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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令元揚唇,若有深意:“是啊,我們得感謝麵甸人的貪心……”
又突然傳來槍聲,而且距離分明比剛剛近。
海叔等不及,建議:“傅先生,我們趕緊先砸了門離開,其他人墊後就算被警察逮了也沒關係。”
主要是他們二人不能被警察發現。
傅令元隻能點頭:“嗯,我們走吧。”
斂下眸底的暗沉,心裏在做著判斷:陳青洲真的會帶這群麵甸人下山嗎?答案為“否”的可能性明顯更大。
那麼就應該和陳青洲一開始帶這群麵甸人上山來的目的是差不多的,要去實施他的“另有計劃”麼?
陳青洲一再和麵甸人周旋,他察覺到了他的暗示,是希望他離開後山。現在繼續把麵甸人從他身邊引開,應該還是一樣的目的。
所以他猜測應該沒有出過錯,確實不應該跟在陳青洲和麵甸人的後麵,根本不是下山的路。
傅令元兜轉完這一圈心思,發愁。原本可以被困在這裏,等到警察來,他再想辦法脫身。現在該怎麼說服海叔不要跟著?又或者,該怎麼擺脫海叔和青門的人?
…………
褚翹聽到槍聲的時候,一口氣衝上腦門,簡直要爆發!
最後之所以沒爆發,完全因為身邊的不是熟悉她脾氣的自己警隊裏的幹警,而是滇緬這邊的同事。
也因為她在三秒鍾之後迅速冷靜下來猜出來,這槍聲應該是出自那邦匪徒,而不會是已經裝了消音器的警槍。
後山那邦人的膽子夠肥?都不怕槍聲把人招去的?
忖著的同時,她也在開口問滇緬的同事:“怎麼回事?我們警方的人員被發現了?”
滇緬的同事已經在聯係那支負責前往後山包抄的小分隊。
褚翹覺得和她猜測的應該扒九不離十,除了擔心傅令元的安危之外,也在擔心另外一件事:後山就這麼開火了,“S”那麼謹慎小心的一個人,多半該發現異常,那麼他們在這前麵村寨的守株待兔還有意義嗎……?
先前她權衡傅令元的實力也相信滇緬同事的能力,所以選擇了留在這前麵抓她心心念念許久的“S”。
現在她得重新考量了,恐怕“S”是不會出現了。她還是去後山邦傅令元,否則雙方交火之下,萬一傅令元被誤傷……?
有了決定,褚翹便沒耽擱,告知滇緬的同事她打算去支援後山的行動。
…………
後山。
一群麵甸人由陳青洲帶著往黑漆漆的林子裏,心生疑竇:“你確定這裏有下山的路?沒有騙我們?”
“你們既然如此動搖,剛剛在裏麵又為何選擇相信我?”陳青洲反問。
麵甸人七嘴八舌地嘀咕:“剛剛在裏麵沒看到外麵的情況,現在覺得有點不靠譜。”
陳青洲從旁奪過一人的手電筒,照射地麵,指給他們看:“一般情況下都是走上山時我帶你們的那條路,這邊的路不常用,所以你們才會覺得蹊蹺。”
“但你們仔細觀察,這塊地方的草是不是長得比旁邊的矮?那是因為以前被踩過很多次,雖然重新長了草,但不太一樣。而且這條路我幾天前才剛走過。”
麵甸人將信將疑。
“繼續這樣下去,我們誰都沒辦法從這裏逃走,那幹脆都不要走了,等著警察來吧。”陳青洲作勢要回頭。
麵甸人堵著槍將他拉回來。
主事的那一位替大家做決定:“回頭碰到警察也是死路一條,不如把寶壓在他身、上。你們要賭活路的人,就繼續跟上,害怕的,就自己去想辦法逃命。”
眾人的決定非常一致——賭活路!
路程便繼續。
陳青洲低垂著眼簾盯著腳下的路,走得並不快,狀似十分謹慎,嘴裏也在提醒著大家,不要走得太散,聚攏在中間,否則萬一踩中地雷,就一起完蛋了。
不多時,他瞅準一個位置,清黑著眸子用力踩了下去。
腳下頓時一空,他的整個身子下落,身邊跟著他比較近的幾個人因為此猝不及防的意外發出叫喊。
陳青洲竭力讓自己的身體蹭到一旁的土壁,以緩衝下落的速度,掉到坑底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了獵物夾,夾住了他撐在地上的其中一隻手。
而且是那隻曾經沒掉一截小指頭的手。
所幸傷得並不重——畢竟這個陷阱是他挑選過的。
穩在上麵沒掉下來的人一陣混亂,邦忙把懸在坑邊的人往上拉。
隨他掉到坑裏的三四個更加混亂,其中包括主事的那個麵甸人,手腳均受傷。
兩個傷得比較輕的即刻氣勢洶洶地過來拽住陳青洲:“你是故意的!你果然是在騙我們!”
“沒看見我自己也受了傷?我如果故意,這麼一個小坑,能害到你們幾個人?”說著,陳青洲咳了咳,解釋,“我不知道這裏有陷阱。應該是彭師傅和李叔弄的。”
旋即他抬手看上麵的人:“你們邦忙把我們拉上去。”
“怎麼拉啊?這怎麼拉啊?”眾人鬧哄哄。
陳青洲:“找點工具,繩子什麼之類的。”
眾人還是鬧哄哄:“上哪兒找繩子?而且這裏到處都是地雷,你剛剛還說有陷阱。我們哪裏敢自己亂走?還有,這得拉多久?等把你們拉上來,警察都該追來了!”
陳青洲提醒:“不拉我上去,我沒辦法給你們帶路。”
眾人驀地鴉雀無聲。
陳青洲沉默兩三秒,像經過考慮,重新開口:“確實浪費時間。你們不拉我上去也行,我直接告訴你們路線,你們自己走。”
“好!”沒有人反對,口吻間難掩迫於逃命的焦慮。
與陳青洲一同在坑裏的幾個不樂意了:“你們不拉他上去!也得拉我們幾個上去!你們不能丟下我們!”
坑上麵無人應答。
陳青洲似未察覺氣氛的微妙,抬頭道:“你們隻要——”
“不許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