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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像她,動不動就要原地爆炸。
好討厭這樣感情用事失去理智的自己……
上回在醫院裏理智崩塌後,明明都約定好了,隻允許自己那一次,可今天還是沒能很好的控製自己……
這就是女人麼……這就是陷入愛情的女人必然要經曆的吃醋、嫉妒和不甘心麼……
等了很久,沒有等來傅令元的回信。阮舒便也不等了,打起精神,啟動車子,緩緩使出停車場,駛入暮色四合之中。
角落的一輛車裏,焦陽回顧先前所見到的一切,困惑得不行——難道他猜錯了?邦她的人不是她的老相好傅令元,而是她新勾搭上陸少驄?
房車裏,陸少驄剛跟傅令元講完阮舒同意他追求她。
窗外的夕陽金燦燦又暖暖得,隔著漆黑的車窗玻璃並無法完全照進來,隻氤氳開一片薄薄的光澤。傅令元坐在這片光澤裏,斜斜地勾了一下唇角:“你小子等著慢慢被虐吧。”
衣兜裏,他的手掌緊緊攥著手機,骨節突起。
…………
回到心理谘詢室是晚上十點多鍾。阮舒第一時間接到陳青洲的電話。
“保鏢應該向你彙報過了,沒出什麼狀況,挺好的。”
滯了滯,她最終沒告訴他關於發現鑰匙和取出莊佩妤遺物的事。畢竟尚不清楚它是否為兩億的線索。另外,就算真的事關兩億,她也……
陳青洲亦明顯滯了滯,最終則沒忍住問:“遇到令元了?”
“嗯……”阮舒未遮掩語氣中的悶悶不樂,但也隻是這一個字,沒有下文,不再多提傅令元,手指則狠狠地碾大熊的手,恨不得拿刀直接剁了。
壓著氣問陳青洲:“譚飛抓沒抓到?”
“沒聽說消息。”陳青洲回。
“那林璞呢?”
陳青洲籲一口氣。
阮舒明白他的意思了,寬慰道:“他沒消息從另外一方麵來講也算好消息,至少說明沒被警察逮捕。榮叔的病情不是在控製中?以後父子倆總有機會相認的。我也會多留意我的周邊的。我總覺得,他還會來找我……”
“嗯。”陳青洲淡淡一笑。
結束通話,阮舒愣愣地盯了很久的手機,隨手丟床上,再把大熊搬回去角落裏麵壁,才走進浴室。
洗漱出來後,阮舒從包裏取出莊佩妤的首飾盒,又嚐試了幾組可能的密碼,以失敗告終,隻能放棄,先收起來,去睡覺。
第二天上午她起了個大早,跑下樓向馬以借工具箱。
馬以邦她從雜物間裏拎了出來。
阮舒蹲院子裏,把首飾盒放在地上,找出工具箱裏的錘子,準備開掄。
手臂都舉頭頂上了,被人一把攔住了。
“怎麼了?”她扭頭問馬以。
馬以沒理會她,而是俯身撿起地上的首飾盒,置於眼前來來回回地打量。
“怎麼了?”阮舒的好奇心全被他吊起來了,異想天開地問,“你知道我這盒子的密碼?”
“又不是我的東西,我怎麼會知道密碼?”馬以一記白眼。
“那你拿著我的東西瞅半天?”阮舒懟他,伸手要奪回。
馬以手快一步避開,問:“你確定你要砸它?”
“別和我打謎。”阮舒今天可煩躁著,“這個首飾盒有什麼問題?難道砸開了會噴出毒針之類的暗器?”
馬以:“……”
阮舒自己也:“……”一時嘴溜,忽略她荒謬的腦洞……
“我建議你先拿著它去相關機構鑒定一下它的價值。”馬以說。
阮舒反應了兩秒:“它是很值錢的古董?”
馬以扶了扶眼鏡:“以我粗淺的判斷,覺得你應該將它上交給國家。”
都到上交給國家的地步,那可不是一般的古董。阮舒迅速從他手中搶回來,冷嗬嗬地笑:“我小老百姓,沒馬醫生您品德高尚。”
“不過謝謝提醒。”晃了晃,阮舒抱著首飾盒又衝回了自己的三樓。
擱桌上,她重新正視它。
完全沒料到,是個價值連城的古董。
不過她現在沒心思去給它估價。現在的問題是,她舍不得砸它了,就隻能考慮密碼了。
眉頭緊蹙——難道莊佩妤真正寄存的東西根本不是首飾盒裏的東西,而是這個首飾盒本身?
翻來覆去把它的六個麵細細遛過去一遍,阮舒忽然覺得這首飾盒上的花紋甚是眼熟。
古董……花紋……眼熟……
古董……花紋……
古董……
靈光倏地一閃,阮舒霍然自椅子裏站起——她手裏還有另外一件古董!
急匆匆地就去衣櫃裏扒出自己所有的包,從最底下拿出前一陣子她去茶館裏時拎的那隻,直奔夾層撈,很快撈出一隻虯角扳指,拿過來和首飾盒並排放在一起。
花紋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