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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那一瞬間刀口離他的喉嚨究竟有多近,但他分明能感覺到來自刀刃嗜血的寒氣!
雖未被一刀封喉,但傅令元抬手碰自己的脖子時,擦下了一點血漬。
這一招隻能在對手疏於防範的時候用一次,第二次完全不行了,何況對於眼下渾身是傷的聞野而言,槍在同一時刻已被再度奪走。
傅令元凜著眉峰,折了他的手腕。
聞野痛歸痛,愣是一聲不發——打從一開始中的那槍還是,他就不曾發過聲。
瞥著那邊房門馬上就要被攻破,傅令元未再戀戰,撿起聞野那隻改造過的槍,朝聞野的麵門一刀落下。
…………
“Boss!”呂品攜手下撞開門進來,正見一道身影剛剛消失在窗口。
幾人持槍追到窗口往下望,那抹身影又剛剛消失在往下一層樓的窗口。
“快去抓人!”呂品馬上命令,轉身打著電筒尋找自家Boss。
前一秒才照見他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後一秒,一記消音槍的子彈咻地過來,打落呂品手中用於照明的手機。
“出去!”聞野怒吼。
呂品握了握發麻的手掌,一句多嘴都沒有,立刻帶著剩下的手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房間。
剛把那扇其實已經被射成馬蜂窩的門關上,裏頭便傳出一陣槍聲掃射的破壞性動靜。
呂品凝眉,麵露憂悒之色。
須臾,約莫子彈全部打光了,才終於消停。
呂品火速去備藥,耳朵內的對講耳機傳來手下的一個消息。
房間裏,聞野朝著窗簾飄拂的窗口丟出槍,憤怒和羞辱經此一遭發泄卻仍舊未得半分緩解。
呂品在這時叩門:“Boss……”
聞野拔掉肩膀上木條,扔出去:“滾!”
呂品卻還是冒著被他發脾氣的風險進來,肅色道:“Boss,在酒店裏發現雄仔的手下,剛剛跑來偷襲的興許是同一撥人。我們先離開這兒,過境去樾南繼續我們的原定行程,其餘的事情留給下麵的人處理。”
這完全是他斟酌過後的說辭。
他咽下的重點其實是:“我們的人之前被傅令元傷了好幾個,對我們不太有利。而且Boss你現在也受了傷。”
沒出口是礙於Boss的自負,不可能在當著Boss的麵再說“準備不充足、暫且對付不了雄仔的大批人,隻能先跑路”之類的喪氣話。
聞野蹭地從地上坐起,仄聲:“很好,自己送上門來的人頭。”
呂品不知道方才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竟然能把Boss傷成這樣,Boss的這種狀態他也是非常清楚的,明顯為受辱之後亟需找出爆發口。
呂品卻是有所考慮,心裏犯愁該怎麼委婉地勸一勸,突然聽到“咚”地一聲。
正是聞野失血過多暈過去。
…………
這邊阮舒則剛醒過來,一睜眼發現自己枕在一個人的大月退上,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垂首下來看她的一張傅令元的臉。
阮舒微怔,旋即眨眨眼,凝注著她,未出聲。
傅令元沉洌著眉心,兩隻湛黑的眼珠子有點冷地懾著她,緊抿著薄唇,更是緘默的。
相對無言兩三秒,阮舒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傅令元黑臉。
阮舒忽地旋開笑容,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拉低他的臉,也從他的月退上起高身體,吻住他。
傅令元先是不予回應,然後突然咬了她一口。
“你幹嘛?”阮舒鬆開他的唇,眉心蹙成小疙瘩。
“我才要問你幹嘛。”傅令元捏住她的下巴,“不認得我了還是怎麼的?盯我那麼久?”
阮舒不答,反問:“你和聞野約定見麵的時間不是明天下午?我現在怎麼在你這兒了?你怎麼找到我的?還是說我睡太久,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
“我先問你的。你先回答我。”傅令元強調。
“聞野做了什麼?”阮舒鳳眸輕狹,“又在你這兒玩花樣挑撥離間了?”
“回答我的問題。”傅令元再次沉聲。
阮舒早從“不認得我了”幾個字眼裏揣度出意味兒:“看來你已經見過你的那張人皮麵具。並且還懷疑我認錯人。”
傅令元似未察她神情間多出了分清冷,執拗問:“為什麼一睜眼盯我那麼久?”
“是你先不說話的。”阮舒惱著推他,要坐起來。
傅令元把她按回他月退上:“明明是你先不說話。”
毫無實質性的對話!阮舒氣呼呼掙紮。
阮舒循向垂眸,看到因為自己蹬月退的動作,兩條大白退果著,才發現自己穿的是酒店的睡袍。
她頓時驚了一驚:“我的衣服呢?!”
傅令元的臉更進一步要黑成鍋底了,摟緊她,霍地低頭掠,奪她的唇,舌,另外一隻大,掌帶著糙繭按到她的退上,慢慢往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