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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你的味道我記得很清楚(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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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辭神色肅然:“陳青洲,我在認真和你商量事情。我、我媽生病了,我得回家看她。”

講真,當了多年的警察,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什麼樣的人沒有遇到過?可偏偏麵對陳青洲的時候,她總要費很大的勁兒,才能控製好自己,連撒個謊都不自覺神經緊張。

陳青洲聞言邁步走下階梯,要牽她的手:“那我陪你一起去。”

“你瘋了!”傅清辭快速地避開,“你怎麼可以出現在我家人麵前?”

陳青洲的手握了一握,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什麼,手背的青筋微突,嗓音驟冷:“我為什麼不能出現在你家人麵前?”

傅清辭唇角一哂:“你知道為什麼。兵賊不兩立!他們有多厭惡你們這些人,你當年不是已經見識過了?前陣子我已經因為你被停職,我再三保證自己現在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爸才讓我進的家門。你害得我還不夠慘?還想繼續害我?想我和令元一樣,被驅逐出傅家你才善罷甘休是麼?!”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我還怕什麼再出現?他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回來海城了。”陳青洲冷冷地笑了一下,“怎麼突然覺得讓你被驅逐出傅家,是個不錯的主意。”

“你——”傅清辭咬牙,強行壓製住惱怒,“你現在到底讓不讓我走?!”

“你去哪兒,我都一起。”陳青洲態度堅持。

傅清辭把拳頭的骨節捏得嘎吱響。

在他以為她又會忍不住動手時,她卻忿忿地返回酒店內:“不去就不去!”

陳青洲站定原地,注視著她的背影,神色微凝。

……

隔天早上,阮舒起得很早,在酒店的自助餐廳吃完早餐,陳青洲和傅清辭兩人才姍姍來遲。

傅清辭還是繃著張不高興的臉,而且昨晚貌似沒有睡好,氣色看起來有點差。

阮舒不動聲色地在她臉上兜了一圈,轉眸看向陳青洲:“我今天還是不和你與傅警官一起,到時候再聯係,然後彙合。”

“嗯,你先去吧。”陳青洲略略頷首,臨末了叮囑,“沒有結果就算了,不要太勉強。”

“好。謝謝。我知道。”阮舒點頭。

她早,趕來臥佛寺的香客們更早,大雄寶殿前的鼎裏已插上了很多剛點上去不久的香,走到哪兒,鼻息間都揮散不去濃重的香火的氣味兒。

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能會像昨天那樣撲了空。

有個小沙彌卻直接朝她走來:“請問這位女施主,可是昨日在千佛殿內問遍僧人,要找一燈大師的人?”

阮舒微微一愣,心下微微有些窘意——她也是沒有辦法,所以昨天在逛千佛殿時,不想自己白瞎,就厚著臉皮見一個僧人問一個僧人。琢磨著會不會有消息傳進一燈大師的耳朵裏。

愣過之後,她忙不迭應:“是,我是。”

小沙彌笑了笑:“女施主請隨我來。”

這……昨天還真沒有浪費功夫?心間一喜,阮舒緊緊跟上:“勞煩小師傅了。”

最終抵達的是間禪房,小沙彌在門口駐了足:“請女施主在此處喝茶稍候。”

“好。謝謝小師傅。”阮舒道謝,獨自邁步進門。

禪房內的布局十分簡潔,正中央放置一張炕桌,右邊側是帶抽屜的炕櫥,炕櫥上設有茶具、文具和香具。空間雖不大,但氣場不少,因為留白,正應了“空故納萬景”,修行之人居於室內,勞身放閑,俗心歸正。

阮舒環視一圈,目光最終落在炕桌左邊牆上掛著的一副水墨畫。

整個豎幅的畫卷,隻右上角畫有兩隻並行而飛的鳥雀,其餘全部留白。

視線一垂,阮舒在左下角看到了作畫之人的落款。毛筆寫的那個字特別潦草,她分辨不出來,不過名章蓋出的紅印清清楚楚——正和那枚虯角扳指內壁所刻的“聞野”倆字一模一樣的字體。

心頭一凜,阮舒預感不好,頓時懊惱自己剛剛一時欣喜竟放鬆警惕,沒有問清楚就跟著那小沙彌來了。

急急地就要離開禪房,剛一轉身,卻見聞野不知何時就站在炕桌前的位置,一身黃色的袈裟,光溜著腦袋,眯著眼睛看著她,像是笑又不是特別明顯,打招呼道:“好久不見,寂寞人妻。”

“你想幹什麼?為什麼找人把我騙到這裏?”阮舒口吻特別不善,既冰涼,又冷硬。

“你認為我想幹什麼?”聞野反問。

阮舒飛快地掃一眼被關上的門,說:“外麵有好幾個我的保鏢。”

聞野笑了一下,這回笑得明顯了,好像在說:“就你那幾個保鏢,有什麼了不起的?”

