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嘚瑟是一回事兒,他臉上擺的表情,是對褚翹和馬以的不歡迎,並且直接問:“兩位有何貴幹?”
褚翹哼哼:“這是小阮子的病房,我是來找小阮子的,你不用自己給自己找存在感。”
傅令元冷笑:“看來你傷得還不夠嚴重,這麼快就能下床到處蹦躂。”
一轉頭,他又看向馬以:“你是不是該管管她?”
前麵還沒什麼,後麵這一句當即令褚翹嗆了口水,咳了兩下,衝傅令元瞪眼睛,直想揮拳頭揍他!
當然,礙於馬以的在場,她得注意點自己的形象,沒和他懟,而及時轉入她自己的正題,不給傅令元再胡說八道的機會:“小阮子現在身體什麼狀況?”
“我沒大事。”
“需要靜養。”
阮舒和傅令元同時回答,一個語音含笑,一個生冷強硬。
褚翹自是忽視傅令元,走到床邊靠近些阮舒:“你還沒做筆錄吧?”
“她現在不方便做筆錄,要麼你們多等幾天,要麼就不要做了。當時現場什麼狀況,你們警方不是看得一清二楚?”傅令元又搶過話頭。
褚翹翻了個白眼——她都聽組裏的猴崽子們說了,是被林璞和榮一推遲給阮舒做筆錄的,而她直接認定這其中飽含傅令元強烈的個人意誌。反正絕對不是阮舒自己的決定。
阮舒也忽視傅令元,回答褚翹:“我OK的,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上午,都可以安排。”
傅令元立刻折了眉,抿直唇線,卻也並沒有說什麼。
褚翹瞅著他的表情就不爽,忍不住懟:“配合警務工作本就是市民應盡的義務。在隋潤菡死之前,警方還沒抵達現場。”
“那些雇傭打手的口供不全,小阮子作為被綁架的當事人,需要講清楚在宗祠被綁到後麵莊荒年殺死隋潤菡的整個過程的。”
傅令元還是那副不情不願的表情。
褚翹倒是恍然——他不情不願又怎樣?做筆錄的是小阮子,而且小阮子不都答應了?
哼哼兩聲,褚翹又看回阮舒,提及:“上午隋欣做完筆錄了。”
“她都交待了些什麼?”阮舒好奇,出口的第一時間,她便意識到自己又在探問警方。
不過褚翹在案情這方麵,早已習慣了違反警察的守則,不介意與阮舒分享。
而且她原本過來找她,就是為了找她分享的。
“隋欣交待了她母親的死因。原來難產不是意外,是莊荒年收買了接生婆,從中動了手腳。所以隋欣才說莊荒年是殺她母親的凶手。”
阮舒蹙眉:“隋欣是怎麼發現這件事的?”
“說是她小時候有一回聽到她父親隋教授和莊荒年發生爭吵,吵架內容裏提及的。”褚翹告知。
旋即又道:“至於隋教授的死,按照隋欣的說法,那一次隋教授和莊荒年發生爭吵後,兩人的關係便得有點僵,隋教授都不再像以前頻繁地去莊荒年的研究所裏看文物。”
“不過莊荒年好像一直在爭取和隋教授和好,總是嚐試去找隋教授,磨了有一陣子,好像直到隋教授去世都沒有征得成功。隋教授的心肌梗塞死,隋欣一口咬定是莊荒年影響了隋教授的情緒波動,所以隋教授突然發病。”
阮舒反應過來意思:“隋欣沒有親眼看到隋教授被莊荒年刺激到?”
“嗯。沒有。”褚翹確認。
阮舒凝眉。照這麼講,隋欣此前堅持莊荒年沒有殺隋教授,也不算撒謊。
褚翹隨後眉眼微露冷峻:“隋欣還是隱瞞了什麼。有些細節理不順,感覺怪怪的。比如,莊荒年究竟具體做了什麼,讓隋教授的情緒被刺激到發病死亡?”
“隋教授死後的屍體被莊荒年收在博物館裏,還是沒完全解開謎底。”
“還有,隋欣當時在現場看到隋潤菡的屍體後,崩潰之下和莊荒年的幾句對話,你不覺得也有點古怪?”
阮舒抿唇不語——看來隋欣依舊想為她父親保留死後的最後一點尊嚴……
既如此,隋教授和莊荒年之間或許存在的那點隱秘情愫,她還是不要多嘴透露給其他人了,而且不透露也不影響這個案子的調查。
褚翹在嘀咕:“隋教授的那本日記本,會研究個通透的,或許裏麵還有被我們忽略的線索。”
阮舒不予置評。
褚翹則繼續下一個要緊話題:“焦屍和毛豆的DNA比對結果昨天上午出來了,一直沒機會和你說。”
褚翹煞有介事地頓頓,才講完:“不是親子關係。”
“嗯……?”阮舒先是困惑,隨後愣怔,最後驚喜,“不是顯揚的屍體?”
褚翹饒有趣味兒地盯著她的表情:“演技不賴。”
阮舒一邊抿唇隱隱淡笑,一邊依舊故作不解:“什麼演技?”
褚翹稍壓低聲音:“既然焦屍不是唐顯揚,那麼縱火燒博物館的人也就不是唐顯揚了。小阮子,別告訴我是你幹的。現成的焦屍又是怎麼來的?”
這事兒的牽扯便是如此麻煩。所以阮舒始終不曾對褚翹坦誠唐顯揚的真實情況,即便現在褚翹已經猜得七七八八,阮舒也不親口承認。
阮舒不說話,眼神是有點抱歉的——她的身份和她所陷入的環境,她最多隻能做到自己不觸犯法律,但一些觸及灰色地帶的事兒,她無法對警察完全坦誠,縱使對方是褚翹,她也有所保留。
不光是為她自己和她想要保護的諸如林璞等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亦是為褚翹考慮,不想褚翹一再為她退讓身為警察的底線。
褚翹覷著她,音量依舊是低的:“其實博物館的火災和炸彈一樣,也是‘S’搞出來的吧?”
阮舒抿唇,不置與否。
褚翹傲嬌地哼哼,若有深意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的那位未婚夫,昨天竟然將你一個人丟在爆炸現場。現在還不現身,是沒有臉麵再見你了?”
阮舒倒是笑了:“孩子流產了,未婚夫在危難關頭丟下我了,我要踹了他,族裏不會有人反對的。”
“你們族裏要怎麼反對?莊荒年死了,你們族裏的大叔公也死了,你這個莊家家主如今也該獨自擔負莊家的重擔了。”褚翹調侃,別具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