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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總是那麼容易就懷……
不過仔細想想,第一次她被傅令元蒙眼占了便宜,他沒戴,她是自己事後去買了藥吃,依舊中獎。
而第二次,貌似也是不清不楚地就給懷了。
傅令元真的是……
是不是隻有套子才治得住他?!
蹭蹭著別過腦袋,阮舒霍地從被子裏把臉翻出來。
身旁,大熊尚保持著昨晚陪睡的姿勢。
她氣不打一處來,惱著神色一巴掌將大熊推開。
推得離她遠遠的。
她身子一轉,側身麵對另外一個方向,以眼不見為淨。
窗外的夜色深了起來。
窗戶的玻璃點綴著飄飛上來的雨珠。
窗內的燈光恰恰照出那抹隨著樹枝探至窗口的綠意。
阮舒怔怔盯著,手指無意識地蜷起,舒展開,再蜷起。
頃刻,她慢慢抬起手,掌心輕輕覆上小腹。
她的眼簾徐徐低垂,視線同樣落上去。
腦子裏似彌漫開濃重的大霧,白茫茫一片。
——她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
褚翹真是快要著急死了!
因為阮舒不回複她消息!
她超級想知道她驗孕的結果是什麼嘛!
馬以來接的時候,褚翹還沒有忙完:“我還得去趟物證鑒定中心,馬醫生你先坐一會兒,自己找樂子哈~我盡快回來~”
說著褚翹往他的臉頰蜻蜓點水一個吻,掠過他便離開辦公室。
馬以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照例坐到沙發的某個固定位置,然後打開他隨手攜帶的一本書,翻至先前沒看完的頁麵,繼續閱讀。
褚翹的包十分隨意地就扔在沙發上。
且包的拉鏈沒有拉上,包口大咧咧地敞開著,應該是之前從包裏拿什麼東西出來後太匆忙了忘記攏上。
馬以壓下強迫症,不去邦她整理。
不去邦她整理,他在瞥見包裏的某樣東西時,卻是挪不開眼睛了。
他自然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癖好,即便他和褚翹已是夫妻,也必須保留一部分彼此的私人空間。
但包裏的東西實在是……
馬以忍不住伸手進去,把東西拿出來到自己的眼前加以確認。
隨後他再也看不進去書。
不多時,門嘭地一下從外麵打開,是褚翹興衝衝地回來了:“馬醫生久等了!我們現在可以回家了!”
她把新拿回來的資料塞進抽屜裏鎖起來,轉身走去沙發要拿包。
馬以已經站起身,快她一步將她的包拎在他的手裏。
褚翹見狀忍不住又往他的臉上親一口,不吝誇獎:“我們家馬醫生真體貼~不過我心領了,我自己拿就可以~”
雖然很多女孩子都習以為常讓自己的男人邦忙拎包,也是一個非常棒的能向外麵的同事們秀恩愛的機會,但她的包又不是大件重物自己扛不動需要借助外力,她不想矯情。
她也舍不得她家馬醫生幹這種體力活,他對外的形象就應該是矜貴高冷的~!
但聽馬以問她:“你是跑回來的?”
“是啊,你不是在等我嘛,我不得快點~”褚翹笑。
“我說過,我不著急,可以自己消遣,你慢慢來就可以,進門的時候不要再撞那麼大力氣。”
馬以一向對她溫和,眼下頭一回以教訓的口吻待她。
褚翹怔了怔,感覺出馬以貌似有點惱,乖乖地點頭順他的心:“嗯嗯嗯!我知道我知道!全聽馬醫生的~下次不會了~”
說罷她親昵地挽住馬以的手臂:“今天就原諒我一次吧,我確實著急回家~”
“為什麼?”馬以問。
“因為——”話到嘴邊,褚翹記起阮舒要求她保密,且阮舒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給她確切回應,便收住,笑得眯起眼睛,賣關子,“等回家了再說~應該是個好消息~”
鏡片後,馬以的眸底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好,回家再說。”
…………
阮舒之所以沒有回複褚翹,一開始是她忘記了,畢竟她自己還需要好好消化懷孕這件事。
等她記起來去拿手機,還沒看到來自褚翹的未讀消息和未接電話,恰恰進來晏西的電話,阮舒便和他聊上了。
晏嘉自然還在保溫箱裏,起碼得呆滿整個月,她的情況不穩定,每天都在變化,但整體趨勢是往好的方向轉。
晏西倒未再提起傅夫人和傅丞發生爭執一事,或許是他們已經不爭執了,也或許他們有繼續爭執,隻是晏西不曾再察覺。
晏西在片刻的靜默之後嚅喏:“小姑姑,外婆說,明天會把媽媽從醫院接回家。”
是傅爺爺出麵處理了……?阮舒覺得應該是了。
差不多一個星期了,傅清辭的遺體也該接回來入葬了……
“爸爸他……”晏西沮喪。
話雖不完整,但想表達的意思不明而喻。
阮舒還沒把陳青洲骨灰一事告訴他,趁著這個時候忙道:“你再等等小姑姑,爸爸在小姑姑這裏,小姑姑會把你爸爸也送回去見你,和你媽媽在一起。”
晏西驚喜:“真的?爸爸也能回來?”
“嗯。”阮舒笑笑,應得肯定,隨後叮囑,“對外婆先保密,等小姑姑去和你彙合了,再和外婆說。”