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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睡得特別不好,跌宕起伏的全是夢境,具體夢見了什麼她醒來後丁點兒不記得,隻感覺非常地壓抑非常地難受。
空調的定時關機忘記調控,吹了一夜,可能有點感冒,腦袋昏昏沉沉,又痛又漲。幸而林湘的婚禮在下午,阮舒也沒必要提前過去,起床吞了兩顆感冒藥,重新倒回去悶頭睡了一覺,才舒、服了不少。
沒忘記事情,她再次嚐試撥栗青的電話,但依舊未通。
又抱著希望撥晏西的電話,結果自然是關機。
外頭的天氣不是太好,灰蒙蒙的,不知是不是要下雨。
阮舒垂著眼,微微有些失神地盯著陳青洲的號碼,最終還是沒摁。
轉而她撥了九思的號碼。
“你們現在我家樓下?”一接通,她便直截了當。
在這一點上,她太了解傅令元,既然又往她身邊放保鏢,其中必然少不了用慣了的九思。而且陳青洲能夠知道得那麼清楚,無疑是九思暗中傳遞的消息。
“嗯,阮總。”約莫未預料她會給她去電,九思的口吻間難掩訝然。
“什麼時候開始的?”
“昨天。”
昨天……阮舒掂著心思。那就和她向陳青洲要人的時間差不多……?
“幾個人?”
“加上我,兩個。”九思解釋,“原本還有兩個,但昨晚上臨時有事先調走了。”
昨晚上臨時有事……阮舒晃了一下。是晏西的事麼……?
“為什麼又讓你們跟著我?”
“阮總,傅先生的決定我們不清楚。隻交待我們保護好你的安全。”
阮舒聞言抿唇:“行,我知道了。”
丟開手機,她翻了身,將大熊的臉抓到自己麵前,顰眉,陷入沉思——這幾天她身邊唯一發生過的對她的人身安全可能產生威脅的事情,好像隻有真假林璞……?
可這件事,她一個字都沒和他提過的,不是麼……?
頭又有點疼了。
阮舒以手握拳捶了捶腦門,暫且收斂思緒,起床再給自己泡了杯衝劑,瞧著時間差不多,稍微拾掇了自己,便出門前往林湘的婚禮。
婚禮沒有選擇在酒店舉辦,而在譚家新購買的別墅中進行,非常地低調,而且據說隻請了雙方的一部分至親好友,百餘來人。
阮舒開車抵達的時候,別墅前的一段空地上已經停了好幾輛車,保安們手握對講機頻頻調度,物業公司特地增派人手,確保來賓們的泊車一路順暢。
泊車的過程中,她發現婚禮雖刻意低調,但譚家這邊依舊少不得還邀了幾位海城的紀委或者局長之類的人物,林家這邊也沒少了重量級的商務夥伴。
是啊,兩家人的背景擺在那兒,再怎麼低調也無法過於從簡。所以盡管賓客數量不多,但在規模上和份量上,也算是商政兩界的一次聚會。
走進別墅,六米挑高的迎賓客廳被婚慶公司布置得燦然,譚飛的父母穿著中式的禮服喜上眉梢正和幾位賓客相聊甚歡,向前來的客人連連拱手。
阮舒不認識他們,自然沒必要湊上去問好,兀自走去來賓簽到處出示請柬並簽名,便繼續往後走。
婚禮現場的布置極為用心浪漫:荷蘭空運的新鮮花束,每一張白色的長桌上都擺放著粉色的鬱金香和香檳,草坪上點綴了無數彩球,巨幅的婚紗照相框上鑲嵌有九十九顆施華洛世奇水晶。
阮舒盯著照片上的金童玉女瞅了許久,才勉強瞧出譚飛和林湘的輪廓,或許因為妝容和衣著的陌生,或許因為修得太厲害了,更或許因為她太久沒有見到這兩個人了……
背後有人在這時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