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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不可能,他卻又老話重提,完全可以確定他心裏有事。阮舒眉心緊蹙,冷靜問:“說吧,你到底怎麼了?”
“想你了。”傅令元嗓音低沉。
阮舒有點生氣:“你再不正麵回答我的問題,以後也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傅令元站在夜幕下,麵容冷漠,黑眸冰涼,指間的煙卷安靜地燃燒。
菲薄的唇微微一挑唇際,他狀似輕描淡寫地開口:“沒什麼。隻是今天孟歡為了表達她的合作誠意,和我說了兩件事。一件陸振華這邊的,一件阮春華那邊的。”
正符合孟歡中轉站的位置,不偏不倚,兩邊各透露一件,彰顯她確實手握兩方的消息。
“具體內容。”阮舒追問。
“你最近在莊家碼頭搗亂青門的生意,雖然沒有實質性的損失,但陸振華不是完全不上心。”
這事兒貌似並沒有能夠影響到他情緒的點。阮舒揣度:“陸振華上心了又怎樣?現在他應該查不到我頭上。阮春華沒理由現在把我推出去。”
可能因為她自己手裏剛獲取關於阮春華的新線索,所以強烈地預感傅令元重點要講的也應該是——“第二件事?孟歡和你說什麼了?”
“她說什麼不重要。”傅令元強調,“重要的是,你應該盡快離開莊家,也不要再和阮春華那邊的任何人接觸了,包括林璞。”
孟歡的話非常好懂,他聽完的第一反應就是害怕。
難得地害怕。
本來隻是想搞清楚阮春華這個人,現在他覺得阮春華也應該死!應該和陸振華一起死!
阮舒炸毛了:“你吊足了我的胃口又不說清楚!那好!我這邊的事你也什麼都不用知道了!”
“阮……”傅令元已經後悔自己沒有從一開始就隱藏好,現在到這檔口了,他確實想糊弄都糊弄不了。
“我倒計時三秒,你不說我就掛電話,你以後也別來找我了。”阮舒威脅。她相當不解,難道比他殺了陳青洲、殺了黃金榮這種事還要對她難以啟齒?
傅令元眉峰微聳。
“三,”阮舒說到做到,已開始倒數,“二,”
傅令元先給她打預防針:“你聽完別害怕,也別瞎想。”——他覺得後一個她肯定做不到,畢竟她向來是個心思重的。
“傅令元你能不能不要磨磨嘰嘰的?還是不是男人?”
嫌棄的意味兒滿滿。
“……”傅令元的嗓音頓時冷沉下來,“你再說一遍?誰不是男人?”
兩人現在隔著電話,阮舒又不怕現世報,輕輕一嗬:“你要再磨磨唧唧,你就不是男人。”
傅令元滿麵黑線:“你給我等著!”
“噢。”阮舒丁點兒不懼怕,非常無所謂,“你試試看還能不能輕易見到我的麵。”
傅令元:“……”
徹底敗下陣來。
無奈苦笑:“就不該同意你繼續當什麼家主。現在都奇到我頭上來了。連打個電話都得等你高興。”
畫風突變,突然他就語氣委屈吧唧的。
阮舒忍俊不禁,也不再和他石更碰石更,改變策略來軟的:“行了,你快點說吧,你說完了,下次見麵,我就真奇你頭上。”
猝不及防,傅令元怔了一怔,險些以為自己幻聽:“新姿勢?你以前不是不願意?”
“你不想?”阮舒不自在地別開眼,“那就算了。”
傅令元迅速揪住她的話:“休想反悔!”
“那你倒是先把我履行承諾的前提兌現了。”別說得好像她無條件同意和他解鎖……饑渴的又不是她……她可是有厭性症的女人……
傅令元抿了抿唇,終是把孟歡的原話轉述——但絕對不是因為她的引、誘他才鬆口的。
阮舒聽完一陣沉默。
傅令元以為她心驚,正準備安撫。
阮舒率先幽聲:“我要收回我剛剛開給你的條件……”
“過河拆橋?”傅令元仄仄質問,語音諳滿危險的氣息。
一觸及他下、半、身的利益,他就急。阮舒猛翻白眼:“不是過河拆橋。是你的這個消息對我來講沒有價值。我已經知道了。”
隻是她不知道,原來因為她成了報廢品,所以孟歡才頂替上來。
他忸怩了半天就為了這件事,真是浪費時間……
埋汰著浪費時間的同時,她的嘴角卻又是泛起弧度的,心底亦有暖流流淌。
她已然明白傅令元方才為何又焦慮地要她和聞野團隊斷絕關係,安撫他道:“不要受驚的人應該是你,你也不用擔心,我早就不是阮春華的目標了,我是報廢品。”
傅令元在片刻的怔忡之後,嗓音愈發冷寒:“你已經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怎麼知道的?這麼要緊的事你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瞞著我你要幹什麼?!”
大男子主義的腔調又回來了……阮舒決定以後在他沒下限地求吃肉時錄下的他的低聲下氣,讓這種時候的他啪啪打臉。
隔著電話他看不見,於是她白眼也懶得翻了,把剛剛拍下來的那張小紙片給他發過去,和他一起研究。
“我應該就是上麵被劃掉的那個四號。原本在阮春華收養計劃裏的第四個孩子。”
阮舒倒因此省了力氣去研究五號被補在四號下方的緣由。
所以五號代表孟歡。
一號和二號肯定是聞野和莊爻了。
那麼最大的困惑就是——
“還有第五個孩子,那個三號,也是個男孩。”阮舒眉心蹙成小山丘,“會是誰?沒聽莊爻提過還有其他孩子被收養。我在他們的照片上也隻看到他們三個人的合影。”
“會不會也和當年的我一樣,由於某種特殊原因,被放棄了?”猜測完,她馬上又自我否決,“應該不是,三號旁邊打的是星號,不像四號是被劃掉,而且補上了五號。三號這裏好像沒有被替換。”
她遺憾歎氣:“這張紙隻有一點東西,太少了……”
講了半天,沒得到回應,阮舒頓住:“怎麼了?”
聽筒那頭久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