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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章玩賴(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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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未末遙遙朝阮舒頷首致意,便快步離開。

孟歡這回未再攔張未末,隻看著阮舒。

阮舒繼續自己的步伐,想當作什麼都沒看見,徑直掠過。

“阮小姐。”孟歡叫住她。

阮舒駐足,偏頭看她,用眼神詢她有什麼事。

“阮小姐沒什麼想問的?”

“有什麼可問的?”阮舒反問。

孟歡被堵了一堵。

“你和張未末的姐妹關係,還是秘密嗎?”阮舒又道,“我問我想知道的事情,你能一一給我解答麼?”

前半句話,孟歡的表情僵了一瞬,後半句孟歡便恢複淡笑:“阮小姐不試著問一問,怎麼就料定我不會解答?”

“你這話……”阮舒輕哂,“和‘S’如出一轍,果然是曾經一起生活過的小夥伴。”

“曾經一起生活的小夥伴,這回是真要四分五裂各有去處了……”孟歡感歎,“或許也即將天人相隔……”

“孟副總確實比生孩子前悲觀不少。”阮舒評價。

“產後女人的情緒更敏感。”孟歡找了個不鹹不淡的理由。

阮舒突然便遂她的願問她話:“陸爺知道你和張未末的關係吧?”

張未末可是為陸振華辦事的人,照理說陸振華會查清楚張未末的底細。但又不排除礙於條件有限使得陸振華查漏了的可能。

孟歡緘默半秒,告知:“我們很早就各自被不同家庭領養,幾乎沒人知道我和她的關係。”

“陸爺從沒有專門拿這件事和我說過。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她在給陸振華辦事,同樣的,我也不曾專門拿這件事和陸爺挑明過。”

頓了頓,又追加道:“她自己倒是告訴我,她是知道我在三鑫集團工作,一心想比過我,主動送上門自曝她和我的關係,並且主動要邦陸爺做事。”

“阮小姐說,她是不是很傻很天真?”孟歡嘲弄滿滿。

阮舒修長的眉尾挑起——她自然記得那張殘缺的紙頁上關於五號的記錄,張未末顯然是記恨小時候孟歡為了被領養到更好的家庭而不顧姐妹情分。

孟歡的嘲弄還沒完:“陸爺願意用她,估計一開始以為她會成為掣肘我的一個籌碼。可惜結果讓他失望了,早在當年我和她分開,我和她就什麼關係都不是了。”

“但陸振華最終還是親自製造出了一個你的軟肋。”阮舒如今覺得,孟歡告訴她是被陸振華騙了才懷的孕,應該並非完全假話,隻不過孟歡自己也心懷野心。

陸少傑是她的軟肋,也是她實現野心的最大助力。

孟歡不予否認。

“為什麼陸振華給張未末的任務對象是單家?陸振華想要從單家得到什麼?或者陸振華和單家有什麼關係?”阮舒再問。

“阮小姐,這問題超綱了。我也不清楚。”孟歡如實相告,“其餘的我知道的事情,傅先生也應該是知道的。陸爺手裏養了不少類似的手下,有的放置在各個收購來的子公司,比如之前張未末在林氏工作;有的勾搭紅圈裏的官家老爺或公子哥。”

阮舒是記得,傅令元當初與她揭秘張未末的身份時,確實提及過一些。

她也留意到孟歡的其中一個措辭是“有的”,那麼看來張未末的確很能幹,在林氏負責工作期間,同時也把單明寒給搞到手。

孟歡抬腕看表,提醒:“阮小姐,進去吧,小爺的遺體大概送去火化了,不久大家就該去陵園觀入葬禮了。”

阮舒點點頭,和孟歡一起往裏走。

孟歡側眸看她一眼,問:“阮小姐不覺得應該禮尚往來,告訴我傅先生特意找一燈下山來做法事的真正目的何在?”

阮舒也側眸看她,輕飄飄道:“孟副總的禮如此貴重,我們自然該回更厚的禮,而這最厚的禮,就是極力邦孟副總母子平安。”

玩賴這一手,跟傅令元學的。

相比於方才離開靈堂時的肅穆安靜,此時還沒跨入回到靈堂裏,就聽見裏頭傳出的女人的哭聲。

這還是今日靈堂之上的第一哭。

而靈堂門口,也站了兩名警察。

阮舒從側門悄無聲息回到賓客座位上,這才看到原來是汪裳裳,由兩名女警陪同在她身側。

其中一位女警不是別人,正是褚翹。

阮舒蹙眉,心裏頭納悶,汪裳裳的案子不是二組組長負責的麼?

轉念她便自行解惑——二組組長那是褚翹的師哥,褚翹想從他手裏要走案子借機搞事情,還不容易麼?

一莞爾,她轉眸回汪裳裳。

但見此時汪裳裳跌坐在地上,看著靈堂之上的陸少驄的遺像,邊哭邊喊表哥和姨母。

表哥死了,姨母不在,隻有王雪琴裝模作樣地上前勸慰,要拉她去到旁邊去。

然而沒拉動。

陸振華明顯不喜歡汪裳裳的出現,但這是警察帶過來的,他無可奈何,親自上前問候:“褚警官。”

“陸爺。”褚翹也是摘掉警帽了的,以表示對死者的敬意,當然,她心底是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

“勞煩褚警官跑這一趟。也謝謝褚警官願意在今天,暫時放裳裳回家來送她表哥最後一程。”陸振華客客氣氣。

“這麼特殊的日子,怎麼能不放?難道陸爺認為我們警方毫無人情味兒?”褚翹笑問,一如既往夾槍帶棒,緊接著又道,“陸爺大概是以為,我們一定不會放汪小姐離開拘留所,所以才連葬禮的時間和地點都不具體通知我們的警方,還是我們警方自行從別處得知的,否則就趕不及送汪小姐過來了。”

雖然她是嘲諷,但既然遞梯子過來,陸振華就接過順勢下:“是的褚警官,確實是我們想得太理所當然了。”

孟歡已然走回陸振華身邊:“幾位警官既然都來了,就坐下來喝杯茶吧。”

“不用。”褚翹笑,“我這屬於執行公務時間,馬虎不得。”

說罷她扭頭看另外一名女警。

另外一名女警得令便去邦王雪琴將哭得正傷心的汪裳裳去旁邊。

“哎喲裳裳,你就別哭了吧。少驄死,大姐失蹤,家裏接二連三出事,夠糟心的了,你還哭個沒完,是要我們更心煩吧?”王雪琴低聲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