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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爻眼眸深沉地凝注他:“聞野……”
“幹嘛?”聞野不耐。
莊爻安靜數秒,搖搖頭:“沒什麼。”
…………
警局。
褚翹接到警員同事的電話:“翹姐,梁道森家一晚上沒有動靜。”
這個在褚翹的預估範圍內,並不意外。
“莊宅外麵實在不敢盯。翹姐,你放過我們吧。要是那兒能盯梢的話,我們早兩年不都幹了嘛,翹姐你又不是不清楚狀況。”警員同事接著道,誤以為是因為今天梁道森搬進莊宅了,所以才如此。
“好,我知道了,不為難你們。我就是蠻提一提。梁道森的家外麵你們如常盯著。”
“還要繼續盯?”警員同事困惑,“人不是都不在了嗎?”
“反正就是盯著。”褚翹沒多做解釋,匆匆地就掛了電話。莊宅要是隨隨便便能在周圍布控,她那個時候就直接衝進去抓“S”了!
放下手機,褚翹向坐在身邊的同事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可以繼續了!”
“還怎麼繼續啊……”同事搖頭歎氣,“這種時間點,急哄哄地把我從溫床裏叫起,盯著寒風來局裏幫你做刑事模擬畫像,結果你隻粗略地記住了人家的側臉帶給你的感覺,五官都具體描述不出來,還怎麼畫像啊。”
“喂喂喂,褚翹同誌,你這樣的工作態度是不行的。我其實完全可以拒絕你在電話裏的要求。”
“別惱別惱別惱!我的錯我的錯!”褚翹再次致歉,看著電腦上拚湊不全的人臉,撫了撫額頭,“我實在是太激動了,擔心之後我就給忘了,就合計著趕緊讓你幫忙弄個畫像出來。”
同事攤手,做無奈狀。
褚翹重新抓起手機,又給阮舒去了電話。
…………
阮舒從浴室裏洗漱出來,便聽到手機的震動。
尋了一圈,才在床尾凳上找到她先前落在宴廳化妝間裏的包。
取出手機時,震動已停止。
阮舒點開屏幕,發現原來褚翹先前已經斷斷續續地來過四五通電話。
她回撥過去。
褚翹很快接起:“小阮子,你今天怎麼回事?生病了嗎?我看到你是被抱出化妝間的。”
早料到她是為此事來表達關心,阮舒有所準備,扯謊道:“嗯。就是有點累,頭暈。所以提前離席了。”
“現在怎樣?”
“沒事了,準備休息。”
“噢,那就好。我沒打擾到你吧?”褚翹笑笑,“你這訂婚搞得跟普通人結婚似的,今晚算你和你未婚夫正式的洞房花燭夜。我的電話也不知打得是不是時候。”
“沒關係的。”阮舒微抿唇。
褚翹倏爾神秘兮兮地壓低音量,笑得別具深意:“我可全瞧見了,當時抱著你的是個陌生男人。小阮子你行啊行,該不會是什麼前男友,聽說你今天訂婚,來搶婚的吧?”
阮舒微微一怔——她看見聞野的樣子了……?
褚翹未追問深究,仿若隻是單純地這麼一調侃而已。
“行了,你照顧好自己。我不打擾你休息了,回頭再聯係。”
結束通話,阮舒盯著手機屏幕的暗下來之後,顰眉——這通電話,怎麼聽怎麼像是打來試探的。
聞野啊聞野……
他今天真是太疏忽大意了。
…………
從屠宰場出來,傅令元送走陸少驄,再返回,栗青和趙十三剛從後麵回來。
“什麼情況?”傅令元問。
“按小爺的吩咐,給那個傭人上藥了,吊著氣,沒讓死。”栗青彙報,“手底下的人在洗皮上的血和肉沫,之後會放在通風處晾幹,等小爺再來的時候收戰利品。”
“下次來估計另外一隻手的皮也要被剝了。”趙十三嘟囔,“小爺不是說了正好先練練手。”
練練手,之後要剝的就不是傭人的皮了,是黃金榮的皮……
栗青更深一層次理解到的是這個意思,頓時沉默。
趙十三則還在碎碎念:“小爺今天換了一隻手拿手術刀,不習慣吧,要不就是小爺幾個月沒用刀,生疏了。我瞅著刀法不如以前利落了,傷口有點不齊整,還切到血管了,刀劃過去的血滋呼啦,流得有點多。不過剝皮的過程還是比較順利的。”
“最近幾天得讓兄弟們注意點,別在小爺麵前冒頭,否則肯定會被尋到由頭拖進屠宰場裏繼續當試驗品。”
栗青覷了眼傅令元麵上的沉凝,打斷趙十三:“你話怎麼那麼多。”
趙十三懵了一臉逼:“欸?我在琢磨著護住兄弟們的安危,有什麼問題麼?”
