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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還沒痊愈?”
看著他此時的神情,再回顧他方才的話,阮舒心裏升出一種十分陌生的感覺。具體形容不清楚,總而言之就是她感到了一陣的愧疚。
那會兒從陳青洲的別墅離開的時候,她真的認為不告訴黃金榮比較好,甚至煩惱著該如何推托掉之前所答應他的一周回去一趟的約定。可眼下,她突然後悔了,為自己彼時的冷硬產生些許懊惱。
腦子裏突然浮現出很早之前傅令元指責過她的一句話,他說她總是喜歡逃避,逃避被人愛,也逃避愛別人。一次次地給別人的靠近找借口,好讓自己理所當然地躲開,好像非要一次又一次地考驗別人的真心、考驗別人的耐心才肯罷休。
阮舒晃悠了思緒。
黃金榮喝光杯子裏的水,擺擺手道:“沒事沒事,我的感冒已經好了,昨天青洲還安排我去醫院做體檢了,再咳兩天就完全沒問題了。”
他這語氣儼然已緩下來,阮舒輕籲氣,拉著他坐回到沙發裏,又走去飲水機前,問:“你應該提前告訴我你要過來,這樣我就留在家裏等你。或者你和我錯過了,不是可以打電話找我回來麼?為什麼幹坐在這裏等一下午?”
說罷她端著倒滿水的杯子回來,擱在他麵前。
黃金榮瞥她一眼,哼唧道:“我要是提前告訴你我要過來,指不準你就找啥借口說你沒空加以推托,所以來了沒見你人,我特意讓前台的小姑娘別告訴你,為的就是突襲。讓你不見也得見。”
表情傲嬌滿滿,口吻之中更溢出一種“先見之明”的得意。
阮舒:“……”
她方才沒閑暇問的是:“你怎麼找來這裏的?”
她可從來未曾告訴過陳青洲心理谘詢室的存在,住在陳青洲家期間雖然來過一趟,可是她自己打車,照理黃金榮不該知道這個地址。
那麼她能猜到的最大可能性隻有一種——她被跟蹤了。
果然見黃金榮的表情間閃過一瞬間的赧,兩人的角色霎時換過來,現在變成黃金榮底氣不足。
“丫頭你也別生氣,是之前不放心你一個人出行,所以我讓我忠義堂的幾個手下保護你。”他解釋完,立刻就道歉,“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歡,又要不高興,榮叔我現在已經不做這事兒了,真的,我和你發誓。”
邊說著,他還真伸出兩根手指頭做朝天狀。
阮舒哪能真讓一個長輩做這種事?
不過未及她壓下他的動作,她的手機震響了。
掃一眼屏幕,阮舒接起。
聽筒裏傳來陳青洲的詢問:“榮叔是不是跑去找你了?”
“嗯。”阮舒應著,同時用眼神示意黃金榮收手。
黃金榮倒是讀懂了她的意思,笑得滿臉褶子。
“抱歉。是我疏忽大意了。”陳青洲很是傷腦筋,“昨天他發現你搬走的事情了,所以我就按我們之前約定好的,安撫他你現在在朋友家。後來他知曉你和令元離婚了,很高興,我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他竟然去找你了。”
“算了,沒事。來了就來了吧。”阮舒淡淡一抿唇。
黃金榮顯然從她的這句話裏猜測到來電之人,用口型問她:“青洲?”
阮舒對他點點頭。
陳青洲正道:“你讓榮叔接下電話吧。”
“好。”阮舒應要求將手機遞過去。
約莫猜測到會被陳青洲教訓,黃金榮的表情有一瞬間的難以形容,很快挺直腰背,幹咳一聲,接過手機,貼聽筒在耳朵上:“青洲啊。”
頗有些視死如歸的意味,阮舒看出他是故意誇張表情逗她樂嗬,不禁微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