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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驄哈哈哈地笑:“也許我會和阿元哥一樣,等被阮小姐虐怕了,下一個就找如小雅這般溫柔體貼的類型。”
傅令元的一隻手臂擱在小雅的椅子上,聞言虛虛攏了攏小雅的肩膀,揚唇一笑了之。眸子則黑黑的,藏住千萬丈的暗沉和幽深。
“我一不在你們就沒規矩了。”餘嵐的歸來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陸少驄忙不迭端正自己的姿態:“我和阿元哥在誇臥佛寺的齋菜是外麵的素菜館完全不能比的。”
餘嵐指了指他盤子裏的豆幹,又一次提醒:“既然如此就吃幹淨,不能剩。”
陸少驄:“……”
…………
阮舒在洗手間呆了好一會兒,已然萬分後悔自己衝動之下不理智地參與此次飯局。
暗自猜測著包廂裏傅令元應該會和陸少驄說些什麼。
不過並不指望傅令元能邦到他,她也不希望他為了她在陸少驄麵前有所異常,否則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費功夫了。
不管陸少驄是否開玩笑,又是否抱有其他不單純的目的,這事兒她都必須自己解決。
自己解決……
不能慌,不能亂。
走一步看一步,或許一會兒陸少驄就告訴她,剛剛是逗她玩兒。
穩好心緒回去,包廂裏因為餘嵐已恢複寂靜無聲。
阮舒放輕步伐,走回自己的座位。
旁邊的陸少驄非常細致地邦她挪了挪椅子。
滯一下,阮舒抬眸,陸少驄正衝她笑。
普普通通的笑,之於此時此刻的阮舒而言卻覺得一點兒不普通,手腳分明已發僵,表情上還得展現出無恙,微微頷首致意表達感謝。
落座的一瞬,隔著空氣,她的目光從傅令元臉上一拂即過,看不出他湛黑的眸子裏具體什麼情緒。
一燈大師在她之後也回來,幾位僧人羅貫而入將他們的餐碗勺筷全部收走,然後餘嵐就真的光坐著和一燈大師一來一往地談論佛法。
阮舒沒有機會打斷說自己要先走,隻能先忍下來,佯裝十分有興趣地專心聽他們聊,竭力忽視身旁陸少驄的存在感。
傅令元中途出去上洗手間。
栗青一見他便迎上前,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向他彙報阮舒先前的行蹤。
“無明閣……”傅令元於唇齒間默念。他自然也記得那個地方。
“是。由一個和尚帶去的。阮姐在無明閣裏呆了好一陣。還有,我們的人偷偷去查了記錄,阮姐今天來臥佛寺是為了撤長明燈。其他的暫時無從得知。可能要問阮姐了。”
傅令元不語。
栗青最後講事:“醫院那邊,我們的人和警察的人都守著,鬧過一次烏龍,但譚飛至今未露麵。”
未露麵……傅令元沉吟,眉頭折著,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線。
少頃,他回來包廂,正見陸少驄頗為殷勤地給阮舒添茶。
從他的角度,她的側臉光淨如夏日初荷,口型明顯在說“謝謝”,笑意抿在唇角,即便十分地淡,也難掩一股不經意的動人。
轉向陸少驄的背影,傅令元眸色不自覺再深兩度,手掌握緊拐杖,落座時已換回正常的神色。
阮舒簡直如坐針氈,外頭是炎炎夏日,她的後脊背冷汗涔涔,蜷縮著手指捧住茶杯,試圖汲取茶水的溫度——這比被聞野糾纏還要令人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