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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她開口,阮舒率先問:“求教你和馬以的問題?”
褚翹:“……”
“之前在江城,我留給他的我的新號碼,他難得主動撥過來一次,找的卻不是我。”阮舒笑笑。
褚翹登時恍然:“原來是你告訴他我在這個醫院裏!小阮子,你太不道義了,居然出賣朋友!”
阮舒本想做個聳肩的動作,臂膀微微疼了一下,記起自己有傷在身,便作罷。
褚翹已一秒鍾將對她的埋怨拋諸腦後,搬了椅子湊近著她坐,進入愁眉苦臉模式:“小阮子,你比我有戀愛經驗,你快教教我,我現在該怎麼辦?”
阮舒:“……”她的所謂戀愛經驗,也隻是和傅令元的而已……她自己都稀裏糊塗的,基本站在原地不動,全是傅令元主動朝她走,她能怎麼教她?
而且,褚翹犯傻了吧——“我都還不知道你和馬以如今具體什麼情況,怎麼知道你‘該怎麼辦’……”
“專家……專家他……”褚翹支支吾吾,臉上全是犯難,“不知道為什麼,和他睡了那一覺之後,他好像變得……變得……超出我對他的認知範疇了。”
接下來的幾分鍾裏,褚翹已簡潔明了而又不囫圇的語言,將昨天的事講述了一遍。
“……”阮舒眨眨眼,半是關心半是好奇地問,“你最後怎麼回答他的?”
“這哪兒能回答啊!”褚翹赧然——她在馬以問完之後,就落荒而逃了。
真的。就是落荒而逃,她再沒有比昨天那個時候更好地身體力行地詮釋這個成語。
“喂喂喂,小阮子!”褚翹雙手叉腰撇嘴,“現在是關注這個的時候麼?現在的重點是,我接下來該怎麼麵對專家。”
阮舒尚未來得及講話,褚翹的手機忽地震響。
瞥著屏幕的來電顯示是老媽,褚翹狐疑地接起。
病房內足夠安靜,於是聽筒的漏音清清楚楚地傳入阮舒的耳朵裏,是把女人的聲音在下達命令:“把你男朋友帶回家裏來讓我和你爸都見見!全世界都知道你談戀愛了,就我和你爸不知道!”
阮舒:“……”
褚翹作為當事人,自然是最震驚的——為什麼她媽他爸就給知道了?!傅夫人不會如此好事吧?!
急匆匆地,褚翹給阮舒打了個手勢,就往往病房外麵跑。
阮舒目送著她,微抿起唇淺淺一笑。
下一瞬,卻見病房門口出現了“梁道森”。
站在那兒,雙手抱臂,微微揚著下巴,半眯起眸子盯著她。
外表是梁道森,神情神態全是聞野的範兒。
阮舒唇邊的那抹淺笑如潮水般緩緩退去,不過倒沒有把表情收得太過冰冷,先下意識地看向門外。
沒看到莊爻,隻看到榮一。榮一站在後方正因沒攔住聞野而忿然。
阮舒轉眸看回聞野。
聞野已邁步走進來,第一句話就賤得不行:“怎樣?這兩天和你前夫膩歪在這裏麵,爽得樂不思蜀了吧?”
阮舒的態度還算可以,平靜地反問:“你昨天離開這裏之後,去哪兒了?”
其實她有點明知故問——不都已經聽榮一彙報過,聞野去搜尋梁道森和莊以柔了。
聞野停定在她的床邊,居高臨下地睨她,亦反問:“你覺得我去哪兒了?”
阮舒未作聲。
聞野眸色陰鷙:“要不要和我說一說,你都從梁道森和莊以柔的嘴巴裏,挖到了什麼新的料?”
阮舒依舊不吭聲。
榮一是跟在聞野身後進來病房的,可這種狀況,除了守在病床邊,他並無法有什麼實質性的動作。
嘴上倒也無濟於事地不太客氣:“不要打擾我們大小姐養病,請你出去。”
聞野嗤笑:“我是她的未婚夫,你還請我出去?然後呢?把那個和她隔著殺兄之仇的前夫請進屋裏來和她苟且偷歡?”
榮一生生把臉憋了個又紅又青,無言反駁。
阮舒顰眉,親口轟人:“我想休息了,抱歉。如果你覺得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梁道森,必須要留在這裏守床,以表達對我的關心,我也不阻止你,你自便吧。”
聞野彎腰,稍稍湊近她,嗓音陰仄仄:“給你守床?你在羞辱我?”
“不是。”阮舒否認得清淡。
聞野冷笑著,重新站直身體,卻是對榮一道:“給你尊貴的大小姐收拾東西,一會兒她就出院。”
一會兒就出院?
阮舒不明白他這是要玩哪一出?
榮一邦她嚷嚷著拒絕:“醫生沒說我們大小姐可以出院!我們大小姐現在的傷勢也不方便就出院!”
“我說可以出院,就可以出院。”聞野一哂,“她現在又沒有要死要活的。”
說著,他拿手指挑開蓋著阮舒半身的被子:“受傷的是肩膀,又不是雙腿殘疾不能走路,裝什麼可憐?那顆子彈就真該打穿你,看看你還沒有那個時間想其他。”
阮舒深蹙眉頭。
“自己下來。”聞野踹了一腳病床腿,“等著我抱你麼?”
“你別太過分了!”榮一怒目而視。
聞野怎麼可能放在眼裏?
代替莊家家奴被安排在病房外麵負責守衛的一名陳家下屬則在這時急慌慌跑進來彙報:“榮一哥,有兩個女人找來了,已經下電梯了,正朝這個方向過來。”
這個方向,隻有阮舒所住的一間病房,目標非常明確,分明是來找她的。
可阮舒一時半會兒沒能琢磨過來,“兩個女人”應該是誰。
“我出去看看!”榮一忙不迭往外走,剛行到病房外麵,就見過道上,不遠不近的距離,確實站著兩個女人。
隻不過兩人此時此刻均背對著這邊的方向而駐足,不知在看什麼。
榮一一凝睛,很快記起來,她們駐足的那個位置,貌似分岔口通往的是曬台……?
…………
掛下電話從曬台走進來的傅令元,在看到傅夫人和傅清梨時,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