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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比方才清晰得多。
乍一見她出來,小刺郎原本更歡,緊接著大概是察覺她不高興,動作慢了下來。
阮舒冷著臉蹲身在它跟前,把它的滾軸拎開。
猝不及防下,科科從上麵掉下來,其中一隻小腳還給輪軸勾了一下,許是不好受,難得地聽它發出了個聲兒。
阮舒微微滯了滯。
科科最終還是穩當地翻在地,又是四腳朝天狀,保持著姿勢不動,小眼睛盯著她看,像要以此表達它的委屈。
阮舒卻是無動於衷,把它的滾軸沒收後便關上門回屋裏。
趴在床上,閉著眼睛,重新嚐試入睡,耳朵依舊不由自主地會去注意周邊的動靜和聲響。
隻剩蛐叫蟲鳴了。偶爾傳來遠遠的不知哪兒的犬吠。
空氣仿佛被夏日的悶熱所凝滯,沒有半絲兒的風,也沒有風拂過樹葉的沙沙……
……
算是失眠了半夜,導致阮舒隔天醒來的時候,已臨近中午。
一夜無夢。
視線首先瞥向角落裏的那隻熊——屁、股朝外背對著她的姿勢,完全紋絲未動過的樣子。
接著掃視房間一圈——沒有任何異常。
最終定在窗戶上。
阮舒爬起身,檢查一遍,全都還鎖著。
來到靠著樹的那扇窗前,打開。
空氣清新地撲麵,陽光明媚,灑在樹葉上。
阮舒駐足片刻,斂起瞳仁轉身離開。
待洗漱完,前台正好打電話問她吃午飯。
提到這點還真是方便,她出沒出門,前台基本都能知曉,都不用她每天特意交代是否順便邦她訂餐。
阮舒穿好衣服準備下樓,出房間後沒有如往常那般聽見滾輪聲,稍微有一絲不習慣,不經意地便朝科科的窩掃去眼風。
原本猜測沒了滾輪它沒了消遣,多半是在睡覺,結果乍一下並沒有看見它。
略略一愣,阮舒頓住腳步,回過頭來彎身在它的窩前仔細瞧。
刺蝟窩的構造一點不複雜的,一覽無餘,卻是真的不曾瞧見它。
阮舒把它的窩挪開,搜尋樓道和牆角,也沒有任何發現,心中驟然一個“咯噔”。
不過很快她穩下來,因為記起它有過擅自從三樓跑到一樓的“前科”,便循著樓梯一路找下來。
然而一直找到一樓,都沒發現它的蹤影。
見她低頭四處兜著圈,像是在找東西,前台關心:“怎麼了阮小姐?”
阮舒蹙眉,這才詢問:“你早上見過我養的那隻刺蝟麼?見它從樓上下來過麼?”
“你的刺蝟不見了?”
“嗯。”
前台搖搖頭:“抱歉,阮小姐,沒看見。不過也許是我沒留意。”
“噢,好,我再找找。”說著阮舒便往院子走。
前台在後麵叫喚:“阮小姐,你不先把午飯吃了?”
“沒關係,我不餓,一會兒再說。”
阮舒沒回頭,蹙著眉,眼珠子先大概在院子裏轉了一圈,沒發現,便開始細致地往角落搜尋。
馬以種的花花草草還挺多的,光花盆就好幾個。
阮舒也不曉得刺蝟的習性是怎樣,究竟會不會喜歡往這些地方鑽,隻是憑借印象感覺貌似小動物就是愛玩“躲貓貓”。
越找,她心裏越生氣。
一方麵是氣那隻小刺郎,擅自離窩,沒事兒鬧什麼失蹤!她甚至在想,它還真當自己成精兒發脾氣氣她昨晚拿走它的跑輪還差點傷了它麼?!
另一方麵更是氣她自己。明明非常討厭小動物也不懂得如何養如何對它們好,她為什麼還留著它?不管是還回去、扔掉或者送人,無數種選擇不是麼?現在它自己失蹤了不正好省了她處理的功夫沒了麻煩,她為什麼還要到處找它?
為什麼?!
正忖著,眼前在查看的旮旯裏冷不丁躥出一隻蟑螂。
阮舒原本並不怕這玩意兒的,因為小時候住城中村沒少見過,死在她拖鞋底下的不知有多少,後來見到它們都懶得去滅了。還有老鼠也同樣,晚上睡覺的時候壓根就不曉得它們是不是曾從身、上爬過。
但剛剛分了神,加之它出現的太突然,阮舒條件反射地後退了兩步,結果腳跟恰好撞倒了台階上的一個花盆,一下摔碎。
這可全是馬以每天細心嗬護的寶貝。
不曉得是什麼品種,她不是怕賠不起,就是覺得弄壞別人的東西,特別麻煩。
阮舒緊蹙眉頭,煩躁無比。
但聽馬以的聲音在這時傳來:“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