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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李鐵牛。
李鐵牛的力氣比彭師傅大,又是趁其不備偷襲的,輕而易舉便將注射器打落在地,桎梏住彭師傅,相當生氣:“彭爺爺,不是隻為了讓新當家答應繼續做生意而已,你現在怎麼可以給新當家注射獨品?”
“她不懂這東西的好處,我就邦她了解。”彭師傅掙紮著,試圖說服李鐵牛,“鐵牛,你別忘記你爸是和我一起的。你留在這裏你邦你爸的,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李鐵牛隻想知道一個答案:“我爸知道不知道你要用獨品控製新當家?”
“你覺得呢?”彭師傅說,“這是我和你爸一致的決定。沒有其他辦法,隻有這樣才能讓她轉變觀念。”
“我爸他……”李鐵牛微微發怔。
“李鐵牛!”阮舒厲聲吼,迅速掄起一旁的椅子,砸向彭師傅,防止彭師傅趁李鐵牛的鬆懈得以掙脫。
李鐵牛應聲回神。
阮舒狹起鳳眸,烏漆漆的眼珠子凝注他:“是你說的,你冒著地雷的風險,是為了來救我,等出去後好為你最喜歡的二爺幹一番大事業。”
李鐵牛一個激靈:“二爺……”
這邊吃痛的彭師傅開始衝外麵叫喊守衛。
這情況在阮舒的預料之內。
她假裝中招,不僅是為了想知道弄暈她的目的,更想把能夠抓在手裏當人質的人引誘出來。
還好~彭師傅一點沒叫她失望~
獨品太危險!必須敬而遠之!阮舒不放心地走過去將先前掉落在地的注射器踢到床底下,稍加心安。
旋即眼角一瞥桌上的空碗,她果斷將兩隻都擲到地上,撿起兩片尖尖的碎片,一片交給李鐵牛當作武器抵到彭師傅脖頸的動脈處,另外一片她自己留著防身。
兩人拖拽著彭師傅走出房間,迎麵正是那些護衛聞訊趕來了。
“不要過來!”李鐵牛喊著緬甸話加以威脅。
那些緬甸護衛也瞧出彭師傅身處危險,猶豫著沒再上前。
“不用顧忌!”彭師傅信誓旦旦,“鐵牛是不會對我動手的。”
下一句則完全是輕視的口吻:“旁邊這個就是個女人,不敢做殺人放火的事。”
“是嗎?”阮舒哂著,忽地便用手中的碎片用力往彭師傅的臉上劃。
一條深深的血痕乍現,從他的耳側一直延伸至他的下巴。
彭師傅痛呼著條件反射抬手去捂自己的臉,濃稠的血液滲出他的指縫不斷滴落。
“我不敢是麼?”阮舒滿麵冰霜,“這樣夠不夠?還不夠的話,再來一下?”
她不是說說而已,也根本沒等彭師傅反應,她的的確確又迅速地用碎片刺入彭師傅的其中一側肋骨,立刻又拔出,收回碎片。
彭師傅再一聲哀嚎。
“你都差點要對我用獨了,我傷你這兩下算輕的!要不是你現在還有點價值,我就直接放你大動脈的血!”阮舒手裏握著碎片,帶著血,眸底全是狠勁,“告訴你!把我B急了,大不了同歸於盡!”
別說那些守衛徹底被唬住了,連李鐵牛都被她刹那間的獨辣給震懾,滿臉的難以置信。
阮舒視若罔見,手一揮:“走!”
一時之間沒有守衛再攔她,隻鬆鬆垮垮地圍在四周,礙於彭師傅在他們手中,未敢真的動作。
“回竹樓的路從哪裏走?”阮舒問。
李鐵牛立刻翻譯成緬甸話問那些守衛。
守衛均搖頭。
阮舒睨向彭師傅:“你應該是不願意告訴我是麼?”
彭師傅一手捂肋一手捂臉,不說話。
阮舒倒未著急在這個時候撬他的嘴,轉而看回李鐵牛,抓緊時間問:“你打算點火的地方在哪裏?”
“這邊!”李鐵牛忙不迭引了個方向。
幹燥的樹葉、枝幹、木條什麼的確實都準備在那裏了。
“打火機給我!”阮舒伸手問他要。
“我怎麼可能會有打火機?”李鐵牛說,“要鑽木的。”
阮舒蹙眉。
現在哪有那個北京時間用來浪費?
本Yu再問那些守衛,視線掠過彭師傅的時候,停在彭師傅掛在腰間的煙袋。阮舒靈光頓閃。
彭師傅察覺她的意圖,急忙要護住。
卻快不過阮舒的迅雷之勢。
煙袋裏除了彭師傅的那根煙杆之外,果然還有一盒火柴!
李鐵牛驚歎:“新當家,你腦筋動得真快!”
快什麼快!是他太遲鈍了!阮舒顧不及與李鐵牛交談,腦中自發浮現出傅令元曾經搭木棍的方法。
她現在必須多燒出點煙,而光靠樹葉是無法持續的,所以得把木棍也燒著,畢竟保不準竹樓裏的人能不能及時發現,另外煙氣保持住也是給他們指明方向,好讓他們更快地找過來!
而就木棍本身要燒起來很費勁的,她判定傅令元能迅速燃火的要點應該就在搭木棍的技巧上。
彭師傅掙紮得比先前劇烈,試圖阻止她向外求救搬救兵。
阮舒不耐煩,吩咐李鐵牛:“再給他一下。”
“哈……?”李鐵牛正像八爪魚一樣纏住彭師傅的手腳。
念及李鐵牛估計因為和彭師傅有些感情,多半動不了手,阮舒便再次親自來,撿起她剛剛為了騰出手而暫且放在腳邊的碎片,手起手落,往彭師傅的小腿上又一刺。
彭師傅即刻跪倒在地。
李鐵牛:“……”
阮舒則淡定自若地繼續忙著生火——上一次,她還隻是用槍打玻璃,以唬住章程。今天她手裏沒槍,這種情況下不動點真格是沒有氣勢的,她隻能選擇親手傷害人、體。
當然,她沒想要彭師傅的命,臉頰和小腿都是小事,最嚴重的也就是肋骨上那一下了。傅令元很早就教過她人、體適合攻擊的脆弱部位,後來在江城跟著褚翹學習,褚翹更準確地告訴過她不會致命但很痛或者出現量的大位置。
阮舒不敢說自己完全吸收,但看彭師傅的樣子,她今日的臨場發揮應該算不錯。
不過,真的不夠狠!
一想到那注射器裏的液體,她心底就生出陣陣惡寒,覺得彭師傅就算是死,也活該!
如果不是她足夠警覺及時發現,後果完全不可想象!
塞了樹葉,阮舒覺得不夠,把彭師傅煙袋裏的東西再掏了一掏,將煙草全倒出來,也拿來當助燃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