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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辭很給麵子地順應情境,也從椅子裏起身,端著杯子敬到黃金榮跟前:“榮叔,生日快樂。”
陳青洲側目看她一下,將她垂著的那隻手握得更緊些。
黃金榮環視一圈他們三人,眼波閃動得愈發晶瑩,最後一個端起杯子,伸出手和他們三兒的杯子碰到一起,欣慰地應:“好。生日快樂。大家都快樂。”
……
這一頓飯吃得很開心。
黃金榮和陳青洲的話都挺多的,阮舒也比以前敞開些,時不時搭上兩句。
黃金榮甚至還被陳青洲允許喝了些酒。
阮舒倒是記起,曾經在陸家的島上,碰到過一次喝醉酒的黃金榮,有點耍酒瘋地指責她沒有禮貌不和她打招呼。
那會兒她雖然覺得黃金榮對她的態度奇奇怪怪的,但根本想不到自己竟然和陳家有淵源,所以隻當作黃金榮講究長輩和晚輩之間的禮數。
如今回憶起來眾多細節,她想,以黃金榮的爽快性子,得憋成什麼樣兒,才每次都在她麵前忍住。
猜得到大概就是陳青洲在其中起作用。
在成熟穩重的陳青洲麵前,黃金榮更多的時候,應該像個需要他在小事和細節上邦忙費心張羅的老小孩。
約莫察覺她的目光,陳青洲轉了視線過來。
阮舒沒有避讓。
陳青洲沒問她為什麼看他,隻衝她微微一笑。
阮舒回之以莞爾。
差不多四點,黃金榮催促陳青洲:“快去醫院,太晚了人家該下班了。”
陳青洲笑笑:“榮叔不用擔心,我已經讓榮一提前和醫生預約好,醫生會等我們的。”
話雖這麼說,但他還是起了身,扭頭問傅清辭:“你先去換個衣服?”
一直都沒怎麼說過話的傅清辭看他一眼,上樓。
旋即陳青洲看向微醺的黃金榮:“榮叔,你偷偷地喝多了。”
“沒有啊。”黃金榮指著酒瓶上的刻度線,“你不是允許我喝這些量?我不剩了這麼多嘛。”
陳青洲不留情麵地戳穿:“你剛剛往裏摻了涼白開,我都看見了。”
“……”黃金榮噎了一下,很快哼唧著,抱著酒瓶弱弱道,“那往裏摻了涼白開,之後這瓶酒不還是我喝?它的度數低了,下回你分配給我的量是不是該多點了?”
一旁的阮舒:“……”有這麼討價還價的麼……
陳青洲搖搖頭,叫來榮一送黃金榮回房間休息。
黃金榮不願意,鬆掉酒瓶,轉而抓住阮舒的衣袖:“我還沒和丫頭說完悄悄話。”
陳青洲:“……”
阮舒:“……”有什麼悄悄話……
“那我陪你回房間,你再說。”她提議。
黃金榮搗蒜頭似的直點頭,笑得非常樂嗬:“還是丫頭好。比青洲那個臭小子對我好多了。”
阮舒:“……”
他這是酒的後勁兒越來越上來了?
既然愛喝酒,酒量不是該很不錯才對?可她瞧著並不是特別多。
陳青洲瞧出她的困惑,解釋道:“榮叔就這樣,一沾酒人就暈乎,可偏偏就是愛喝,怎麼喝酒量都那樣,天生的,練不出來。”
好像後麵還有話,但他沒說完,斟酌著咽了回去。
阮舒沒再追問,略略點頭。
陳青洲驀然轉了個話題:“聽榮叔說,你在準備自己開公司?”
“嗯,是。”
“還是保健品?”
“嗯,對。”
陳青洲煞有介事般地滯了兩秒,玩笑似的問:“你這樣,豈不是和林氏成為競爭對手?”
她原本並沒有打算。阮舒轉動著心思,微彎唇角道:“沒,我沒想和林氏搶生意。我有自己專門想做的一塊兒。”
說話間,她發現陳青洲瞅她的目光諳了絲不明意味。
嗯?她用眼神詢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陳青洲道,“和榮叔一樣,擔心你一個人太辛苦。”
“還行。”阮舒不以為然。
陳青洲深深地注視她,默了兩秒,輕歎:“看到你現在能夠正常生活,我真的很高興,一度我生怕你想不開,恨不得把你從令元身邊帶回來由我和榮叔照顧你。”
“可我又不能那麼衝動。我也知道,相比我和榮叔,你更需要的是令元。抱歉,我真的很無能。你受了那樣大的委屈,我除了和令元打一架,什麼都無法為你做。你很堅強,你真的很堅強。你的堅強讓我欣慰,卻更讓我難過。你……本應該生活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