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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受黃桑的影響,從小養成愛喝開水的好習慣,現在更是咕嚕咕嚕地就下肚一整杯。
喝完開水,原本塞住的鼻子通暢不少,鼻水就止不住往外流。
黃桑抽幾張紙巾邦她擤,頗為嫌棄:“小髒貓~”
格格帶著鼻音咯咯咯地笑,笑得鼻涕在鼻孔冒出一個小泡泡。
黃桑的嫌棄之色愈發濃重。
格格則帶著撒嬌意味兒往她懷裏鑽:“小髒貓是母後的小髒貓~”
黃桑瞋她,見她的輸液袋又空了,連忙邦她換新,爾後行去洗手間,用熱水擰了一把毛巾,給她擦臉和擦手。
做完這些再看格格,就見格格的臉朝著窗戶外麵月亮的方向,麵龐上堆滿笑意,已然閉眼重新睡過去。
黃桑靜靜地坐在床邊凝注她,抬手觸上她的臉。
鼻子和嘴巴,是最像他的地方……
須臾,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輕輕叩響。
黃桑晃回神。
褚翹開門進來,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格格,目光再落回黃桑身、上:“黃小姐,可以走了麼?”
“嗯。”黃桑點頭,給格格掖好被子,起身隨褚翹離開病房。
…………
殯儀館。
王雪琴相當心疼自己的皮膚,熬了這麼一夜,不知又得長多少皺紋,而如果不是孟歡也留在殯儀館邦忙,她想和孟歡較勁,按照她的原計劃,是打算把事情交代給下人,她自己悄悄溜去睡覺的……
約莫四點鍾,彌漫於整個靈堂的梵音總算徹底停下。
以一燈為首的幾位大師收拾好自己帶來做法事的法器和其餘用品,向他們道別。
王雪琴振奮起精神,和孟歡二人一起將幾位大師們送出門。
趙十三已然在外麵備好車等候。
“兩位女施主止步,送到這裏就好。”一燈笑眯眯。
“大師們辛苦了。”王雪琴相當熱情,“家裏難得辦白事,往後再在山下這樣見麵的機會自然希望不要再有。等我們大姐病好了,我們都隨我大家前往臥佛寺感激幾位大師。”
“施主有心了。”一燈雙手作揖,慈眉善目地也向不曾開口而隻低調地站在王雪琴後麵的孟歡示意。
孟歡神情淡淡未做反應,目送一燈偕同另外幾位和尚坐上專門用來接送他們的商務車。
原本除了趙十三,同行的還分別有兩名雷火堂的手下和兩名陸家黑西保鏢。
趙十三是幾人之中的負責人,以今日葬禮、靈台需要多加防衛防止外界媒體人員混進來為由,讓兩名陸家黑西保鏢留在殯儀館,隻帶了與他更為熟識的那兩名雷火堂手下。
車子途經加油站時,趙十三讓手下把車子開進去加油。
趙十三趁著這個時候去加油站裏的便利店主動給大師們各買上一杯熱乎的茶,交遞的過程中,把他買給自己的奶茶佯裝無意地倒灑在一燈的身、上。
趙十三急急道歉,讓一燈大師下車去把僧衣上的汙漬先衝一衝。
方法雖然拙劣了點,但趙十三牢記傅令元說過的,一燈肯定會察覺他是故意,所以就賭一燈會好奇他們此舉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事實證明,傅令元賭對了,一燈沒有拒絕。
一燈倒是沒有拒絕,隻不過另外兩位大師說是要去上洗手間,順便陪同一燈。
傅令元也早提醒過,和一燈一起來做法事的和尚,極有可能是護衛一燈的手下。趙十三這時候也瞧得出來,分明是不讓一燈落單,怕對一燈不利,所以間接又證明了傅令元的猜測。
“大師,真是不好意思,這邊請。”趙十三客客氣氣地一燈引導洗手池,替他打開了水龍頭,好似真隻是要他衝掉奶茶在他僧衣上留下的汙漬。
“謝謝施主。”一燈道謝。
趙十三退離到後方。
一燈將沾了奶茶的僧袍袖子湊到水流下。
一旁的女洗手間裏在這時出來個人,站到公用洗手台前的他的身邊。
一燈下意識抬頭,想挪開一些位置,禮貌地想將空間讓出一些。
黃桑的雙眸直勾勾等在那兒,正對上他的麵龐。
…………
睡前忘記設置鬧鍾,阮舒這一覺睡了個自然醒。
幸而醒來時的時間也不算晚,九點半左右,且去陸少驄靈堂也不曾規定特定的時間。
阮舒第一時間去查看電腦。
電腦帶到床上來時沒插電源線,此時已因耗盡電池的電量而自動關機,什麼都看不到,趕緊移回桌子上去充電。
重新開機後,再打開監控軟件,呈現的監控畫麵裏,別墅的臥室空無一人。
阮舒便去拿手機。
手機裏躺著一條傅令元七點多時就發給她的消息:“我先去殯儀館了。靈堂上見。”
阮舒蹙眉。
內容十分簡潔明了……一點也沒有他以往與她故作輕鬆和玩笑的語氣……
抿抿唇,她給褚翹發消息,問她現在方不方便講個兩三分鍾的電話。
褚翹直接給她回過來了:“兩三分鍾我還是有的,正好和你講完我去開會。說吧,什麼事?”
“讓你邦忙在醫院裏照應的小姑娘怎麼樣了?”
“能怎麼樣?一早那位黃小姐就給辦了出院手續,帶著孩子回家去了。”褚翹狐疑,“怎麼傅三沒和你說啊?還特意來問我。”
說著,褚翹壓低音量:“你們夫妻倆,秘密可真多!看我不給你們一個一個地挖出來!這個孤身帶著孩子的黃小姐,是那個一燈,噢不,應該是十一年前死掉的那位臥底警察的家屬吧?嗯?”
不等阮舒回應,她又道:“傅三之前自己說的,是他已故朋友的妻女,半夜又讓我帶著黃小姐去加油站見一燈。這樣你們都否認,就是拿我當傻子了,欺負我查不到臥底警察的檔案是吧?檔案我是無從了解,但我還有我的腦子好不好?”
話都被堵死,阮舒還能多說什麼?
氣完之後,褚翹問:“所以那位黃小姐見過一燈的結果是什麼?傅三沒理我,我當時人也不在現場,送黃小姐回醫院的路上也瞧不出黃小姐的表情是幾個意思。”
阮舒一下子又沒的問了:“我也不清楚,還沒和他溝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