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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野麵無表情:“沒什麼那就滾出去,你有那癖好要看我換衣服?”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去見他。”莊爻淡淡。
聞野冷冷一哼:“你不如先擔心你自己該怎麼向他解釋梁道森和莊以柔的失蹤。”
莊爻的神色微微起了絲波瀾。
聞野的冷嘲熱諷馬上出來了:“怎麼?還沒想好怎麼擦屁股?我還以為你膽量縱容,是早就想好退路了。”
“十分鍾後樓下見。”莊爻轉身就走。
聞野冷笑,收回視線,換上一件自己的衣服。
穿上之後,卻是感覺有點不對勁。
眉頭皺起,他抬起手臂,鼻子湊近衣服嗅了嗅,嗅出了一股子疑似阮舒的味道。
愣一瞬,幾乎是立刻,他脫掉衣服丟到地上。
旋即拿起床上的另外一件,也抓到鼻子嗅了嗅。
同樣嗅出阮舒的氣味兒。
手一甩,又把衣服丟出去。
…………
下雪了。
褚翹也是在掛掉和阮舒的電話時才發現。
亮堂堂的大盞燈光之下,更像紛紛揚揚的雨。
雖然這並非今年的第一場雪,更並非她第一次在江城見到雪,但每回都挺喜歡自己獨自一人靜默地站著看雪,看周遭的景物滿滿被染上白色。
調來江城的第幾個年頭了?
默默算了算,貌似馬上就要滿三年約定了。
三年啊,她在這座城市度過二十的尾,來到三十的頭,徹徹底底將自己變成一個老姑娘。
不過老姑娘前幾天成功破處了,而且是和自己喜歡的男人。
嗯。
喜歡的男人。
破處。
兩個詞跳出腦海的時候,褚翹都感覺心髒撲通撲通猛地加快了兩下,她懷疑這就是傳說中的“小鹿亂撞”。
然後她自己這是老姑娘春心蕩漾……?
不由自主地,褚翹的唇角非常大弧度地翹起,並且用雙手捂住自己發燙的臉頰。
不行了不行了,她居然獨自回憶獨自嬌羞?
不應該的,這不是她的風格。
恢複恢複!
恢複自己颯爽的女警雄風!
整理好心緒,她轉過身準備往裏走。
猝不及防便見馬以站在門口,目光落在她身、上。
褚翹:“……”
呃……
他什麼時候來的?
他來多久了?
他不是一直在裏麵欣賞文物?
“馬醫生。”褚翹禮貌相詢,“這麼冷怎麼還出來?”
馬以沒回答,而是抬起他的一隻手,將手表示意向她,然後問:“褚警官平常都工作到這麼晚?”
七點多鍾了。
“馬醫生應該知道的,我們忙起來的時候,是沒有固定的上下班時間的。”褚翹笑笑,“不過博物館這裏確實暫時沒什麼要緊事需要我繼續留著了,得回局裏把手頭的一些案情資料整理掉。”
馬以靜默地注視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然後側開身:“進來吧,不是說外麵冷?”
悄悄攥了攥汗濕的手心,褚翹麵上的表情仍舊掛著一貫的爽朗,邁開步子:“謝謝馬醫生。”
經過他身旁,即將與他擦身而過時。
馬以的一隻手突然按到她的肩膀上,定住她的身形。
褚翹的脊背一瞬僵住,話都問不出口,咽著唾沫隻敢在心裏結巴——他、他想幹嘛?
但見馬以抬起另外一隻手,伸向她的頭,看起來像是要摸她。
褚翹的心跳加速到極致,在他的手即將觸碰上她時,她也不知自己怎麼回事兒,遽然歪了頭,不給他碰。
“別動。”馬以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加了力道。
褚翹的呼吸幾乎屏住:“馬、馬、馬醫生……”——不小心就給結巴了……
而馬以的手指已經將她頭發上的星點雪拂落,鬆開了她,問她的下文:“怎麼了?”
褚翹:“……”已經沒什麼了……
怎料下一秒,馬以垂落的手抓住她的手:“先一起去吃晚飯吧。”
天!
褚翹整個人像被釘子釘在原地,徹底沒法反應了,全部的感官隻集中在她的手。
噢不!
是他的手!他握著她的那隻手!
電流電流電流!滋~滋~滋~滋~滋!
褚翹覺得自己可能要觸電死掉了!
馬以仿若不曾察覺她的異常,自顧自牽著她走,隻是在抬手推鼻梁上的眼鏡時,唇角泛出一抹似有若無的淡淡笑意。
…………
這邊阮舒轉進書房,關上門,行至大班桌前落座,然後重新翻開她專門挑出來的、隱藏著隋父和莊荒年之間似有若無特殊情愫的某些日記內容。
如果可以,阮舒是很想和隋欣麵對麵談話的。
奈何條件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