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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殺人犯(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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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因為心裏的糾結,她倒真安安靜靜地躺在他懷裏陪他看電視。

像極了普通夫妻在家裏過周末。隻要是兩個人膩歪著一起,即便彼此不說話地坐一個上午,都不無聊。

阮舒感覺得到,傅令元因此而心情愉悅,他的指腹則一直在摸她的婚戒。

就這樣,直到門鈴被摁響。

“十三來了。”傅令元鬆開她,從沙發裏起身,揉了揉她的頭發,叮囑,“你自己玩會兒,我去煮麵。”

阮舒懶懶的不搭理,兀自反身趴在沙發上,看著傅令元前去玄關應門,很快拎了兩袋子的東西進廚房。

阮舒偏頭,盯著半開放式的廚房裏他的背影,神色微凝——他今天……有點奇怪……

雖然認定他是為了她臥佛寺一行的收獲而找她來的,但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尤其是,他竟然同意離婚了。

即便尚未證明他究竟是不是隨口說說唬弄她的,但他那一刻說“簽”,已足夠令她錯愕。

轉了轉心思,阮舒決定暫且當真,當即爬下沙發——速戰速決,現在既然正和他在一起,她得把離婚協議放他麵前!

沙發下,科科還窩著,身體倒是已經舒展了。

阮舒避開它,趿了拖鞋去書房,打開電腦,登陸郵箱。

郵箱裏存有她的離婚協議的掃描件,正好可以用書房的打印機打印。

因為很久沒有工作,她也很久沒有查看過郵件,裏麵還堆積了不少的未讀。

阮舒往前翻找著,冷不丁發現有封郵件的主題標注著“佛堂”。

佛堂……?她驀地愣怔。這樣的主題在清一色的工件郵件中顯得格外突兀。而且,乍一見這個詞,她條件反射想起的就是林家裏麵莊佩妤的那個佛堂。

發件人是個陌生的郵箱地址。

發件的日期……琢磨了一下,貌似是兩個月前了。恰好卡在已讀過郵件和未讀過郵件的分界。

阮舒記得,自己大概是從宮外孕做流產手術住醫院裏的那個時候開始就沒有開過郵箱了查看新郵件了。

好奇心趨勢,手指抓著鼠標點開郵件。

裏麵什麼文字留言都沒有,隻有一個附件。

視頻附件。

蹙眉盯了兩秒,最終,阮舒移動鼠標箭頭,點開視頻。

……

傅令元煮了兩人份的麵,各盛一碗,端著出來客廳,才發現阮舒竟不在沙發上。心裏頭第一個想法是以為她趁他不注意溜走了。

轉眸發現她的手機還在桌上,他輕籲一口氣,從臥室開始找她。

推門進到書房,正見她獨自一人坐在電腦前。

“傅太太可以吃午飯。”傅令元笑著叫喚。

阮舒沒有搭理他,一動不動的,背影看上去頗為僵硬。

勢頭顯然不對,傅令元朝她走去,關切:“怎麼了?怎麼又跑進來用電腦了?是有什麼急事?”

“不要過來。”阮舒忽地出聲,嗓音冰冷得毫無溫度。

傅令元滯住,深深折眉,看著她緩緩地從椅子裏站起,再緩緩地轉過身來,瞳仁烏漆漆的,涼意盛盛地盯住她。

“你……”阮舒嘴唇輕輕地抖動,剛起了唇,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隻覺得腦子裏已經沒有其他東西了,滿滿的隻充斥著那個視頻裏的內容。

見她臉色難看,傅令元忍不住又要上前:“你怎麼了?”

剛抬了個腳就被她喝止:“別過來!”

往後退一步,她身形略微有些不穩,按住大班桌。

瞥見筆筒裏的剪刀,阮舒一把攥緊手裏,朝傅令元的方向抬臂伸著,再次強調:“不要過來!”

傅令元定在原地,黑著眼睛,更黑著臉:“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嗬嗬,嗬嗬嗬。”阮舒嘲弄地笑,咬牙,“防著你這個殺人犯B死我。”

殺人犯?傅令元的眉頭皺得快成小山丘。。

便聽阮舒厲聲問:“莊佩妤死之前,你是不是去佛堂裏見過她?”

完全始料未及。傅令元愣了一愣,不瞬整張臉麵部線條緊繃,眼睛愈發黑,視線朝電腦屏幕的方向瞟,但被她的身體擋住了大半。

“你是不是看了什麼東西?”

這是她本不該知曉的事情,現在又剛用過電腦。他第一時間就記起佛堂裏的那個攝像頭。至今無法確認是何人偷偷安裝的。所以一直是顆定時炸彈。原來被送到她這裏引爆。

“現在是我在問你問題!”阮舒冷聲。

攥了攥拳頭,傅令元的唇線抿出堅冷:“是。”

“三天的期限,要她交待兩億的下落?”

“是。”

“她……是被你B死的?”阮舒緊緊地盯住他。

傅令元沉默。

阮舒笑了,心口卻似塞了團泡水的棉花,悶得她快要喘不過氣。

自從得知他是為了兩億才接近她以便接近莊佩妤之後,她從未認真地去想過,他背著她是如何與莊佩妤溝通的。

這個視頻為她完整呈現了。

從他進來佛堂,到威脅莊佩妤,至最後約定三天的時間。

發這個視頻的人,還特意將莊佩妤當日自殺的過程剪輯出來接在最後。

他進來之前,她反複看了無數遍。

無數遍……

無數遍,盤旋,堵得她快要炸了。

她明白,歸根結底,莊佩妤是死於她自己對兩億秘密的堅守。但不得不承認,若非傅令元的再三強硬相B,她……或許不會自殺……

她恨莊佩妤是一回事兒,可如今得知莊佩妤的自殺是他直接造成的,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很亂……她很亂……

“阮阮。”傅令元凝注她的痛色,喚了她一聲之後,卻梗了話頭。

他知道她的痛色,來源於她對莊佩妤的那份複雜的感情——她有多恨莊佩妤,就有多愛莊佩妤。

這在給她治療厭性症時,就完全通透了。隻是她自己一直不願意承認而已。

莊佩妤過世期間,她隱藏在冷漠之內的痛苦,再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默了半晌,他能說的隻有:“你先把剪刀放下。”

阮舒反而將剪刀抬得更高,製止他再一次試圖靠上前的腳步:“不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