栗青嘖一聲:“說你前麵複述剝皮過程做什麼?還嫌在屠宰場裏看得不夠惡心,要細細再回味一遍嗎?”
眼看趙十三臉紅脖子粗,傅令元唇際一挑,出聲:“你們先去休息吧。”
話落,他自行邁步上二樓,徑直前往書房。
坐進大班椅裏,他若有所思地沉默著,不多時,抬手臂嗅了嗅自己身上。
確認縈繞在鼻息間的難聞味道確實出自方才在屠宰場內的氣味被沾染到衣服上,他深深折眉,起身將外套脫掉,塞進垃圾桶裏。
重新落座後,他往後靠上椅背,仰臉,盯著上方的白熾燈。
“……首要條件是,你得答應我,保證榮叔不受陸少驄的騷擾,在醫院相安無事地接受治療。”
她的清冽嗓音回響腦海。
傅令元閉上眼。
當時答應得太爽快了吧?
現在真真要做起來,還是比他想象得更為棘手。
色令智昏。
說的就是他這樣的啊……
傅令元傷腦筋地捏了捏鼻梁骨,唇邊泛出無奈又自嘲的苦笑。
…………
翌日清晨。
阮舒穿戴齊落,甫一從臥室裏打開門,就看到聞野和莊爻二人都杵在外麵,明顯是在等她。
“大小姐。”
“姐,早上好。”
榮一和莊爻均問候,唯獨聞野,雙手插在褲兜裏,慣例地冷嘲熱諷張嘴就出來:“夠大牌,每天早上都要讓人這麼等你的?躲在裏麵化妝?也沒見你的臉上多開出朵花來。”
阮舒平淡如水地忽視他,而轉眸回應莊爻:“早上好。”
旋即舉步就朝樓下走。
聞野踢踢踏踏地行於最後,臭著臉眼睛灼灼盯阮舒的後背。
快要從二樓轉至一樓的階梯時,阮舒停下,扭頭看聞野。
因為在一樓會碰到莊荒年和仆人,兩人必然得繼續演戲的,她這意思就是要他跟上來。
聞野眼裏帶諷,並沒有順從她的示意,一臉傲嬌地照他原來的步調不緊不慢地走,經過她身側時,甚至並不等她,而徑直掠過。
分明就是要換成讓她追他的腳步。
阮舒:“……”
她自然不會像聞野小肚雞腸地去爭這個,加快腳步,趕在下樓前,和聞野並肩而行。
而一到樓下碰上幾位仆人,上一刻尚趾高氣昂的聞野,已一秒鍾收回成梁道森該有的神情姿態。
所以,她剛剛確實沒有和他爭的必要。他就是個見不得人前的。阮舒瞍聞野。
聞野的臉在所難免地又發臭。
“姑姑,早上好。”莊荒年笑容滿麵地出現。
“嗯,二侄子也早。”阮舒腳步不停,帶頭走向餐廳區域。
“姑姑昨晚睡得可好?身體可再有不適?”這話莊荒年問的是“梁道森”。
“挺好的。她也沒再不舒服。莊二叔不用擔心。”“梁道森”一貫地彬彬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