阮舒自然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心理完全是越虛才越強調。而這點強調,其實根本起不到屁大點兒的作用。不過她已經算是足夠鎮定的了。

聞野走到炕桌坐下,提起桌上的茶壺給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他對麵的位置,然後衝她示意:“坐啊。你不是來找老禿驢的?”

老禿驢?阮舒皺眉。

“噢,”聞野反應了一下,“就是你們叫他一燈,一燈大師。”

阮舒:“……”

他算什麼?竟然把德高望重的一燈大師極其不禮貌地喚作“老禿驢”……?

聞野已經又給他自己倒了杯茶,抬頭見她一動不動,他手指用力敲了敲桌麵:“你啞了還是聾了?”

阮舒目露濃濃的排斥和警惕:“你怎麼知道我要找一燈大師?”

一問完她便自行猜測:“你昨天找人跟蹤我?”

是了,肯定是昨天在千佛殿遇見之後,他看似平靜無波,實際上背地裏調查她了!

聞野一隻手端著茶杯品茗,一隻手駐在炕桌上,手掌摸著光溜溜的腦袋,對她的話不予理會,兀自問:“你找老禿驢幹什麼?你那個老公怎麼沒有陪在你身邊?夫妻生活不協調,跑來讓老禿驢開導,不如讓我來解救你。”

阮舒冷嗬嗬嘲諷:“你是假和尚吧?雖然不清楚你是怎麼混進來的,但佛門淨地請自重。”

聞野忽然站起身,一步步朝她靠過來,神色意味不明。

阮舒本能地後退,退一步之後想起來根本沒什麼用,張口就打算衝外麵喊。

卻聽聞野率先道:“你想喊人也可以,剛好把外麵的人喊進來,看看我是怎麼輕薄你的。”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盯著她的嘴,回味兒般地舔了舔唇,甚至極其輕佻又故作曖昧地說:“你的味道我還記得。記得很清楚。”

明明隻是輕輕地碰了一下而已,經過他的加工卻好似她和他發生過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似的。阮舒倒沒有生氣,嘲弄地勾了勾唇:“突然又有點相信你是和尚了。否則怎麼饑渴成這般?回回見你,你都在意、、淫別人的老婆。”

聞野同樣也不生氣:“我不是說過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見他還在靠近,阮舒假意害怕地後退幾步,從方才起便悄悄伸進包裏的手握緊了防狼電棒,等待瞅準時機給他致命的一擊。

聞野忽然停下來了,視線落在她故意遮擋在身前的包包上,笑裏帶諷:“看來這次你給我帶了見麵禮。”

阮舒應聲斂瞳,抿直唇線,手心因緊張而冒汗,但尚鎮定。

聞野伸手到她麵前:“拿出來給我看看。”

阮舒表情漠漠的,沒有動。

聞野不耐煩地重複一遍:“拿出來。”

阮舒這才從包裏抽手。

一開始動作很慢,貌似特別不情願的樣子。

突然某一瞬間,她鳳眸驟然冰冷地眯起,快如閃電似的,狠狠朝他的手臂揮出通了電流的棒子。

捕捉到聞野臉上不屑的冷笑時,阮舒心裏已“咯噔”,下一秒非但電棒的落向打了空,連胳膊肘都被聞野折著往回拐,姿勢就像被他帶著在跳舞似的,她半個身子被他圈在他的胸前。

她的手被他握得緊緊的鬆不得,而往回拐的電棒直直對準她的臉就要戳上來。

耳朵裏還聽見電棒的電流在空氣中發出細微“滋滋”的聲音。

阮舒整個脊背森冷。

聞野倏然發出一記笑音,近在她的耳旁,如同蛇吐信子一般,讓人感覺發涼。

阮舒不由自主地輕輕顫一下身體。

電棒的開關在他的笑音中被他關掉。

同一時刻,禪房的門從外麵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