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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探詢(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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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討論的正是前天莊爻送來的那幾份文件裏的投資項目。

午飯結束後,按昨晚計劃的,去了老嫗那裏。

老嫗的家為接近於中式傳統的四合院。

江城多的是古宅老宅,阮舒早已過了當初初見莊家宅子時的驚豔,而視此類建築如普通樓房。

倒是進門後,曬滿院子的草藥和飄散四處彌漫鼻間的草藥香,令她恍惚了一瞬間的神思。

如此……熟悉……

鳳眸不禁眯了眯。

不可能存在那麼多巧合的……

她心中對老嫗和黃桑之間的關係越發猜疑。

“阿婆!”

老嫗的耳朵稍微有點背,莊爻上前靠近她出聲喚。

她轉過身來,皺紋深深的麵容上掛出慈愛神色:“你們來了。”

放下手中的藥筐子,老嫗衝阮舒招招手:“走,阮小姐,跟我去屋裏。”

她依舊步履蹣跚,走路的時候身體總微微前傾,給人一種下一瞬就會摔跤的感覺。

阮舒瞧著,即便知道她的身體其實很硬朗,也不禁在跨門檻時扶她一手。

莊爻和榮一一樣留守在門外沒有進來。

正合她的意。

阮舒脫掉外套,依照要求,趴到床上。

“阮小姐是哪隻手不舒服?”老嫗對她的稱呼停留在臥佛寺的那一陣子。

三個月沒有人這麼叫她了,加之現在的姿勢和當初後背受傷時差不多,阮舒不由生出恍如隔世之感。

抿抿唇,她沉默地示意自己的左手。

老嫗捉住,嚐試前前後後地晃了幾下。

“疼不疼?”

“有點。”

“阮小姐這段時間經常動筋骨吧?”

“嗯。”

“手臂抻到是什麼時候的事?”

“前天晚上。”

“和人打架了?”

“……”阮舒略略頓住。

一方麵是因為老嫗“打架”的措辭和她含笑的語氣,特別像一位相熟的長輩戲謔晚輩。

另外一方麵……則是因為記起傅令元。

嘴唇一瞬間灼燙似的。他的凶猛,清晰浮現。

晃掉思緒,阮舒的眼神冰冷下來,連帶的聲音的溫度都低了:“嗯,是,打了個流氓。”

“用力過度了。”老嫗從她的左肩處開始往下捋她的整條手臂,緩緩說,“筋骨積累了疲勞,阮小姐沒有適當地紓解,本身也沒有好好休息。”

緊接著她便問:“你夜裏是不是總失眠?”

阮舒嘴唇又深抿一下,語調無波地說:“阿婆隻是揉了兩下我的手臂,就能診斷出這些?”

“自然不是。”老嫗今日明顯比在臥佛寺時要有講話的欲望,耐心解釋,“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阮小姐剛來的時候,我就‘望’過了。”

阮舒兜轉著心思,以此話為切入口,狀似無意地好奇:“阿婆收徒弟嗎?好醫術沒有人傳承,不是非常可惜?”

…………

路上堵了會兒車,褚翹從警局趕抵場館,比約定時間晚了十分鍾。

期間她沒空騰手給傅令元發消息告知,傅令元竟也沒有詢問她。

現在門口未見人影,他是壓根,還是已經走了?

皺眉,褚翹掏出手機,撥通號碼。

不瞬,從某個角落裏清晰地傳出手機震響的動靜。

褚翹循聲找去。

傅令元的身影從牆壁的拐角繞了出來,一手抓著手機,另外一手的指間,一根煙卷尚在冒氣。

他狠狠地吸完最後兩口,將煙頭戳滅在垃圾桶。

褚翹雙手抱胸,盯著傅令元的漸漸靠近,唇角旋開一抹不明意味的淡笑。

在他距離她三步遠左右的距離時,她猛地一個左直拳加一個橫擺踢腿,進攻而上。

傅令元直起高踹腿,反攻她的下額。

褚翹踢空。

不等她亮出下招,傅令元卻極其不耐煩地加大高踹腿的力度,迫使她鬆了下盤,身形不穩地傾倒——根本沒有要和她繼續過招的打算。

褚翹伸手去拽他的手臂。

傅令元快一步遠遠地避開,連拉她一把的意願都沒有。

褚翹隻能直接摔倒。

“你行啊!還是總欺負女人!”她控訴。

“你是女人嗎?”傅令元薄唇一挑,顯得頗為犀利冷酷。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是女人了?”褚翹往前一挺胸,“你前妻都鑒定過的。”

傅令元瞳孔急遽收縮:“你和她關係很好?”

他語氣雖沒有太大的起伏,但……褚翹敏銳地眯起一下眸子,笑笑,不答,反問:“怎麼著?你這是對自己的前妻念念不忘?”

傅令元不置與否,麵色稍滯了滯,繼續道:“你是不是和她接觸過?是不是和她有聯係?你怎麼和她扯上關係的?你知道她現在在莊家的狀況是麼?”

還是那樣,語氣沒有太大的起伏。然而一連串的追問,還不足以說明問題?

褚翹盤腿坐在地上,自下往上饒有興味兒地瞧他:“昨晚剛見麵的時候不是又拽又冷漠?眨眼的功夫就又約我出來了。我還納悶呢,原來真是為了莊小姐。”

莊小姐……這個稱呼令傅令元猝然眼神幽暗。

“現在可以拉我一把了吧?”褚翹朝他伸出手,“你不覺得你應該先為剛剛粗魯對待一位女士的行為道歉?”

傅令元稍抬眉梢:“難道不是你自作自受先動手?我是正當防衛。”

褚翹賴定在地上,聳聳肩:“那好,莊小姐的事情我無可奉告。”

傅令元“嘁”一聲,不受威脅:“可以。關於S的線索我也就不提供了。”

“S?!”褚翹陡然渾身一震。

傅令元抬腳示意場館緊閉的大門:“進去再說。”

“你說真的?”褚翹緊緊盯住他的臉,探究他的表情,“還是故意唬我?”

“我們一兵一賊,身份有別。我這個當賊的,哪裏敢在您這位大警官麵前放空話。”傅令元語調雖閑散,口吻間卻諳上濃濃的譏嘲。

早在那次會展中心爆炸案,褚翹就煩他每每都在提及警察時的陰陽怪調,此時梗著“S”的事情在中間,更被他挑起了火氣:“你去混了青門之後,是不是就不能好好講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