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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4章你在,就能阻止?(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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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小姐,我也不太清楚我怎麼就被放倒了。”榮一皺眉,既赧然,又費解,“我隻確定,隋潤芝讓傭人給我送上來的食物,我慣例一口都沒動,全偷偷倒掉了。所以肯定不是在飯菜裏動手腳。”

她的飲食,她不讓榮一費太多精力,但榮一自己還是非常小心,生怕他出事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因此吃喝其實從不用莊家的,隻做表麵功夫。

阮舒鳳眸輕輕一狹,掩下眸底浮出的冷意,隻說:“回去再仔細琢磨琢磨異常。以後再加強防備,不要重蹈覆轍。”

“對不起,大小姐。”榮一又一次道歉。

阮舒並不希望他沒完沒了地自責下去,揉揉眉骨,轉開話題問:“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大小姐多住兩天,我讓傭人給您換了間臥室,家居擺設也全部換新,還沒捯飭清楚,我親自監督。”榮一的嗓音壓抑著冷意和火氣。

阮舒目光微微渙散兩秒,再凝聚,曼聲:“謝謝。”

感激他的細心和周到。

那個房間她確實不願意繼續住了。

“這兩天公司的文件,需要我過目的就讓秘書送來這裏。你回頭幫我把電腦帶來,萬一要開會。”

榮一點點頭。

阮舒記起來問:“莊家碼頭的事呢?還沒消息?”

榮一原本也正想彙報:“當時宋經理在辦公室裏和大小姐您說,會回收貨倉不再租賃給青門。但據我們的人觀察,他們好像並沒有要撤出莊家碼頭的跡象,兩個堂口的氣氛貌似也不若前兩日緊張,所以兩位堂主可能已經找宋經理溝通爭取過了。”

“溝通爭取過了?”阮舒修長的眉尾輕挑。

“等一會兒我聯係九思,問九思確認。”榮一說。

“也讓秘書去給碼頭那邊的子公司去個電話。”阮舒泛出哂意,“宋經理不是說會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問一問,他的‘滿意的交待’何時能出來。”

“好的大小姐。”榮一應承下,然後示意病床櫃上的燉湯,“大小姐,你先吃點東西吧。”

阮舒沒有拒絕:“好。”

差不多喝完湯的時候,病房裏卻是迎來了莊荒年。

嗬,都已經叮囑莊爻讓他別來煩她了,結果還是不頂用?

阮舒放下碗勺。

莊荒年鬢邊的兩束白頭發梳得一如既往整齊,表情全兜著關心,盯著她一番打量:“姑姑可安好?身體是否還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全麵檢查清楚。”

“你看我安好不安好?”阮舒反問。

莊荒年長舒一口氣,旋即露一抹自責:“姑姑受驚了。竟然令姑姑在家裏遭到算計,荒年實在愧對姑姑,更沒有臉麵再見莊家的列祖列宗!”

莊家的列祖列宗真忙,動不動就要被掛在嘴邊……阮舒沒什麼好表情地說:“二侄子也受驚了,我的臥室裏到處血淋淋,怪嚇人的吧。”

“荒年哪裏受驚不受驚?姑姑沒事才是最重要的~”莊荒年眼裏帶痛惜,“萬萬沒想到,大嫂和隋老弟,竟為了一己私欲,鬼迷心竅,對姑姑做出這種事!”

阮舒神色嘲弄:“幫我向大侄子媳婦道歉,我不小心斷了他們隋家的命根子。”

“姑姑不必做任何道歉。”莊荒年表情肅然,“是隋老弟自作自受。這是隋家的命。他們既然敢這麼做,就應該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阮舒斜斜睨他:“我以為你要繼續偏袒隋家。”

“偏袒隋家?”莊荒年頗為意外似的,滿副不明所以的表情,“姑姑何出此言?”

將隋家的行為歸結為“一己私欲,鬼迷心竅”,這些形容詞難道不是有減輕他們“罪行”的嫌疑?掂著心思,阮舒淡淡說:“勞煩二侄子為了我的名譽,不與族人聲張此事。”

莊荒年輕輕歎息:“姑姑是女人,女人的聲譽自然是最重要的!”

“是麼?我怎麼沒覺得聲譽有多重要?我以前在海城是什麼個樣子,二侄子不是一清二楚麼?”

她的話語聽在莊荒年的耳中,大約成了自暴自棄,他有板有眼地寬慰:“姑姑你不能這麼說,以前你吃的很多苦,都是身不由己。現在莊家能護著姑姑的地方,當然要護著姑姑。”

阮舒神色不起波瀾,虛與委蛇至此貌似也沒什麼可再接話的,便問:“還有其他事?”

逐客的意思昭然。

莊荒年聽出,識趣道:“聽說姑姑醒了,荒年先來問候。不打擾姑姑休息。等姑姑回家,我們再處置隋家。”

“不用等我回家了。二侄子不是心心念念要護著我?那就交由二侄子你處置。”阮舒掀嘴皮子,“而且這事我也不方便出麵,莊家和隋家畢竟聯姻多年,我莽莽撞撞地給自己出氣,給破壞了兩家的‘友好關係’,那多不好?”

這話她不是隨口說說的。

依照目前她對隋家三姐弟的所有認知,不認為三人是多難搞的主兒,連這次下藥,手段都低劣得沒太大技術含量。

貌似……段數並沒有高到哪裏去。

她相信莊荒年如果要搞他們,應該不是件太困難的事情。可先前在繼承權的問題上,莊荒年看起來又好像與隋家勢均力敵。

或許可以理解為他不動隋家,不是沒能力動,而是因為沒有動隋家的必要。

但在經曆過相親大會,尤其此次隋家的所作所為,分明影響到她這位莊家家主是否能夠生出他所希望的莊家下一任繼承人,照理該妨礙到他了,她從他的言行中卻隱隱感受到他對隋家的寬容。

寬容……?除卻利益關係,她暫時想不到還能有其他什麼理由。

卻聽莊荒年道:“姑姑怎麼還擔心方便不方便?你是莊家的家主,如今隋家做出這種事,姑姑要怎麼出氣都是理所當然的,沒有人敢置喙姑姑。”

“我也不敢越矩代替姑姑處置莊家家務,能做的僅僅是協助姑姑。一切都等著姑姑親自定奪。”

阮舒不動聲色地輕蹙一下眉心。

很明顯,莊荒年在推托,不想直接沾手。

是不願意惹麻煩上身?

她沒有頭緒,心思轉悠著,也不接,而是道:“我不想再見到他們,讓我自己惡心。如果二侄子你不願意代勞,就直接把大侄子媳婦交給族裏的老人。她和隋潤東幹過什麼醃臢事,盡管告知大家好了。公道自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