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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肯定的是,莊爻和聞野的分工不同。她初識聞野的那陣子,聞野顯然對海城的很多事不熟悉。那會兒他遭警察追捕躲到陸家的私島上,得知陸振華在島上,都隻是用不屑的口吻說什麼“青門陸振華啊,聽說過名號”。
聞野自己也間接地承認過,是在發現她與莊家有關聯,才願意花心思去了解她的相關資料。也就是說,莊爻從一開始整容成林璞的樣子混入林家,接近她,調查莊佩妤,都和聞野沒有關係。莊爻個人好像並沒有做這些事的必要,那麼到底是誰給莊爻安排的任務?
阮舒盯著他——如果現在麵對的是聞野,那家夥必然又要說,“投奔我,我就告訴你。”
莊爻雖不是這麼說,但結果其實一樣。
“姐,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頓了頓,他又補充,“我們也不是了解得很清楚。”
阮舒自顧自問又猜測著問:“你們安插的眼線,離陸振華非常地近。”
…………
榮一焦慮地看著陳青洲。
陳青洲瞥了一眼槍,一時沒有接,淡聲問:“五長老費心了,為了我的清白,特意幫我想辦法。這也確實是最直接了當的辦法。”
“不過,非得在這個時候、提到這個迎親的節骨眼上來處理麼?還是在大長老的家裏。”他話鋒一轉。
“你的大長老伯伯不會計較這些的。”五長老笑了笑,“想以前我們和你父親還有老黃砍人和被砍的時候,哪裏還有機會去挑時間和地點?急眼了隨時隨地拎起刀就能幹。”
陳青洲不予置評,緩緩轉眸,先掃過陸振華鷹隼般的眸子,最終和大長老對視上:“我隻想問一句,今天這婚是不是就因為這件事不結了?”
大長老目光輕輕閃爍,隔了幾秒,語音沉重:“青洲,我不能和損害青門利益的人聯姻。我們今天必須先把事情解決掉,再討論其他事情。”
“是的,青洲,事情解決了,我們可以繼續迎親,婚禮照辦。”三長老附和道。
“我明白了。”陳青洲淡聲,將原本拿在手裏的戒指盒和花束丟在了地上。盯著那支槍,他準備伸出手去拿。
榮一卻是快一步奪過槍。
“眾位長老、堂主,我們體諒你們的心理,但你們既然抓到了人要對質,為何不能好好地坐下來說,非得在迎親的時候用這種方式?”他握緊拳頭,指著院子裏包圍的人,言語間全是為陳青洲打抱不平,“你們不是說相信我們二爺?如果這樣就是你們的相信的話,恕我難以苟同。你們更像是欺負我們陳家隻剩二爺一個人!”
說罷,不等其他人反應,榮一連打四槍,一槍一發子彈,崩倒跪在地上的四個人——他已經想好了,這槍他來開,這鍋他來頂!假如今天能夠相安無事,他一定以死謝罪,為這些死了的兄弟們負責任!
然後他把槍還回去:“五長老都是讓手下開的槍,我們二爺也犯不著親自動手,由我代勞也是一樣的。證明五長老所謂的‘消息’是在汙蔑我們二爺!”
場麵靜默,半晌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倒地的四人。
他們並沒有馬上死,身體尚在抽蹙,血液彙聚得比先前的那個人更加多,且不如先前那般快速地被雨水衝刷沒,幾乎將兩撥人中間留出的這一小塊空地染成了鮮紅。
五長老沒有出聲下達命令把他們拖出去,像是故意留著,以便陳青洲好好看清楚。
榮一盯著他們半闔的眼睛,臉皮繃得緊緊的。
陳青洲偏頭看他,清黑的眸子幽深。
榮一順勢彎腰鞠躬,頭顱垂得低低的,道歉:“對不起二爺!屬下越矩了!”
音量很大,穿透過雨簾,似乎想要在場的陳家的手下都能聽清楚,聽清楚他要表達的意思——是他個人自作主張的。尚不得知效果會怎樣,但至少……避免了眼下讓陳青洲直接做出選擇。
安靜不消片刻的五長老在這時又重新開腔:“好,這一件事解決了,我們解決下一件事。”
外麵是新的一陣腳步傳來。
這次的腳步不如之前紛繁,明顯人數少。
沒兩秒,兩個打手便押解著兩個女人進來了。
兩個女人,一個年紀稍大約莫五十多歲,中年女人,一個年紀稍輕約莫二十多歲,年輕女人,麵容有幾分相似,不難猜測是母女倆。
如此的場麵,儼然令二人受到驚嚇,不情不願而被後麵的打手推得跌跌撞撞。
“你們幹什麼?她們又不是犯人,下手不要那麼重!”五長老不悅斥責,並親自上前,安撫她們母女。
中年女人護著年輕女人,目光警惕地盯著眾人,後退一步,不給五長老靠近的機會。
五長老倒也不惱,笑了笑,轉向陳青洲:“青洲,這兩個人,你總不會還不認識吧?聽說你去看過她們的,特意為她們安排了住處。”
陳青洲沒有吭聲,似在等著後續內容。
五長老也不耽誤時間,皺眉生氣道:“青洲,你既然已經有兩億的線索,並且已經找到你的曾淪落於城中村的小媽和妹妹,卻瞞著大家不告知,是存了什麼居心?”
外圍的人聞言不禁起了一陣小騷動。
站在陳青洲身後的榮一臉色又是一變——他當然清楚這對母女其實是冒牌貨。可陳青洲當初找來這對母女訓練成替身的目的他也非常清楚,是為了有一天被陸振華逮住,讓陸振華以為真的發現兩億的口子,不再繼續尋找傳說中的陳璽的另外一個女人和私生女,以保護阮舒的身份隱藏得更深,更加安全。
然而現在,他萬萬沒想到,陸振華竟改變了過去的策略,不再自己偷偷斬草除根湮滅兩億以令陳家沒有機會得到青門的原諒,卻是攤到明麵上,將人交給長老會,找了如此的借口將了陳青洲一軍。
榮一愣住——這豈不成了陳青洲自己給自己挖了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