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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她頓住了腳步,傅令元詢:“怎麼了?”
阮舒淡笑:“在想白天的時候這裏會是什麼樣。”
傅令元眯起眸子,眺望沙灘,眼神頗為幽遠。
這副表情,她以為他要來一句什麼高論,或者發一句什麼感慨,結果卻是將目光從沙灘轉而落到她的身上:“我還沒見過傅太太穿比基尼。”
阮舒:“……”心裏嘀咕著,如果按三點式來講,他哪裏沒見過?
傅令元儼然讀懂她的心思,眼波蕩漾:“平時的不算。”
阮舒:“……”默默別開臉,不接他的茬。
然傅令元並沒有就此放過她:“倒是提醒我,下次可以買幾套比基尼給傅太太放衣櫃裏。”
阮舒依舊:“……”衣櫃裏已經有好幾套情、、趣內、、衣,她未曾動過……
“不過在家裏穿給我看就可以了,沙灘和泳池這種地方,傅太太還是別去為妙。”傅令元的口吻忽地便轉為警告。
阮舒:“……”
傅令元似又想起了什麼,摸了摸下巴:“或許也該添幾套製服在家裏。我還是很懷念傅太太穿校服的模樣。”
阮舒:“……”
下一秒他的嗓音又轉冷:“明天我會建議少驄把海底酒店引導員的女仆裝統統換掉。一套都不會再見到了。”
“……”阮舒終於忍不住瞍他,言笑晏晏,“那我得去和少驄好好道個歉。倒是牽連他破費一大筆錢。”
傅令元斜斜勾唇:“少驄並不差這點錢。況且,女仆裝少驄也該看膩了,可以換樣式了。”
敢情這意思,島上女侍應生的服裝經常更新?阮舒拿斜眼睨他:“三哥真了解。少驄總是喜歡和三哥商量事情。大的小的,公的私的,三哥應該都幫他一起拿過主意吧?不知哪些是三哥的癖好?”
傅令元抓起她的手便吻了吻,從容接招:“我唯一的癖好就是傅太太。”
“……”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地回到酒店門口。
酒店門口另一條岔道的路口,陳青洲在發現二人身影時頓住腳步在樹影裏,眼眸幽沉,打算避開與他們的直接碰麵。
傅令元早第一時間注意到,眸子極輕地眯起,眸底稍縱即逝一絲冷意,麵上則佯裝未察覺,牽緊阮舒的手。
後頭帶著醺意的黃金榮撐著榮一的攙扶,打著酒嗝問:“怎、怎麼不走了?偷、偷偷看誰哪家姑娘呢你臭小子?”
好奇地探頭出去,發現是阮舒,他恍然:“原來是那個丫頭。”
眼瞅著她目不斜視地徑直從他跟前走過,他臉一拉,不痛快地嚷嚷:“臭丫頭,真沒禮貌,碰到榮叔我居然不打招呼。”
嗓門還挺大。
未曾料想他會如此,陳青洲怔忡,榮一一副來不及阻止的懊惱,抱歉地對陳青洲栽腦袋。
阮舒捕捉到動靜,下意識便朝聲源處望去,一眼瞧見了那三人。
既然瞧見了,陳青洲自然不好再故意躲避,不過也沒多熱忱,隻是稍微從樹影之下走出來些,禮貌地打招呼:“令元,阮小姐。你們也剛從外麵回來?”
“嗯。”傅令元這個字音是從鼻子裏直接哼出來的,顯得特別地冷淡,冷淡地甚至有些倨傲,好像連場麵都不給陳青洲留,和他以往的作風出入略大。
不曉得他在倨傲個什麼勁兒,阮舒狐疑地瞄他一眼,尋思著難道是因為他即將就任四海堂的掌權人,地位比陳青洲高一層,擺起架子來了?
不過轉向黃金榮的時候,他還是低了姿態,恭敬地稍躬身:“榮叔。”
黃金榮哼哼唧唧的,並沒有回應他,眼睛卻是隻盯著阮舒,八字眉擰出不悅,朝她伸出手指:“你、你——唔唔——”
榮一在陳青洲的示意下,極其大不敬地捂住了黃金榮的嘴。
“抱歉。”陳青洲道歉著解釋,“榮叔剛剛和幾位長老以及堂主敘舊,高興,就多喝了幾杯。”
黃金榮尚在唔唔唔,一雙眼睛也還盯著阮舒。
阮舒微蹙眉,記起他最早的那一句指責她沒禮貌,當即衝他欠了欠身,燦然一笑:“晚上好,榮叔。”
別說,她這話出來後,黃金榮便安分下來,臉上的不悅散去大半,轉為滿意,隱約地有些傲嬌的意味兒。
尤其那對兒濃濃的八字眉,原本都快要倒豎了,此刻恢複平直,斜斜往兩鬢邊飛揚,頗具長輩的威嚴。
一係列的變化,阮舒瞅著有些好笑,好笑的同時,心裏也浮現了幾個想不明白的疑慮,比如最大的一個:黃金榮好像認識她。
當然,她確定自己是剛認識他。可他顯然並不是。
從頭一回見麵他直盯著她看,她就察覺古怪了;他老喊她“丫頭”,包含了一種自來熟以外的親切感。
對的,就是親切。令她直覺他對她的認識,並非了解敵方陣營人員狀況的那種認識。
這位榮叔,雖是青幫的三巨頭之一,但心思並不陰,不太是個藏得住真實情感的人。所以兩次三番輕描淡寫的接觸,她基本對他的性格有了初步了解——熱情爽快,坦蕩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