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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狗男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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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看到任何人。

但第六感告訴她確實有人。

而且,不應該是便衣警察或者陳青洲的保鏢。

眼睛一瞬不眨地盯住距離三四米外的柱子,總覺得後麵藏著個人。阮舒的心提得緊緊的,慢慢地往後退,一轉身迅速地繼續自己的路。

柱子後,一截黃色的僧衣衣角露了出來,定了兩三秒,準備再尾隨。

灰色僧衣的人影擋在他麵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

阮舒大步流星,為了防止意外,不再走僻靜的廊下,穿行過庭院打算從千佛殿的正門離開。不料在正殿附近,恰恰遇上一燈大師送餘嵐出殿,旁側必然少不了陸少驄和傅令元,以及傅令元身邊的栗青和小雅。

急急頓住腳步,瞧著一行人貌似沒看到她,阮舒打算避開,然而才後退了一步,陸少驄卻是眼尖地發現她,並且還出聲向她打招呼:“阮小姐,你也在?”

一時間,其他人均朝她望過來。

避無可避,便不再避。阮舒不慌不忙地走幾步至他們麵前,略略頷首問候:“大師,陸夫人。”

約莫先前陪她上山拜山給她留下的印象特別好,餘嵐待她的態度依舊和善:“阮小姐,好久不見。”

“嗯,陸夫人也好久不見。”阮舒秉著禮貌的笑容。

“女施主,是有何事又回來了?”一燈大師關切相詢。

“不是。”阮舒輕輕搖頭,示意手裏拎著的裝有長明燈的盒子,“落了東西在這裏的洗手間,所以回來取。”

一燈大師了然地點頭。

“原來阮小姐與一燈大師也有佛緣。”餘嵐笑了笑。

阮舒不予否認,稍加解釋,“這段時間有點不順,鬱結難消,就來寺裏走一走。”

她的事情鬧得那麼大,餘嵐多半也是聽說了的,聞言麵露悵容,委婉地寬慰道:“終歸一切困難都過去了,阮小姐既和佛祖結緣,不妨往後再多來走走。”

“謝謝陸夫人。”阮舒唇角微彎。

陸少驄插話:“阮小姐還是我欣賞的那個阮小姐,海城鐵打的女強人。”

阮舒鈍鈍轉眸,利爽地問:“陸小爺是在誇我?”

“這麼明顯聽不出來?”

阮舒唇邊的弧度再擴大些:“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

陸少驄哈哈哈地笑開,忽地問:“阮小姐,我們預訂了一桌齋菜,邀請了一燈大師共食,我媽和一燈大師繼續討論佛法,阮小姐既然正巧在,大家又全是相識的,一起吧?”

怎麼可能一起?阮舒第一反應就準備找理由推辭。

但聽陸少驄在這時詢問許久未發一語的傅令元:“阿元哥,你不介意吧?”

傅令元卻是偏頭,稍垂眼,看著小雅。

“嗯?”

低沉性感的單字音節,彰顯了十足十的體貼,儼然照顧小雅的情緒。

阮舒心口的憋悶,積累得就像是被水煮沸的過程一樣,迅速朝沸點攀升了好幾度。

小雅非常羞澀地輕輕搖頭,表示不介意,然後首次主動向阮舒打招呼:“阮小姐,你好。”

原本就白白嫩嫩水水靈靈活似個剛洗淨的青蔥,此時眉眼彎著,笑起來又像朵芙蓉花。

烏著瞳仁,阮舒悄然攥緊拳頭——比演技是吧?她怎麼能輸給麵前這對狗男女?!

牽牽唇角,她極其自然地擺出晏晏的笑容:“你好,雅小姐。”

傅令元這才回答陸少驄:“喏,我們是不介意了,但你好像沒問過人家是不是有空,是不是著急走。”

嗬嗬。嗬嗬嗬。眼神微微一暗,阮舒於心底冷笑。上一回在網球場,都還主動邀請她進去打網球,看他和小雅兩人大秀恩愛,今天反倒趕她走。這是心虛了?

“對,忘記問清楚阮小姐的時間了。”經提醒,陸少驄剛反應過來似的,未及他問,阮舒率先看著餘嵐和一燈大師,嫣然抿唇:“我隻偶爾抄抄經文,平時也沒太多機會接受佛祖的熏陶。今天難得來一趟,還能旁聽陸夫人和一燈大師討論佛法,這麼好的學習機會,我怎麼能錯過?”

這番話大概對了餘嵐的胃口,餘嵐親切地握住阮舒的手,謙虛道:“阮小姐說笑了,我們都差不多,與其說是探討,不如說是請教。都向一燈大師請求指點。”

一燈大師捋了捋長須,但笑不語。

一行人也不再門口站著嘮,朝另外一座的側殿去。

餘嵐的手並未鬆開阮舒,阮舒便隨於她的身旁,行步的時候視線拂過傅令元,撞進他暗沉沉的眸子裏。

阮舒回之以冷凝的冰霜,與他一錯即過——她就是不識抬舉要留下來再看他和小雅如何秀恩愛!

吃齋菜的禪房和大堂食不一樣,單獨的一間包廂,清幽雅致,窗外竹影憧憧。房間的正前方橫放一張桌子,桌麵上盛一尊敞開笑口的佛像。餐桌是張大方形。

四個座位,安排上是餘嵐和一燈大師麵對麵各一大座,傅令元和小雅一座,陸少驄自然而然地邀請阮舒同座。

落座上須臾,數位僧人貫列進來,端著六套定食,分別擱在六人麵前。

阮舒和大家一起禮貌地雙手合掌頷首致謝。

當然,全都沒有馬上動筷,而是以一燈大師為首,保持合掌的姿勢,開始稱念:“供養佛、供養法、供養僧、供養一切眾生。”——這句話刻在了正前方的匾上,均能看見。

念畢,放掌,一燈大師拿起來筷子先以筷子觸手,端著右邊的飯米粒,念:“願修一切善。”

緊接著用筷子觸左邊的飯米粒,念:“願斷一切惡。”

最後用筷子觸中間的飯米粒,念:“願度一切眾。”

大家跟著照做。

阮舒無意間睜眼。對座裏,傅令元好像其中一隻手臂不方便,小雅顧不得忙活她自己,邦傅令元捧著飯碗。

阮舒眼睛裏的溫度繼續走低。

說是邊吃邊探討佛法,但其實這是一次非常正規的吃齋過程,或許說是修行。期間根本沒人講話,連碗筷都沒有碰撞聲,也沒有吃食的吞咽聲。

全程默然。

阮舒除了默然,亦全程低垂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