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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劇廳的大門被從外麵急急叩響,傳入莊爻嗓音沉沉的叫喚:“姐!”
阮舒不管不顧,要抓緊時間繼續辦事。
然而莊爻的到來已給足了梁道森和莊以柔二人希望,回應門外的莊爻加以求助。
榮一的匕首早失去了方才的威脅力,即便在梁道森的脖子上抹出一道血痕,梁道森也不再畏懼。
榮一用眼神詢問阮舒需要不需要真的下狠手。
阮舒沉著臉不說話。
莊爻很快就從外麵打開門進了來。
他分明趕得匆忙,有些氣喘,頭發亦濕濕的,進來後快速掃視影劇廳內的情況。
見梁道森和莊以柔安然無恙,他稍加放鬆,才望向阮舒:“姐。”
隻一個字,其餘什麼話都沒說。
而其實就算他連一個字都不講,阮舒也清楚自己該放人了。
梁道森帶著莊以柔快速離開阮舒的視線範圍內。
“姐。”莊爻重新喚她,神情間倒沒有怪責或者慍怒,隻是頗為無奈——他儼然已接受她這種時不時的主動探究。
阮舒聳聳肩,反抱怨:“你應該再遲一些過來,我就能多問點事情了。”——心底懊惱自己當時腦子發軸,怎麼不一開始就用梁道森來威脅那個女人?
“那姐現在了解到什麼事情了?”莊爻問。
“你不是可以自己去問梁道森透露了哪些?”阮舒懟回去。
莊爻皺眉,善意提醒:“姐,下次不要做這種事情了。”
阮舒不予理會,繼續自己原本來影劇廳想要做的事,找了個位置落座。
“姐要看電影?”莊爻跟了過來,跟著她揭過了話題,“不介意我一起吧?”
“隨意。”阮舒正挑選這裏所備有的劇目,隨口問,“你剛剛去哪裏了?”
“遊泳。”莊爻回答。
“不錯。”難怪他的頭發是濕的,納悶怎麼就趕得滿頭大汗。阮舒拿著劇目問他的意見,“你有沒有想看的?”
莊爻笑笑:“我是來陪姐的,隨便姐想看什麼,我就跟著看什麼,都可以的。”
阮舒原本看見《歌劇魅影》,聯想到聞野那個喜歡在黑暗中把音響開到最大的變態,有打算再重溫一遍,或許能琢磨琢磨他陰暗的心理。
轉念考慮莊爻恰好在身邊,她又改變主意。
多翻了幾下,卻沒有找到最類似莊爻和黃金榮之間關係的父子題材的電影,隻能勉勉強強選擇《大魚》。
莊爻對這個電影不了解,影片播放到父親得了癌症不久於人世,兒子決定回去見父親最後一麵,他才察覺到她的意圖。
阮舒從容淡定,隻當作自己也第一次看。
莊爻倒沒有甩臉走人,安靜地陪她直至結束。
…………
按照正常的速度,原本當天傍晚就能抵達榮城。
但莊荒年為了幫梁道森製造浪漫,所以安排的行程是在海上過一夜。
遂,就過了一夜……
隔天上午十點左右靠岸,由莊家提前調派過來的家奴迎接,帶阮舒和梁道森前往下榻的酒店。
巧的是,酒店與她去年和傅令元在榮城所入住的是同一家。
彼時她是被傅家爺爺派人強行擄到榮城來的,之後傅令元就說正好當作他們的新婚蜜月。
如今,同樣的酒店,一樣是蜜月,不到一年,卻令她恍若隔世。
畢竟還要在眾多莊家家奴跟前晃蕩,梁道森自然得和阮舒住一個房間。
原先其實也沒多傷腦筋,待發現莊家給她安排的是總統套房,就更加方便了。
稍加整頓之後,阮舒和梁道森出房門,莊爻和榮一都已經在外麵候著了,因為下午是有行程的,安排的是去泡山間溫泉。
阮舒一聽就否決了:“沒意思。”
“那姐有什麼想法?”莊爻問。
阮舒透過玻璃窗看外麵暖陽高照的天氣,啟唇道:“想去跑馬。”
沒人反對。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下麵的人立刻重新調整行程。
榮城最大最著名的莊園,占地廣袤的草坪,四周青山綠水環繞。
去年來時,就是這樣的。和她記憶中的樣子相差無幾。
目標明確,直奔跑馬場。
幾人分開去換跑馬服。
阮舒出來的時候,一件舊事闖入腦海中,便問起榮一:“陳青洲是不是有一匹馬養在這裏?”
明顯沒料到她會提及此時,榮一麵露詫色,不瞬喜笑顏開,又有些小傷感地說:“很高興大小姐還記得。”
怎麼可能不記得?當時她差點被陳青洲嚇到。那會兒他之於她而言,就是個隨時會抓她去當人質威脅傅令元的卑鄙小人。
阮舒沒陪他傷感,轉回正題:“在哪裏?我想去看看。”
“大小姐請隨我來。”榮一即刻走前麵帶路,快速而準確無誤地找到馬廄前,熟門熟路地仿若他每天都來這裏。
不過阮舒也模模糊糊地感覺到,貌似和她去年見到時,處的是同樣的位置,沒有變化。
而那匹馬,被照顧得很好,也如從前那般渾身雪白,高大漂亮。
它原本正在吃搪瓷盆裏的飼料,察覺有人靠近,抬起腦袋從圍欄上方探出,同時甩動幾下尾巴,又打了個響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