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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尚未完全落下,阮舒已抓起前麵茶幾上的煙灰缸朝他砸。
聞野輕巧地避開,踩上茶幾敏捷地跳到她這邊,扣住她緊接著要砸茶杯的手,一把拽她到他身前桎梏住,眼神充滿哧蔑:“你現在給你前夫當情婦?”
措辭刺耳至極。
阮舒掙紮著曲起膝蓋頂向他的襠。
聞野夾住她的雙腿,低垂眼睛睥她,口吻愈發嘲弄:“你前夫真是逍遙快活,左擁右抱。你也真是謎之卑微,活在見不得光的背後,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摟著其他女人,都能忍?被愛情忽悠的女人真是可怕。”
可怕?他之於她而言才是可怕的!知曉她和陳家的關係,現在這一連番的話,明顯就是也知曉她和傅令元的關係??阮舒瞳仁驟縮,反唇相譏:“你才是活在見不得光的背後窺探別人生活的變態!”
她心念電轉著,實在猜不透他究竟從何得知。總不會是今晚宴會上的所見所聞,他就火眼金睛地看穿她和傅令元……
聞野笑了笑,並不否認:“嗯,我最近確實非常有興趣地想窺探你更多。”
“你到底想怎樣!”阮舒又嚐試著掙了掙。因為身體貼得太近,突地,她便察覺他微妙的生理變化,遽然僵住身體。
未及她反應,聞野冷不丁推開她,非常用力,避之不及。
毫無防備,阮舒踉蹌著坐進沙發裏。
“你沒事蹭什麼蹭!”聞野竟比她還要生氣,仿佛他被她占了便宜一般。
“你又沒事抓我幹什麼!”阮舒暴起,揚起手掌就往他臉上摑。
聞野扣住她的手腕,扭折她的手臂,反轉她的身體,又一把推開她。
阮舒這回臉麵對準沙發栽進去。
“不自量力!”聞野哂笑,“不是忠告過你女人不要隨隨便便和男人動粗,隻會自討苦吃!”
阮舒未回應,甚至整個人是一動不動的。
聞野輕皺一下眉:“喂?”
阮舒沒反應。
“喂!”聞野踢了她小腿一腳,“死了你?”
阮舒依舊沒反應。
“真死了你?”聞野又踢了她一腳,眉頭皺更深,走上前,俯身,伸出手欲圖扳她的身體。
就是在這一瞬間,阮舒陡然翻過身來,手握軍刀,眼神凶狠地紮向他的脖子。
軍刀抵在距離聞野的脖子大概一厘米的位置,阮舒的手滯住,沒再往前。因為……她的腦門上此時此刻堵上了冰冷的槍口。
“怎麼不繼續了?”聞野譏誚,還主動把脖子湊近了些,並稍微偏了偏位置,“這個地方是動脈,割了最爽,血會滋啦地噴出來,像水龍頭一樣。”
“你以為我真不敢?”阮舒也把腦門湊近了些,“不敢的是你。你不會要我的命的。以前或許是貓捉老鼠逗得好玩,膩了還有點可能,現在你絕對不會。因為你已經知道我是半個莊家人。”
聞野眸子一眯,槍口戳得她腦門疼:“自以為是。”
又是這四個字。上一次她猜測他是莊家人,他也如此回複她。
“那你倒是開槍,驗證我是自以為是。”阮舒挑釁的意味濃重。
“嗬嗬。”聞野冷笑,槍口移到她的臉上,“如你所願。”
說完這四個字,他霍然後退一步,給手槍上膛,繼續槍口隔著空氣重新對準她。動作非常快,阮舒呆呆站立,任由他扣動扳機,
哢一聲。
並沒有子彈出來。
然而阮舒還是條件反射地僵住了身體。
聞野走上前,用槍身托起她的下巴:“這就嚇傻了?”
又耍人呢這是!阮舒忿忿,本想罵人,卻是忍不住突然打了個噴嚏,恰恰打在他臉上了……
聞野:“……”
阮舒:“……”
可惜噴嚏沒給她笑的機會,緊接著又打了兩個,阮舒自然已經別開臉了,急急地去抽紙巾,捂住嘴,同時也擦拭鼻子裏開始泛濫流出的鼻水。
“滾去洗澡吧。”聞野也抽了張紙巾給他自己抹臉。
“你先從我的房間滾出去!”因為捂著口鼻,阮舒的聲音完全是悶的,悶的而攜有鼻音。
聞野隔著茶幾桌順利地將用過的紙巾投擲進垃圾桶內,旋即轉眸看回她,舊話重提地突出三個字:“投奔我。”
“你先告訴我你和莊家的關係,還有莊家的事。我再考慮。”
“你先投奔我,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那說說要我投奔你的理由。”
“你會過得更好。”
“不必,謝謝,我現在已經過得很好。”阮舒翻了個白眼。
“冒著隨時都有可能暴露陳家私生女的危險活在陸家的眼皮子底下還要擔驚受怕地應付陸少驄的追求就是過得很好?帶著兩個員工開一家破公司就是過得很好?每天受到無數人對你的人身攻擊就是過得很好?”聞野無不冷嘲熱諷。
阮舒震驚在他的一一列舉的事項之中——很明顯,她在他麵前,整個人就似一覽無餘的白紙。
聞野跨上前一步,最終質問:“為了一個一腳踏兩船無所不用其極地利用你連你的新聞都能散播的爛男人卑微地降低自己的身份就是過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