遑論是在那種彼此都急於得到紓解的情況下。”

阮舒麵無表情——前麵的鋪墊,隻是為了表達最後一句,當時的他們巧合地都需要彼此為泄yu工具。

傅令元作勢要吻上來,她及時地避開。他撲了個空,卻也不惱,幹脆將下頜地在她的肩胛骨,沉沉壓低聲線:“至今記起那一天,我都很感謝傅太太,像上天給我的一個意外驚喜。”

“那個時候,出現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是你的驚喜。是不是我都沒有關係。就算我沒有出現,你也有很多佳粉紅顏在等你。也有的是小姐技女可以叫。”阮舒十分無波無瀾地應對他的柔情蜜意。

傅令元對她的說話不予置評,勾唇,側頭,覆在她的耳廓,手掌在她的後腦勺輕輕地撫:“我非常慶幸是傅太太,而不是其他女人。”

阮舒盯向遠方遼闊的視野,表情仍舊是無動於衷:“你慶幸的應該是,我當時沒有清醒的意識,方便你用完我之後,將我扔在那兒不管,而事後我也找不到人算賬,隻能吃啞巴虧。”

傅令元輕撫的動作十分明顯地滯住,不知是在考慮什麼,隔了數十秒之後,才否認:“不是。”

她以為他接下來該接著道出理由為自己的行為辯解。

然而他沒有。

於是即便他的“不是”二字十分地肯定,也顯得蒼白無力。

阮舒低垂眼簾,露一絲嘲弄,清清淡淡道:“我也確實如你所希望的,對這件事緘默其口。後來我們再遇到,你就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直到今天。你僥幸我說我不在意,可能還在想,反正現在你和我發生過多次性、關係了,也就無所謂坦誠其實早前便睡過我。”

“傅太太別妄加斷言。”傅令元和她隔開些許距離,執住她的下頷,眯眸,“我承認,你說你不在意的時候,我的心裏確實有一瞬間的僥幸。但不是僥幸你不計較,而是僥幸,這件事沒有對你造成很大的心理負擔。”

阮舒瞳仁烏烏地盯著他,抿抿唇,忽而淺淺地笑:“嗯,三哥所做的一切,都是為我好。”

哪裏聽不出其中的嘲意,傅令元眸色暗沉沉。

阮舒撥了一綹被風吹亂的頭發至耳後,維持著淺笑:“剛才是我太衝動。說好的,不追究。本以為是陌生人,原來是熟人。算是撿回來一個大便宜,我更不用追究了。”

說罷,她推開他的手,別開臉,側開身,有點疲倦地說:“我想下山。”

疲倦,但十分堅持,儼然不想再和他繼續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

傅令元神色清凜下來,盯著她透露出濃濃疏離感的背影,唇線抿得直直的。

……

被喊來“上門服務”的是九思,給他們帶來了新的幹淨衣物。

因為身體酸痛,阮舒一個人在帳、篷裏折騰了有一會兒。出去的時候,見傅令元早就衣著整齊地在等她,單肩靠樹,指間夾著已燃掉大半的煙,抽得正猛。

他的視線貌似一直都在盯著帳、篷這兒,所以她一下子就和他對上了深沉的目光。

阮舒並未避讓,口吻稀疏平常地詢問:“帳、篷該怎麼收?”

不止是帳、篷,還有散架的折疊椅,小矮桌,以及包括燒烤爐在內的所有野營用具,都還沒有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