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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你是我的男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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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等她張嘴,傅令元率先冷笑:“他倒是坦蕩,沒瞞你。”

顯然,他已經調查出槍擊事件有陳青洲攪混水的份。阮舒倒是慶幸自己剛剛的話沒機會說,否則多犯傻。仔細想想也對,連她當時都會多一份心眼懷疑,何況做為當事人的傅令元。微垂一下眼簾,她淡聲:“嗯。他沒瞞我。我問了,他就跟我認了。”

“他還真是拿你當他的妹妹。”

這話依稀蘊了嘲諷。

阮舒知道傅令元是針對陳青洲而非她,但她聽進耳中裏,還是感覺有點刺。

傅令元在這時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不要和陳青洲以及黃金榮走太近,尤其不要聽他們講太多青邦的事。”頓了頓,不知他突然哪來的念頭,“我有點後悔之前放任你和他們接觸了。”

阮舒顰眉,拂開他的手:“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也沒少聽你談論三鑫集團的事。”

“不一樣。”傅令元眸光是她所看不懂的深邃,眉頭折得比方才要厲害,不滿的意味濃重,“陳青洲太把你當他的自己人了。”

阮舒挑眉,反過來用手指勾了勾他的下頜,笑得嫣嫣的,半是玩笑地說:“怎麼?你吃醋了?擔心我被拉進他的陣營裏?”

“是。”傅令元雖斜起單邊的唇角,但神色還挺肅正的。不過講話的語氣還是笑意多一點:“你隻能歸屬我的陣營。”

因為腹部的傷口他不方便傾身,所以手掌撫到她的後腦勺,把她往他身前壓,他就勢啄了啄她的唇。

啄完後他貌似覺得依然不夠,另外一隻手抬起了一下,要去摟她的腰,然而那隻手臂也是受傷的,最終沒能抬起來,便頗為無奈地作罷,隻能沒受傷的右手鬆開她的後腦勺,扶箍上去,輕輕掐了一下她的腰間的肉。

阮舒想起來道:“我還沒好好看過你的傷口。”

傅令元輕笑:“沒什麼好看的。”

“我想看。”阮舒堅持,邊說著,已兀自去捋他的袖子,不瞬便看到他的手臂上包著厚厚的繃帶。

“不礙事,我運氣好,命大。這個手臂上的上子彈隻是擦過,現在不方便動作而已,沒有殘疾。”傅令元的話顯然蘊了安慰。

阮舒沒吭氣,從床上跪坐起來,又去解他的病號服。

胸膛赤果,露出的又是繃帶,腹部圈了一整圈,更是厚厚的,此時也不出來傷口的具體樣子,以致於她腦海中隻能記得那日傷口破裂之後鮮血淋漓的觸目驚心。

腹部的這個傷口,應該是最嚴重的。

阮舒抬眸看他。

傅令元沒有像剛剛手臂的傷口那樣安慰她,隻模棱兩可地又說了句“不礙事”,然後捉回她的手,放到他的唇上潤了潤,閑閑散散地笑:“以前這裏也挨過一槍,當時的傷口比現在這個嚴重,我都沒事。”

阮舒自然記得。印象深刻。他還讓她摸過,問她什麼感覺。她說沒感覺。然後他忽然帶著她的手從腹部往下握住了他的……嗶——打住,回憶太過了。

傅令元卻是敏銳地從她的神色察覺了什麼似的,笑得蕩漾,問得特別故意:“要不要跟我說說你在想什麼?”

阮舒翻他一記白眼,視線繼而移向他腿部的傷。

傷在小腿。

傅令元主動解釋:“子彈打到骨頭,一厘米左右的骨裂,血管正常。”

頓了頓,他冷不丁補了一句:“可能以後走路姿勢會有點跛。”

阮舒立時愣怔,全然想不出他成跛子該會是怎樣一副畫麵。

“會嫌棄我嗎?”傅令元含著笑意的嗓音鑽進她的耳朵。

阮舒聞聲偏頭,撞進他湛黑的眸底。什麼都沒說,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傾過身體,抱住他的脖子。

傅令元無法有太多的動作,靠在床頭,單隻手攏著她,掌心輕輕摩挲她的後背,笑:“嚇你的。破腳得多難看?為了不在你麵前丟麵子,我也會努力康複。”

阮舒不吭氣,半晌,遲疑:“你不能換個野心?”

傅令元微微一怔。

“‘霸道總裁’如果幹得好,也可以支配很多人,也可以耍威風,也可以有很多錢賺,也可以招很多女人喜歡,為什麼……一定要混道上?”她問。

傅令元笑了笑,反問:“你覺得我混道上是為了支配很多人,為了耍威風,為了賺很多錢,為了招女人喜歡?”

“你上學那會兒就拉邦結派了,那個年紀的男孩子,不就多半是因為當大哥霸淩校園給人特別威風帥氣的印象?當時顯揚簡直拿你當偶像好嘛?每天跟在你後麵,都想給你當小弟,還是你嫌棄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不要他,他才沒隨你入歧途。”

說著,阮舒稍鬆開他的脖子,坐直了與他四目相對,凝眉:“你……應該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對你父親的逆反心理,是麼?”

傅令元不置與否,手掌捧住她的臉,反問:“你不喜歡我的身份?”

阮舒微蹙眉:“不是不喜歡你的身份,而是,沒有哪個女人希望自己的男人每天刀口tian血身處危險。”

“‘自己的男人’”傅令元揪著字眼,語調曖昧地故意於唇齒間重複。

“別插科打諢,和你說正經的。”阮舒嗔他一眼。

“我也在和你說正經的。”傅令元好看的唇角微翹,問,“你介意自己的男人是混道上的?你介意自己的男人是雙手沾滿鮮血黑邦大佬?甚至於,你介意自己的男人是禍害社、會毒、梟?”

他靜靜地看她,在等她的答案。黑眸深深,像裝了外麵的夜,能令人陷進去一般。

“不介意。”阮舒不假思索,手心覆上他正碰著她的臉的手背上,目光筆直,“我從來不是什麼黑白分明的女人,我很自私,我隻在乎自己和我關心的人好不好。或許對於外人來講,你是社、會毒瘤,我選擇跟著你,也是三觀不正,價值觀有問題。但我不管,我為什麼要在乎外人的觀點來決定自己的人生?他們對我好了嗎?他們愛我嗎?沒有,全都沒有。我隻知道,你是我的男人。我會擔心你的安危,可如果你告訴我,這是你堅持選擇的路,我就陪你一起走,走到黑也無所謂。”

她難得一口氣講這麼長的話,而且幾乎袒露她的心跡。換作以前,總是要他的十句才能換來她的一句,要麼就是她口是心非不願意坦誠,要麼就是她默默藏在心底不願意出口。今天,阮舒自己都對自己感到意外,並且在講完後,覺得特別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